幸亏路途不远, 想着曹暨对自己的那种不太正常的动作,自己不同寻常的心情,
    云清一下车就飞奔进了屋里。
    碰地一声, 冬儿被她关在了门外,丫鬟秀莲问“郎君怎么了”
    “不知道啊”冬儿莫名其妙,不过他们郎君时常这么风风火火的, 也正常。
    进了门云清从箱子里翻出几本话本子,这本是俏书生与小娘子情定后花园的, 不对路。这本是暴戾皇帝小娇后的,不符合。啊哈就这本, 年轻丞相爱上大将军, 翻开看看
    丞相与将军自幼一起长大这个情节看过了,这个情节也看过了, 重点来了。刚刚入朝为官的那谁成了个什么的郎中, 被人欺负
    “草”云清骂了一句,还真的是从拥抱在一起开始的啊完了, 完了, 阿暨基本上就是陷入了断袖不自知了。
    直到丫鬟过来叫云清去吃饭, 云清才把那一本书放下,当然里面精彩情节揣摩了几遍, 比如小欢和大欢之间如何那个啥
    她走到厅内, 秦萱问她“脸怎么那么红”
    “肚子疼,拉屎拉不出,憋的”
    秦萱刚刚接过秀禾打的饭, 听着这等话,骂道“混账东西,能说个正经话吗”
    云清摸了摸自己的脸,凉了一凉,老侯爷进来的时候,勾住他说“外祖,我的脸红不红啊”
    “红,就跟猴子屁股似的”秦侯爷敲了敲她的脑门。
    “”
    一家三口坐下吃晚饭,说着家常,秦萱说道“前几日,不是去谢家今日沈夫人请我过去吃茶。吃到半当中,说是宫里来了旨意,那旨意竟然是赐婚给谢家七郎与清河公主。谢家与王家已经都纳吉了,这宫里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做也太过分了。我见沈夫人进来就脸色不好看了。”
    顾云清侧过头去“王家和谢家已经定下婚约了,明年就嫁娶了,怎么能横插一杠子,天下没儿郎了,要找一个跟别人定了亲的就是皇家也该讲点道理吧再说了,好歹谢相是当朝一品。”
    “宫里那位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就算是成婚了,他也能让人和离。”老侯爷说道“做事越发肆无忌惮了。”
    “那日我见那清河公主一直看着谢家七郎,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真是看上了。”秦萱摇头惋惜。
    “阿娘,那清河公主生母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再说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一个宫内的美人,生下她也没有给个位分。这么一个公主,怎么能任性到去拆当朝宰相家最出色孙子的姻缘”
    “谁知道呢”秦萱说道“我听沈夫人说,多半是拒不掉的,她还说了个典故给我听”
    顾云清听她娘说,大唐的时候有宰相之孙,出身荥阳郑氏,郑氏乃是五大姓之一,那郑颢高中状元,本该和青梅竹马的卢氏成一对佳偶。卢家连嫁妆都已经送到了郑家。没想到宣宗皇帝看中郑颢,招为万寿公主的驸马。这郑颢也算是有骨气的,不愿放弃卢氏,听到消息提前迎娶卢氏。他恩师白敏中用堂贴,将他从迎娶卢氏的路上追回。郑颢只能做了驸马,婚后与万寿公主不睦。因是宰相白敏中向皇帝举荐自己做驸马,从此与恩师反目,一辈子就是在弹劾白敏中,郑颢一生为婚姻所困顿,成婚才十来年就郁郁而终。
    “你想想,郑颢可是比谢彦更风光,状元及第,立刻进了翰林院,最后还不是乖乖就范了”秦萱问顾云清。
    顾云清为谢七郎惋惜,也不知怎么地脑子就转到了曹暨身上。想起下午曹暨的那一出,如果说谢七郎和清河公主成婚,那么王三娘不是名花无主吗这样不是刚好配阿暨阿暨如果娶了他心仪的姑娘,兴许就不会想着断袖了。对,就这么办
    这么一想,她立刻翻墙到了对过,曹暨也是刚刚吃过晚饭,烹了一壶茶,那顾奎正在和契丹人接洽,怎么样把有些事给他捅出去,让他措手不及,狗急跳墙
    却见云清一路叫着“阿暨”一路奔过来。
    云清在他桌边坐下,拿起他的茶杯将一口喝完,曹暨只能另外烫了一只茶盏过来,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拿起她喝过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你这咋咋呼呼地,干什么呢”
    “你可知道,宫里给谢七郎和清河公主赐婚了”
    “什么”曹暨皱眉,前世清河公主的驸马可不是谢七郎。他不记得那是谁,反正就是哪个世家子弟,有一件事情却是他印象深刻的,那驸马被清河公主把那物剁下了喂狗,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其中的缘由却是清河公主不能说的,也是未经证实的,据说是驸马与周后有一腿。
    “若这个是真的,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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