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虚弱起来。朝堂之上一切的政务都被水涵所掌握,可以说得上是只手遮天了。
    可是,只有水涵自己清楚他并没有完全把持朝政,有很重要的一部分政务还被牢牢的握在昭文帝的手中,根本不让水涵触碰分毫。
    “父皇,若你握住它们只是为了心中的权利感和安全感,而不是为了水泽那该有多好”水涵轻叹,话语在风中听的一点都不真切。
    七七四十九日的期限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天,这一日的白天一如既往的朝臣跪拜不见昭文帝,水涵掌政,诸位皇子心有不甘。
    太阳西垂,夜幕笼罩。今晚的月色分外的朦胧,只见繁星闪烁晃动明亮非常,似乎象征了什么,象征了权威不在,旁人取代之意。于是,按耐不住的水汛,刚刚到宵禁的时候便率人浩浩荡荡的冲向了皇宫,余下的一部分的人则奉命包围诸位皇子和朝廷重臣的宅院,并粗中有细早在昨日就命人从御林军巡防的薄弱处潜伏进了宫闱,一场轰轰烈烈的谋逆就此展开。
    水汛先是假借宫中出事和自己受到昭文帝密旨之名蛮横的闯入了宫闱,之后将自己的人手派在皇城上守住城门,谨防他人坐收渔翁之利。之后将人手一分为二,一面斩杀太子,一面逼迫昭文帝写下退位诏书。至于水汛自然是前去看望昭文帝了,反正一旦昭文帝写下退位诏书,太子水涵便会轻松解决。
    水汛如入无人之境的踏入他多年未曾进入的御书房,看着龙椅上已经显现出老态的昭文帝开口“儿臣恭请父皇圣安,父皇近来可是苍老了不少。”
    “既然请安为何不跪。”昭文帝看着气焰极其嚣张的水汛,冷声说到,眉目凌厉看得水汛有片刻的不自在,可是过后便是永无止境的羞恼,羞恼自己为何这般的没用,明明坐在龙椅上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身强体壮的父皇,不过是个病弱的老头子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水汛狞笑着说到“因为儿臣已经跪的太多了,现在不像跪了。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这一小小的愿望。”水汛话罢,便有一文官捧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退位诏书,恭恭敬敬的走在昭文帝的面前将诏书奉上,示意昭文帝加盖玉玺。而中途妄想阻拦的假元喜则被水汛带来的人随手给一刀杀了。
    水汛看着假元喜的尸体,觉得身心舒畅,于是微笑着看着昭文帝说到“父皇,应该不想也同这个奴才一样吧儿臣劝您还是识相点比较好这样或许之后儿臣还能让您当一个体面、舒适的太上皇。”话语之中满是轻蔑,似乎在水汛面前的不是他曾经尊敬的父皇,只是一个低等的奴才。
    “水汛。”昭文帝面不改色的看着水汛,语气深沉的说到,“你不该是这样的,若你能知错就改,朕就既往不咎。”昭文帝的年龄真的是大了,对于留着自己血脉的孩子总是心怀仁慈的,要搁当年他刚刚上位的时候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砍了了事的。
    “我不该是这样那我应该是什么样”水汛情绪失控的看着昭文帝大喊,双眸通红的说出他早就想说出的话,“应该像条狗一样渴求父皇那微小的怜爱吗还是愚蠢的期盼着父皇眼中除了水泽还能有我还是自我欺骗的认为,在父皇的心中我水汛也是您的儿子,而不是路边随随便便的一条狗父皇,您说说,我该是这样吗该吗”
    昭文帝看着这样的水汛突然不想开口说些什么看,心里却当真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他自认为对水汛足够好了,当年太庙一事,他虽因此对水汛心生不满,却也不是照样给水汛了一个郡王吗就连水汛那么勤的换王妃自己都默认了不是吗
    “水汛你当真执迷不悟吗”昭文帝给水汛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能够悬崖勒马,他便依然让他做好他的郡王。
    “父皇,我这不叫执迷不悔,而是幡然醒悟。”水汛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到,双眸如同毒蛇一般狠狠的盯着昭文帝说到,“父皇,我知道你不怕,但你要想想你的好儿子水泽,不知道他怕不怕呢父皇快把玉玺给我。”水汛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枚染了血的玉佩,这是水泽的身份象征,羊脂白玉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麒麟,染着鲜血。
    之后,水汛心中快意的看见了昭文帝突变的脸色,语气洋洋得意的说到“父皇,我再说一遍,把玉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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