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汀水畔已是被一片春意笼罩着,嫩绿的芽儿从地上和光秃秃的枝桠上冒出来, 接受初春暖阳的洗礼。
    两位公主与太子妃出游, 自是带了不少的侍卫随行, 此刻几乎已将整个汀水畔给围了起来, 旁人瞧了这仗势自是不敢靠近了。
    更何况这汀水畔本就是皇亲贵族常去游玩的地方,庶民极少会往那边走。
    凤攸宁瞧着戚月盈同戚月希姐妹两人在亭子里说着什么, 自己虽是独自待着倒也是自在。
    毕竟她身后还有两个“老嬷嬷”寸步不离的跟着。
    “公主小心脚下的石子。”绮烟提醒道。
    凤攸宁垂眸瞧了一眼脚下, 可不就是有一粒石子,不大, 也就比一只蚂蚁大一些。
    她无奈的转回身来,“罢了, 你们两个跟着我怎么都不自在。”说着朝她俩摆摆手, “你瞧这儿已经被那些侍卫围得水泄不通,定是不会有危险的。难得出来一回,你们两个也到处走一走吧, 不用管我。”
    晴微年纪小些,总归还是贪玩的, 这会儿听得主子如此说高兴都还来不及。
    倒是绮烟皱着眉头,“公主”
    “绮烟,”凤攸宁耐下心来朝她笑了笑, “我知你最是谨慎,可我真的想自己走一走,况且我有武功傍身,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说着拉起绮烟的手, 眨巴眨巴眼,“我如今已是承国的太子妃了,没人敢动我,放心吧”
    这撒娇的本事都用上了,绮烟自然是拿她没办法,“好吧。公主自己要多当心些。”
    她话音刚落,转手便被晴微拉着去了别处。
    凤攸宁瞧着自己身后的两条小尾巴都不见了,不由觉得一身轻松。
    上次在阑宁居本想着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奈何因了戚星阑黏人,便也没能动成。在那之后虽是不用背着晴微和绮烟了,到底还得背着正沅殿里的其他人,屋里总归是伸展不开的。
    不过既然来了这汀水畔,便是得找个地方抻抻筋才不负这一番好景色。
    这般想着,她便四下张望了一番,最终挑了溪边的一处空地,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快步而去。
    空地前恰好有两棵歪脖松,她便是躲在树后面估摸着也不会被人发现。
    凤攸宁又看了看戚月盈与戚月希所在的凉亭,确定她俩看不到这边,这才抬腿压在了歪脖树的一根粗枝桠上。
    她本想着摸出腰间的软鞭来,但念及那鞭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过于引人注目,怕是会惊动那些侍卫,干脆也就从地上拿了根还算趁手的树枝。
    左右师父当初也是从剑法教起的,只不过长剑不便女子携带才给她换成了软鞭。
    这会儿凤攸宁将这几日呆得僵硬的筋骨好生抻了抻,觉着差不多了,便也就拿起树枝当做长剑挥了几下。
    虽说手感差了不少,但到底她也是能好好活动活动了。
    这般想着,她定了定神,记忆还未寻得,身体便已先一步动了起来。
    手中的树枝在身前划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略起她耳畔的碎发。
    凤攸宁手臂一挥,便听得“咻”的一声响在耳边,五感跟着一起调动起来。
    这身为踏青准备的衣裳厚了些,一套剑法舞下来,她的脊背已是除了一层薄汗。
    凤攸宁站定身形,长舒了口气。
    “果然在宫里待得久了,体力都不如从前。”她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揉着发酸的肩膀往凉亭那边望。
    “姑娘好剑法,可是师承断虚山”身后忽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凤攸宁身子僵了一下,下一刻手中的树枝一挥,转身便已抵在了那人的喉咙上。
    “你是谁”她冷声问着,将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他的穿着明显不是从宫里带来的侍卫,周身的气质也绝非常人所能有,最绝的便是那张脸,棱角分明,冷峻却又不失美感。
    若说当初见戚旭之时是惊艳,那如今见此人便是震撼。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只是好看虽好看,却怎么都不及她家那个生了病还会黏人的太子殿下瞧着顺眼。
    太子妃娘娘如是想。
    见凤攸宁的眉眼间是凌厉之色,面容却有娇媚可人,那人的眼中不由划过了一道光,转瞬即逝。
    他双手背在身后,轻勾了一下唇角,“在下乃是断虚山凌崖先生的故友,严羽白。”
    那人说着往她身后的方向瞧了瞧,那里正是戚月盈她们所在的地方,“不知姑娘你,可是宫中的哪位贵人”
    凤攸宁冷眼看他,手中的树枝却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我倒是听说凌崖先生从不交友,又何来的你这位故友”
    这么多年来,她深知师父向来喜欢独行。那时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她都不曾见过有其他人上山,就连师父当初收了她当徒弟都是看她体内的寒气过重瞧着可怜。
    这人也是倒霉了,当着凌崖徒弟的面撒谎。
    谁知那人却笑了,他原本背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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