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锦觅一连说了三条对策,但对荼姚来说没一条能用的。给陛下说,势必会引出缘由,荼姚深知天帝对鸟族忌惮已久,涉事的寜寰长老又是她的死忠粉,荼姚生怕天帝借此事故意削弱她的势力。

    而交出寜濯,又会寒了其父寜寰长老的心。

    至于借粮那就更不可能了。自天后上位以来,鸟族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得罪各族不知凡几,就算穗禾拉下脸去借粮也不见得能借来,除非他们抢粮。只是抢粮只能解决一时之危,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再说各族也不是好惹的,万一联合起来一起反抗,最终还是会闹到天帝面前。

    所以天后也只有开仓放粮一种办法。当时,天后和穗禾还想着借此事趁机坑一把花界,谁成想天界和魔界还未开战,鼠仙就先把此事给捅出来了,使得她的计谋成为空谈不说还反将她一军。

    鼠仙趁热打铁“天后莫要颠倒黑白了。你对内掩袖工馋、弑神戮仙,对外纵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既无母仪之态,又无容人之量,阴险毒辣无出其右。天帝陛下,我枉为生肖之首,潜身缩手千余年,实在不忍见天界被天后搅得乌烟瘴气,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为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出口气。”

    “你”天后阴毒的瞪着鼠仙,锦觅仗着天帝,仗着水神风神,仗着花界屡屡冒犯她,她权且忍了,但一只小小的老鼠竟敢斥责辱骂她,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她早就将他碎尸万段,再用琉璃净火将他烧的魂飞魄散。

    鼠仙又道“火神涅槃夜确是我动的手,只为断你后,让你也尝尝离丧之痛。还有天后,你就不要费尽心机诬陷水神和夜神了,殊不知他们也是我的棋子,而你那机关算计、惺惺作态的模样真真叫人作呕。”

    “你寿宴上的那只老鼠也是我有意所放,我早已查明锦觅仙子乃是先花神和水神之女,所以故意揭破她的身份逼你发作,非如此,如何将你心胸偏狭心狠手辣大白于天下非如此,如何逼水神与你势不两立非如此又如何激起花界与你针锋相对”

    这一点上鼠仙稍稍撒了谎,当时他只以为锦觅是先花神和天帝之女,如此一来,荼姚岂非更是愤怒难忍。后知晓锦觅乃好友之女后,鼠仙不免有些后悔,不过现在反倒是庆幸,这样说的话,洛湘府就不会被自己牵连进去。

    旭凤怒火中烧的问道“你可知污蔑谋害上神乃泯灭元神之罪”

    鼠仙轻蔑一笑“谋害上神我承认,但火神殿下您又怎知我污蔑上神天后牝鸡司晨您看不到,天后暴戾恣睢您也看不到,天后滥杀无辜、怙恶不悛您更看不到您只看到您想看到的,不愿面对的就假装不知。我问您,今晚天后一直试图污蔑水神和夜神已达到自己排除异己的目的,他们二人,一个是你兄长,一个乃你好友之父,你可为其求过一次情,做过一次保如此看来,你火神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徒。”

    “天帝陛下和诸位仙友,我是一心为公还是协私罔上,公道自在人心。”

    天后勃然大怒“你给我住口,宵小鼠辈岂容你在此妄议天家搬弄是非。陛下,这鼠辈分明是故意挑拨离间。若他真是忠心耿耿,也不会谋害旭凤,虽说旭凤乃我亲子,可也是陛下您唯一的嫡子,说他没有与人勾结谁信;他自诩堂堂正正却连朋友都敢利用,这样的品性又岂能令人相信他之言语到底是真是假”

    鼠仙心灰意冷,到如此关头天后还不忘摈斥异己,而天帝呢,竟深觉天后的狡辩有理。算了,这样的天帝天后已无可救药,当初自己跟从恩主,除了被她所救之外,也因自己想还天界一个朗朗乾坤。可惜,自己高估了自己啊

    想到恩主,鼠仙不免问道“敢问陛下可曾记得花界为何叛出天界,可曾还记得笠泽簌离”

    “够了”冷不丁的也不知被触动哪根神经,天帝突然发作“此事已经一目了然,鼠仙包藏祸心,谋害火神,顶撞天后,挑拨上神,桩桩件件都罪无可恕,既已认罪该当伏法。”

    “哈哈哈”鼠仙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他双目微红,神情悲凉“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他捏紧手中的珠子,慢慢将全身灵力汇聚手心,厉声道“太微、荼姚,我等着看你们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

    只见一个闪着金光的法阵出现在鼠仙脚下,还不等众人反应,鼠仙整个人在法阵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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