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暧昧,两人对视半晌, 终是凤攸宁先别开了视线。
    她不自在的望向某一处, 认命地道“好, 大不了就让你体内的毒也传到我身上, 咱们夫妻二人一起死。”
    戚星阑拧了拧眉,伸手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胡说什么, 我们都不会死。”
    可他说着转念一想,偏又笑了起来。
    她不明所以的望向那人, “笑什么”
    这人怕不是毒已蔓延到脑子里了,怎么还开始动不动就傻笑
    戚星阑摇头, 唇畔的笑意始终不减, “只是觉得你方才所言我们夫妻四字用得甚妙。”
    这四个字都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也不知是哪里妙
    她这么想着忽的就明白过来了,不由得面色泛起潮红。
    正尴尬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听得绮烟的声音传来,“公主”
    许是进了殿发现濯束也在, 绮烟的话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晚膳已备好,是去偏殿吃还是端到这儿来”
    考虑到戚星阑现在的身子不宜多走动, 若是活动得过于频繁,体内的血液流动加快,毒便会扩散加快,所以他这会儿是能不动便不动的。
    “在这儿吃罢。”凤攸宁如是说着, 轻轻挣开了那人的手,“殿下坐在此处稍歇,我去吩咐一声。”
    她说着便出了内殿,吩咐了晴微和濯束今晚殿下宿在正沅殿,还特意叮嘱濯束警惕些。
    明日前去北境的车马便会出宫,若是戚旭在临出宫前想闹些什么事也并非不可能,多留意些总不会错。
    这般想着,凤攸宁这才回了内殿,见戚星阑的面前摆着她的绣盒,他的指尖还捏着她未能绣完的荷包。
    听得她走进屋来,抬眼朝着她晃了晃手中已有了大概形状的荷包,“这是你绣的”
    凤攸宁不由得面色一红,赶忙过去把东西抢了过来,“你怎么能随便动、动我的东西呢”
    不知为何,她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慌慌张张的把绣盒拿到了柜子里放。
    戚星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副慌张的模样,拄着下巴看她,“我只是没想到宁儿的女红还这么好。”
    他的语气有点过于温柔了,听得她有些迷乱,不敢与他对视。
    “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这些东西自然都得是拔尖儿的。”她如是说着,便见下人们陆陆续续的端了晚膳进来。
    直到所有菜肴都上齐了,凤攸宁才抬起眼来看他,“殿下用膳罢,我特意叫他们做了些清淡的,还有莲蓉蛋羹,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合。”他看都没看便答道,“只要是你这儿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合我的胃口。”
    凤攸宁悻悻的别开眼,心想也不知这人何时学会了油嘴滑舌,不过却也受用得很。
    见她一直站在那儿没反应,太子殿下故作可怜的咳了两声,“娘子不过来扶我”
    “不是都已经服过药了么”凤攸宁暗自瘪嘴,却还是乖乖走过去把手伸到了那人面前。
    戚星阑心里高兴,面上也不掩盖,大大方方的挂着一副“把人套路成功好开心”的模样,扶着她的手走至了桌前坐下。
    只是这一顿饭吃得却算不上欢畅。戚星阑服过药症状虽有缓解,却也还是不舒坦的,总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而凤攸宁也因忧心他的伤势而食不下咽。
    两人只简单的喝了几口粥,又尝了尝那莲蓉蛋羹,便也将晚膳撤了下去。
    没过多久便也歇息了。只是太子殿下说了要抱着她入睡,还要亲她也都是照办的。
    凤攸宁被他的手臂圈在怀里,感受着额头上温热的触感,心跳不由得加快。
    不过也清醒戚星阑中了毒不宜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不然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
    这般想着便也是倚着他渐渐睡着了,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戚月苒与戚旭去承御宫拜别了皇帝,便是准备踏上前往北境的路途。
    段景在宫门口候着公主和王爷的车驾。
    未免孩子受伤,戚月苒的儿子并没有带回北境,而是留在了承祥宫被淑嫔照料着。
    这也是她们母女当初求了戚晟整整一天换来的唯一的条件。
    “阿娘阿娘”小孩子嘤嘤的啼哭着,抓着娘亲的衣袖不放。
    戚月苒的眼眶通红,最后又抱了抱孩子,“启儿乖,娘亲过几日便回来,乖乖听话知道吗”
    淑嫔亦是不由得簌簌落下泪来,拉着女儿的手叮嘱“苒儿,这一去怕是凶险万分,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和启儿等着你们回来。”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在戚旭的身上匆匆掠过。
    郢王只在一旁瞧着她们上演这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本就苍白的肤色被初阳照得越发白了。
    眼瞧着要误了时辰,他这才上前淡淡地提醒了一句,“该走了。”
    戚月苒恋恋不舍的将孩子交给淑嫔,被戚旭揽着上了马车。
    郢王的手中依旧把玩着那玉柄缀金丝的折扇,扇坠子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子闷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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