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盒打开,里面是条编好了的软皮子, 像是手环, 大小却又只能套在婴儿的手腕上。软皮绳的正中间上面镶嵌了一颗淡粉色的云珠, 旁边还有刻字和花纹。
    那颗云珠凤攸宁再熟悉不过了, 是初见时他塞进她手里的那一颗。
    云珠的底下是银质的底托,做成凤凰爪的模样仅仅扣住珠子, 既没有淡化了云珠的素雅又在此基础上添了些华贵之感。
    “这是什么”她将那东西取出来, 这才看清了云珠旁刻着的字宁。
    戚星阑垂眸看着她,眼中像是盛了星幕一般, “这是大婚那日我从你那儿拿回来的云珠,本想镶在钗上送给你, 但又不免觉得俗气。想起你时时带在身上的软皮鞭, 便做了这个给你。”
    她将腰间的软鞭扯出,拿着那软皮绳往手柄上一套,果然刚好卡住, 亦不妨碍她用作武器时的手感。
    那软鞭曾是师父送给她用作防身的,这么多年她都一直想着要往上面做个记号镶个东西, 却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如今戚星阑送的这个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了。
    凤攸宁越瞧着心中越是欢喜,“殿下有心了。”
    “可还喜欢”戚星阑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唇角是浅浅的笑。
    她点头,眼中的笑意没了平日里的敷衍,“喜欢。”
    瞧着她欢喜,太子殿下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整整一日, 他唇角的笑意都未曾褪去,又在正沅殿赖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候定晨殿那边来了人请,方才回去。
    送走了戚星阑,正沅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比往日静得更甚。
    晴微和绮烟瞧着主子心情不佳,只悻悻守在一旁没敢吱声。
    凤攸宁跟着戚星阑呆了半天,这会儿不免有些乏了。
    她明显地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相比从前在母国的时候要虚弱了些。少时师父就曾说过,她是在娘胎里受了寒气,无法根治,但若是不荒废武功时常练着,再加之凝神养性便也能克制住。
    只是自从到了承国,除了初到时在梅山遇刺之时动了武,却也没能活动开筋骨,在那之后更是没了时间。
    这般想着,凤攸宁往窗外望了望。
    院里的宫女太监们各自忙碌着,偌大的院子看起来亦是十分热闹,她还真不知该寻个什么地方活动活动筋骨。
    这般想着,眼前忽的晃过了那日在阑宁居的场景。荇幽阁的院子虽不比正沅殿的宽敞,却也是足够可,况且那里竣工不久无人居住,戚星阑定是没有刻意去安排过多的下人
    不若她装个病,搬去阑宁居住段时日好了。
    正想着,便见晴微匆匆进了屋,“公主,盈公主来”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得戚月盈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宁儿宁儿”
    凤攸宁堪堪回过神来准备起身迎见,便见一脸慌张的皇长姐快步走进了内殿,眼眶通红。
    她的心不由得沉了一下,慌忙过去扶住戚月盈,“长姐,这是怎么了”
    彼时,定晨殿内落针可闻,戚星阑静静坐在案前,眉头都快拧成了“川”字。
    “殿下,为今之计,需得好好安抚一下北境驸马府的那些人,毕竟此事事出蹊跷”段景如是说着,却是头也不敢抬。
    太子的手指在折子上轻点了点,目光落在面前这个年纪尚轻的礼部侍郎身上。
    “依段大人所见,该如何安抚北境的那些人”
    段景同他年纪相仿,虽年级轻轻便坐上了礼部侍郎之位已令人艳羡,但他却始终都是战战兢兢的,身上不曾有半分傲气。
    现下更是紧张得默默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谨慎道“依微臣所见,北境向来不服管教,需得派个身份地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护送五公主到北境。这样一来,既体现对北境的重视,亦能有镇压之效,同时还可保护公主的安全。”
    戚星阑静静听他说完这番话,句句都与自己心中所想重合,眉头这才略舒展了些,“段大人年纪轻轻便居高位,果然是不同凡响。”
    段景慌忙腰弯得更低了,“殿下谬赞,微臣惶恐。”
    “便按段大人所言去办罢。至于人选,本太子会再同父皇商量。”他淡淡说着,手指在折子的边缘划过,而后落在了一旁笔架上搁置的狼毫上。
    段景此人倒也是个有眼色的,见戚星阑已有了怠倦之色,便赶忙告辞退下了。
    “微臣领命,告退。”
    戚星阑不曾抬眼,却是在宣纸上缓缓落笔两个字段景。
    于他看来,段景便是护送苒公主回北境的最佳人选。段景年纪轻轻便能胜任礼部侍郎之职不是没有道理,戚星阑也曾从父皇口中听得对这人的赞许。况且经过方才的试探,他亦是个细心谨慎体贴入微之人,便是更加合适了。
    如此想来,便见潜策进了屋来禀报,“殿下,大公主方才过来了,现下正在太子妃娘娘那里。”
    “长姐”他不由得又拧了下眉头。但思及凤攸宁她们二人向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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