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被子里,真丝被套触感光滑却又泛着凉意,笼着她的四肢,鼻尖闻到被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池蔚身上的淡淡清香,闭上眼后一时仿佛还陷在池蔚怀抱里。
如此这般一联想,季岫整个人又染上了羞怯的红意,额间渗满香汗,样子好不引人遐思。
池蔚洗完澡出来,见到的便是她这幅情状。
于是上前轻轻将被子掀开,露出里面那个怯怯发颤的可怜人儿。
池蔚原想直接把对方的浴巾解开,手伸到一半,又像想起什么,往窗外看了一眼便又重新爬下床。
季岫原本听到她上来的动静吓得要死,此刻听见池蔚下床的声音,眼睛便又不由睁开了一条缝,可这心里头却是越发惴惴不安,弄不明白池蔚究竟想做什么。
听响动池蔚似乎在床下拿起手机没多久就又放下了,而后居然把空调开了。
季岫畏寒,入秋就怕吹冷风。
这时节暑气也都差不多消了,见池蔚居然还开空调,她风虽尚未吹到却已经打从心底冷起来了。
心里暗恼,季岫倒没有再留意其他。
等池蔚重新回床上,季岫才后知后觉发现吹到身上的居然是暖风。
有些惊讶和不可思议,抬眼看向池蔚,却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身体,眼底微起波澜。
不比浴室里的灯光带着氤氲水汽,看人都带上一圈昏黄光晕,寝室里共亮着四盏白炽灯,灯光明亮耀眼,在这样的灯光下看什么都纤毫必现。
季岫心头一震,刚想拿手遮挡,又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不能去反抗池蔚,一时间进退两难,虽有暖风吹在身上,仍免不了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而池蔚眼里的波澜却不是欲望,若要形容倒更像是好奇和困惑。
就仿佛是小孩子新得了一样有趣的玩具,忍不住要去试玩,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往季岫身上戳去,指尖慢慢顺着那起伏的线条游走。
这又与刚才在浴室里大不一样,也与之前夜里种种不同,却同样让季岫禁不住弓起了脚背,身子绷紧在一起。
对于季岫的这个反应,池蔚仿佛浑然不在意,她似乎只热衷于尽可能地探索手底下这具身体的奥秘,自顾自玩得开心。
她会带着些许新奇,仔细观察季岫身体作出的各种反应,却又对这些反应置之不理,全然没有自己就是那个引得对方激喘连连的罪魁祸首的意识。
而另一边,季岫咬牙忍得艰难,额间又多了许多细密的汗水,却一直不愿发出一丝声音。
池蔚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这种忍耐,突然俯下身子,轻啄季岫嘴角。
就跟小蜻蜓点水一样,一下,两下她眼里带着几许仿佛孩子气的愉悦,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微笑看着季岫的两点樱唇慢慢被染成了绛红色。
当然,池蔚并没有因此就得到满足。
她随后又将舌尖轻轻探出,时而沿着季岫纤巧玲珑的唇线勾勒描摹,时而又用贝齿在上面轻咬吐啮。
末了,还不忘那早已红透的耳垂,低头一把将其衔住。
放在口中xx,一时间口口声旖旎迤逦,声声入耳。
无形之声似有形纱幔,层层叠叠绕住季岫口鼻,她一时喘不过气,似乎再不松开齿关,便将窒息过去。
她此刻全身血液仿佛都凝汇在左耳垂珠上,若池蔚再用一分力,便将有嫣红沁出
而另一侧,纵然季岫不肯承认,右耳耳垂却分外空虚,仿佛在急切盼着什么,这种悬浮着无处着落的空虚远比左耳更难捱。
一息,两息。
及至第三息,季岫终于忍耐不住,如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浮出水面,腰背轻轻往上弓起,手指紧抓着床单,大口喘气不休。
池蔚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不给季岫喘息之机,又再次吻上她的绛唇。
这次池蔚的舌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只是流连在外头,而是趁着季岫喘息的档儿长驱直入,一时似蛟龙入海,翻滚奔腾激起千层浪,一时又如凤翱九天,引长风徘徊万里地。
一阵目眩神迷,季岫纵想自己用舌推拒,却无甚效果,反被池蔚缠绕牵引,将她原本喉中咽下的呻吟又尽数勾起。
一时间,一室娓娓袅袅哀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