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见此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之后示意徐驰离开。
“殿下,秋穗说皇后娘娘又头疼了。”一个心腹恭恭敬敬的说到。
水涵闻言皱眉,语调带些不悦的问道“不是说,之前找到了好药,已经不怎疼了吗”话语之中满是对于皇后李氏的关心和担忧。
“是如此,但此药是同知大人送来的,可最近却没有再送来了。”心腹略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到,似乎颇为不安。
文五吗他当真对母后抱着那种心思吗那般心思颇重的人,不该啊,母后和他的交际似乎并没有多少。文五此人水涵沉吟了片刻后到“即是如此,去派人再去取药便是了。”
“是”心腹应道之后迅速的退了出去。
水涵望着窗外的孤月,在心下轻轻一叹后收敛好所有的情绪,打开奏折提起朱笔,再次变成那个勤奋刻苦的太子殿下。
尧朝身份最尊贵的父子之间明显的出现了隔阂,就是不知道这隔阂是会消失还是越发的壮大这先不提,总之可以遇见的是,这七七四十九天注定不会平静。
姑苏,水泽暂居的别院内一片的灯火恢弘,只因水泽再次面见姑苏的世家。宴会上,水泽谈笑风生,不动声色之间,轻而易举的打探出了他想要的虚实,且还面带微笑的听着世家之间各种的明争暗斗。
忽而水泽开口,似乎颇为疑惑的问道“诶怎么不见林如海大人呢他可是在座各位之中难得的高位之人啊”
林家的族长立马机警的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如海他心系扬州,在扬州刚刚解禁的时候就回去了。”
“哦林如海大人当真心系百姓。”水泽笑着说到,同之前并无区别让林家族长高扬起的心稍微的落下。
之后自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宾主皆欢的好戏码,一副每个人都得到了乐趣一般,场面虽假却是无比的和谐。
夜禁时分,众人归去。水泽就坐在院子内观赏着院内精致如画的景象,让清风吹散自己心头和身上的酒气,一边开口吩咐新赶来的安坤整理刚才得来的情报,而后将情报传信给安师,让他辅助贾环去见林如海一面。
“林如海就像是泥鳅一般,滑不溜手,贾环若是能打探出什么最好,打探不出,就当给贾环找个事情做好了。”水泽语调舒缓的说到,原本如玉的脸颊,因为酒气难免沾染了酡红,可双眼却依旧清明,好似不曾喝酒一般。
安坤应道,想了想后试探着开口问到“主子似乎对贾大人颇为关心,不知贾大人在主子心中是个什么身份地位也好方便下属日后谨慎对待。”安坤总觉得贾环和水泽之间非同寻常。
身份地位为何这样说贾环不就是需得重用之人吗他该是本王的一把刀。于是便道“比之宁宣便可。”可是话落之后却又觉得不美,但细细思及却无甚不对。宁宣是水泽忠实的手下,为水泽出生入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安坤暗自心惊,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应道,之后退下。
姑苏林家,林家族长颇为焦急命人传信给林如海,交待对方谨言慎行。
“老爷为何这般的惊慌他永麟王也不过是凭仗着皇上恩宠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一旁的清客自以为聪明的分析道,“而今皇上体弱,永麟王此行必定是为拉拢世家而来,老爷不必如此担心。再说林如海大人那般聪慧,定不会被他人拿到把柄的。”
“是的,老爷不必过于担心。”
“老爷这永麟王同太子比起来不过是垂髫小儿,您都能妥善的瞒过太子。何愁瞒不过这区区永麟王。”
“当是如此,老爷不必惊慌。还是要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其余的清客皆都这般说到,定要打消林家族长小题大做的念头。
之后,果真被打消了,之前写下的传信也不知被那个清客哪去焚烧了,不留丝毫的痕迹,只剩下烟灰,也如这林家最后的结局只剩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