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里先躺一下。”盛云泽看了眼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已经到学校了,一会儿回教室拿充电器就行。

    只是段移这个细汗涔涔的模样,根本没法儿坚持到宿舍。

    二中的音乐教室就在学校后门,地理位置偏僻,旁边就是操场,跟教学楼隔了好几百米远。

    平时除了传媒班的会到音乐教室来训练,其余时间这里都空着。

    盛云泽推开门,音乐教室空无一人,他扶着段移上了二楼,然后找到了二楼一张空置了很久的床。

    段移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我到宿舍了”

    盛云泽“没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你没办法走路了,音乐教室有热水,你先吃药。”

    段移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个什么,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如同火烧。

    烧过之后,又觉得冷,双手抱臂躺在床上,段移牙齿上下打颤。

    盛云泽脱了校服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用温水冲了一包感冒颗粒。

    “赶紧喝。”他伸手去拉段移,却在摸到段移手的一瞬间,惊诧不已。

    要说刚才段移只是烧的额头上有些细汗,现在的段移简直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音乐教室没有光,外面路灯微弱的光照进来,盛云泽看到自己给段移盖得那一件校服,已经被段移扯下来抱在怀里,下半截就夹在双腿之间。

    盛云泽连忙坐下,段移躺在床上痛苦的翻了好几个身。

    “段移,起来喝药。”

    段移烧的头晕眼花,面前能判断出盛云泽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刚碰到一次性杯子,他就迫不及待端起来猛灌了一口。

    原以为盛云泽给他端过来的是水,没想到是药,苦的他吐了一地。

    “我渴,盛云泽,我口渴,还苦,我想喝水”

    盛云泽又去给他打了杯水,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段移,什么话都没说。

    段移这个样子,分明是oga的发情期。

    低烧,高热,大量的出水会导致生理性脱水,不止上面,下面也一样。

    盛云泽强行从段移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抽出来,粗糙的布料从双腿中被扯出来,盛云泽下手一摸,一片滑腻。

    段移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抓着最后一点儿布料不放手,盛云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段移,你是oga”

    段移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唯一还记得就是盛云泽的信息素。

    那件校服外套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段移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死死拽着。

    盛云泽在短暂的震惊后,恢复了理智,他虽然不知道段移怎么就成了oga,但是从生理课上学到的知识来看,他现在需要打o权保护协会的电话,再不济也得打120,把段移教给医院处理。

    未成年oga的发情期十分麻烦,他们在法律上不具备让aha完全标记的权利,甚至aha如果乘人之危标记未成年oga,甚至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但临时标记是可以的,咬一口,是可以的。

    盛云泽试图把段移弄醒“段移,你醒醒,你没有感冒,你是进入发情期了。”

    段移抱着校服不松手,转而从盛云泽身上察觉到了他更需要的信息素,沿着校服凑过来,不顾一切的钻进盛云泽的怀中。

    盛云泽知道oga在发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求aha的信息素,同时也知道这个是出于本能,而非本人的意志。

    段移现在已经被发情期烧的神志不清了,只要是有aha的信息素在身旁,他都会遵循本能不顾一切的去索要。

    盛云泽推开他“段移,你清醒一点。”

    两人身上都是一天三次的阻隔剂,只可惜段移的发情期到来,oga的信息素,区区阻隔剂再也阻挡不住,若是之前的只能称为淡淡的奶香味围绕着盛云泽,那么现在这股带着奶味儿的甜已经浓稠成了一片香雾,如影随形,钻进了盛云泽的四肢百骸中。

    段移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扭动,带着哭腔嘟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太难受了,哪怕是缠着盛云泽,那股难受的感觉也萦绕着他。

    “你没有,段移,你只是发情了。”

    盛云泽伸出手握住少年单薄的肩膀,试图推开他,但手一旦放到段移的肩膀上,就跟黏住了一下,紧紧地,用力的握着,怎么也分不开。

    段移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钻,腰像蛇一样扭动,他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就跟鱼渴望水一样,盛云泽是他的丈夫,爱人,法律上的伴侣,他渴望他,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他忘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平行时空的事情。

    盛云泽现在不过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哪怕他在别人口中多么天才,多么稳重,多么高冷和面瘫,面对oga的发情期,依旧手足无措,生出了一分茫然。

    段移熬过了发情期前期,稍稍稳定,只是他依旧抱着盛云泽不肯松手。

    盛云泽腰充满了力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腹肌,有着少年人的生命力和活力,火热地要命。

    段移蹭了蹭,恢复了一点儿清明“我觉得我要死了”

    他大口呼吸,却没感觉自己畅快,他想喝水,也解不了自己的渴,他很热,恨不得把自己关在冰窖里。

    盛云泽身体里如同冰霜一般的信息素,是他最好的解药。

    段移紧紧地抱着盛云泽,盛云泽在短暂的挣扎过后,就顺从本心的安静下来。

    直到他不再推开段移,段移忽然抬起头看着盛云泽,对方半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中,让他看不清神情。

    段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盯着盛云泽半晌,忽然开口“我要是现在死了,能说一个我的遗愿吗。”

    盛云泽是一个正常的青少年,正常的、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段移长得不丑,与之相反,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俊俏、漂亮、可爱,或者其他一切的赞美词,他的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猫似的眼睛就盯着他,水润无比,却也无神,带着丝丝的乖巧和哀求。

    面对一个漂亮的oga,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这个oga还是段移。

    他对段移

    盛云泽的大脑有些茫然。

    对段移怎么样呢

    段移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急切的开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盛云泽反问。

    段移连忙道“我想亲一下你。”

    盛云泽低下头。

    段移更加着急“你亲我也可以。”

    他太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盛云泽不会愿意帮助他的。

    别说是完全标记他,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就算是临时标记,盛云泽恐怕也不乐意。

    但除了后颈标记,在发情期的时候,有效的接吻和唾液交换一样能够帮助他暂缓发情。

    盛云泽喷了阻隔剂,他身上的信息素少的可怜,段移越是渴求他,就越是想要往他身上贴。

    贴的再紧,也是枉然。

    阻隔剂限制了盛云泽的信息素。

    只有吻他时,才能从盛云泽的唾液中获得信息素。

    盛云泽如同木偶一样僵硬。

    段移清醒片刻的大脑坚持不了多久,发情期的高热瞬间就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不停的重复自己的请求,乖乖地躲在盛云泽的怀中,下巴微微抬起,也没去吻盛云泽的嘴唇,就只是想小狗一样蹭着盛云泽的脸颊。

    “你亲我一下就好了,我很快的我很快的不给你添麻烦”

    饶是再迟钝,到现在为止段移也觉得自己情况不妙。

    只是他被发情期操控的大脑容不得他想许多。

    盛云泽被段移软磨硬泡的求了十分钟,终于有所松动。

    段移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盛云泽的脖子,就像他曾经做过千百遍一样。

    盛云泽脑海中天人交战许久,终于低下头,轻轻地在段移唇上蹭了下。

    段移刚尝到盛云泽双唇的味道,信息素都没来得及渡进他口中,盛云泽便抽身走人。

    段移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恐慌,oga的筑巢情节来临,他急切的需要盛云泽相关的一些事物,用它们将自己包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段移瞳孔涣散,有些茫然的反驳“不要这样的亲亲,要伸舌头那种。”

    只有盛云泽愿意张口,他才能从盛云泽那里得到信息素。

    段移快急死了,本能的凑近盛云泽。

    而盛云泽却被他的一番放荡发言震惊在原地,他还有点没回过神。

    段移以为他不会接吻,顾不得许多,着急忙慌地开口“你是不是不会,你不会没关系,我很有经验的。”

    跟盛云泽同床共枕十几年,盛云泽又最爱在床上欺负他,区区接吻而已,段移怎么可能不会。

    毕竟,跟盛云泽睡了十几年,还能不会亲自己老公吗

    但听在如今的高中生盛云泽眼中,就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耳中炸开。

    段移说他有经验

    段移说他很有经验

    什么经验

    哪里来的经验

    他唯一谈过的一段恋爱就是跟南野的,难道他的经验是从南野哪里学来的吗

    盛云泽心中翻江倒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从未觉得有现在这么生气过,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就是烦段移,更烦段移和南野的那一段过往。

    一股滔天的怒意席卷了盛云泽的内心,他的语气冷的如同冰块一般“你是从哪儿来的经验”

    可惜现在段移无法清醒的回答他的问题,他双手环绕着盛云泽的肩膀,向他祈求一些信息素,让自己安稳的度过这段发情期。

    他已经被盛云泽标记了,只要盛云泽愿意用信息素安抚他,他不用跟其他的oga一样,一定要通过生殖腔标记才能缓解发情。

    段移等了太久都没等到盛云泽的回应,干脆自己坐在盛云泽腿上,往他脸上就乱蹭。

    他胡乱的吻了片刻不得要领,急的力气都没了,软软地坐在盛云泽腿上。

    秋季校服只有一层校裤,还是黑色的棉布纹理,那层黑色上有更深的颜色,似乎是被水浸透了,从下面蔓延开来,隔着两层布料,盛云泽都被这温度烫伤了。

    他的耳根通红,饶是再镇定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段移”盛云泽把他拉开,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段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这一次,盛云泽,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再也不烦你,你帮帮我,就帮我一次”

    再也不缠着他。

    再也不烦他。

    盛云泽听了这些话也没多高兴。

    “段移,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无法帮助你。”

    盛云泽推开段移。

    段移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不能亲我吗”

    盛云泽被他哀伤的眼神看的一愣。

    段移仿佛在看他,又仿佛通过他的皮囊,在看另一个人。

    他在看谁

    盛云泽心中掀起一阵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滔天愤怒。

    他死死地盯着段移的嘴唇,段移喝过水,这里被矿泉水淋湿了,现在肉嘟嘟,水嫩嫩,就等着人采撷。

    盛云泽发狠的咬了一口,痛的段移惊呼一声,他想也没想就顺从着本能和十几年来的经验,对盛云泽张开了嘴。

    对方的舌尖长驱直入,用力的堵住了段移的唇。

    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强迫的、是不是理智的吻产生在了两个少年之间。

    段移渴求他的信息素,大口的吞咽盛云泽渡过来的,aha的信息素瞬间在段移的身体里炸开。

    火烧一般的痛楚被一股冰凉的霜雪浇灭的一干二净。

    段移专心致志地搂着盛云泽的脖子,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留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直到段移喘不过气,呼吸都无法正常进行时,盛云泽才放开他。

    段移舔了舔上嘴唇,觉得自己的身体没那么热了,他乖乖地靠在盛云泽怀里,短暂地休息片刻。

    盛云泽的理智渐渐回笼,这才发现音乐教室里面交缠的信息素浓郁的不像话。

    aha和oga的,无论谁进来,都能猜得出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跟段移明明什么也没做,但盛云泽就是心虚不已。

    盛云泽把段移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放在床上,那件皱巴巴的校服在两人纠缠的时候已经落在地上沾了灰尘,没法儿给段移盖上。

    他先打开音乐教室的窗户,让里面的信息素散出去,然后沉着脸色,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被段移弄倒的椅子。

    等把一切恢复原状之后,盛云泽开始检查段移的身体。

    段移现在安分不少,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

    盛云泽不敢往他身下去摸,只能触碰了片刻段移的额头,发现段移正在退烧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但是疑问也随之而来。

    如果段移真的是oga,仅仅是接吻的话,远远无法抑制发情。

    盛云泽初三时就上过统一健康生理课,知道oga发情的时候,特别是未成年oga发情,除了医院专用的处方抑制剂能够缓解,就只有通过腺体标记,甚至是最终标记来缓解发情。

    像段移这种通过接吻可以缓解发情的oga,一般都是婚后有自己固定的aha、有过标记的。

    盛云泽沉默地看着沉睡的段移,心中渐渐冒出一个不可思议,同时也让自己怒火滔天的想法。

    他伸出手,猛地扯开了段移的校服短袖。

    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段移的短袖领口被盛云泽扯松了,oga后颈腺体就这么暴露在年轻的aha眼中。

    段移的后颈腺体,有一圈不明显的牙印。

    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但是盛云泽还是分辨得出,这是一个

    男人的牙印。

    能在这里留下牙印的,只能是一个男性aha的牙印。

    为了标记而留下的,炫耀以及占有欲,领土权的象征。

    他又惊又怒,坐在床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火大过,不甘和妒忌的情绪几乎烧毁了他的理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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