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了除夕,皇宫内外也都热热闹闹的张罗着过年,可东宫却冷冷清清的随了他们那位整日只知道批奏折的主子,只换了几盏大红色的灯笼,算是添了点喜气。

    凤攸宁被禁足这几日,并未受到薄待,反而是在正沅殿里好吃好喝的过了这么些天。

    耳根子清静,无人打扰。

    已是除夕当日,她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静静等着某人亲自来解自己的禁足。

    只是自从秀春被抓起来,便很少有戚星阑的消息传进正沅殿了,她心里莫名的总有些不安。

    “晴微,太子身上的毒确定是已经解了吗”

    “确是解了。”晴微如实答道,又伸手将那支镶了宝石的云凤步摇给她簪上,“那日奴刚好见了濯束侍卫,悄悄问的。”

    凤攸宁点了点头,心下稍安。

    在这偌大的东宫,除了她带过来的晴微和绮烟,算得上熟悉的也就只有濯束与潜策了,况且他们两个日日跟随在戚星阑的身边,这种事情上定是不会出错的,更何况他们也没必要去骗晴微这个小丫头。

    这么想着,方才听得门外有动静,便见绮烟进了内殿来禀“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凤攸宁起身去迎,唇畔勾上一抹温柔的笑,“臣妾恭迎太子殿下。”

    “恩。”戚星阑带进了屋里一阵凉飕飕的风,他瞥了一眼正站在门口的那道纤瘦的身影,从另一侧的屏风绕进了内殿。

    凤攸宁只当他是应了前几日说的那句不想见到她的话,并未多作留意,跟着进了内殿。

    晴微奉热茶进屋的时候,戚星阑正站在熏炉旁抖着身上的寒气,那背影让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从前崇国的先皇在冬日里来看她家公主的时候,也总是先在熏炉前将身上的寒气驱散了再跟女儿亲近。

    只是不知这位太子殿下是否只是因了平日里的习惯

    “愣着做什么呢。”凤攸宁已然走到她身前接过了那盏茶。

    “没”晴微悻悻地退到一旁,没敢提自己方才的思虑。

    凤攸宁则是将茶递到了戚星阑面前,“殿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戚星阑看她一眼,默默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这才在榻上落座。

    “太子妃近日在这正沅殿禁足可还好”

    这一句话说的也不知道是想要嘲笑奚落还是客气一番,凤攸宁听着只笑了笑道“既是殿下安排的,自然都是好的。”

    挑不出任何毛病。

    或许是因为自己见过凤攸宁不同的一面,戚星阑眼看着她做出一副“我最贤惠”的模样,莫名的就想起来承鸾宫的那位,火气直冲头顶。

    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撂,沉声道“今晚父皇在锦鸯殿摆宫宴,一起守岁。你同我前去,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清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她这么想着,朝戚星阑福了福身,“臣妾遵命。”

    “还有一事。”太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不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凤攸宁见他那个意思,便往前凑了两步,洗耳恭听。

    “秀春死了。”

    凤攸宁的心猛地一沉,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言语。

    戚星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绕了一圈,最终又落回在了她那对满是惊讶的杏眸上,“濯束还未来得及审她,人就被杀了。”

    “还未来得及审问所以”她没敢再说下去。

    “所以秀春死前最后指认的人是你,杀她灭口嫌疑最大的也是你。”戚星阑淡淡说着,端起茶盏又呷了一口茶,“太子妃可知,毒害太子是该当何罪”

    “我”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

    冷静,冷静。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该冷静。

    凤攸宁暗自这样想着,总算是静下了心来,她抬眼对上那人冷冽的目光。

    “此事是何人所为,太子殿下心中自有决断。臣妾只听从殿下的安排便可,其余的不会多言。”

    屋子里霎时间静了,他们二人面对面只看着彼此却没人说话。候在外殿的感受到里面紧张的氛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时间,正沅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戚星阑定睛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堪堪说出一个字,“好。”

    他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撂下一句“晚些时候我来接你”便快步出了正沅殿,只留给凤攸宁一个冷傲的背影。

    “公主,方才是怎么了”绮烟看主子一下子垮了下来,赶忙伸手扶住。

    晴微与她一同搀扶着凤攸宁往榻边上走。

    “秀春死了,”凤攸宁的声音里几乎带了颤抖,“他们还没来得及审问,人就死了。”

    “什么”晴微一下子慌了神,“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凤攸宁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她与戚星阑虽然都清楚秀春背后的人是谁,但东宫突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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