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娉婷瞧出来祖母同母妃有事商议,她笑着行礼道“孙女儿告退。”
锦枝早就提了食盒在外头候着,瞧见郡主领着二少爷出来,将手中的食盒递给谢娉婷身后的小四,笑着道“天色有些暗了,郡主若是瞧不清路,叫女使掌个灯。”
谢娉婷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姑姑提醒。”
锦枝瞧着她的反应,心中愈发觉得,郡主脱了从前的稚气沉稳起来,心中也替老太太开心。
从前郡主行事不稳重,全凭自己的性子,老太太时常担忧,往后若是郡主入了东宫,还是这般性子,没人护着,怕她受委屈,眼下看来,郡主是成熟多了。
谢家族学设在王府东头,专门辟了一处院子,中间由一道门隔着,男女学不相通,也只有从内宅小路才能绕进去。
此时夜色昏暗,小路处寻常不过人,因此下人们并未挂灯笼,只能凭借隔壁的灯火辨别。
谢容淮有些害怕,他握紧了大姐姐的手,说道“大姐姐,这里好黑,不如我们去寻个灯笼来。”
谢娉婷瞧着这路越走越黑,也实在不是个章程,于是便说道“既如此,便让小四去寻个灯笼来。”
身后小四应了声,又想起小五被郡主派去桃源居送买的零散物件了,她此时若是走了,郡主身边就没人了。
谢娉婷见她不动,便笑道“这里离静园近,你去寻灯笼,我和容容在此处等着,无碍的。”
这里离二婶的静园最近,寻个灯笼当再简单不过。
小四迟疑着应了声,匆匆去了。
话到此间,远处忽然走来一个小女使,那女使瞧着年纪不大,额间生了一颗痣,面容虽在夜色中瞧得不大清楚,但依稀能看出来是个窈窕女子。
小女使浅浅行了一礼,笑着说道“见过郡主,见过二少爷。”
谢娉婷受了她的礼,等着她的后话。
小女使道“方才主母派我来寻小公子,可巧就在此处遇见了,还请小公子同我回静园一趟。”
谢容淮往后缩了缩,又想起自己并没有逃课,也没有在学究那里插科打诨,怎得今日他娘寻他寻得这样着急
但想起他娘的大嗓门,和常年的鸡毛掸子打人,谢容淮还是为难地瞧了他大姐姐一眼。
谢娉婷的目光在那小女使身上转了转,黛眉微蹙,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面生得紧”
那小女使有些慌乱,却并不露怯,大大方方地说道“奴婢是前几日二小姐选进府的,这几日在主母内院侍弄花草,郡主自然对奴婢面生。”
二妹妹重新选了丫鬟这事,谢娉婷是知道的,她将心中的怀疑收回去,对着谢容淮说道“既然如此,容容便先回去吧,等改日,再和我一起探望大哥哥,好吗”
谢容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松开大姐姐的手,认真地说道“容容下次,一定陪大姐姐一起。”
谢娉婷甜甜一笑,朝着他挥了挥手,谢容淮又回头瞧了瞧,这才放心跟着那女使往静园去了。
四周寂静,只剩下不知名的虫鸣,谢娉婷朝着四儿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却并未看见人影,她蹙了蹙眉头,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树林里忽然蹿出个男人来,那人一身酒气,痴迷地望着树下的女子,嘴里喊道“好妹妹,我可想死你了。”
谢娉婷被那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慌张朝后退了两步,却不知撞到了何物,脚踝处钻心一痛,便跌倒在地。
觉满堂里,虞氏正与老太太商量着事情,她担忧道“母亲,今日我手底下人禀报,说是二弟妹支了不少银两去,虽然儿媳不在意这一个两个的钱,但话落到公中去,并不好说,儿媳不想伤了和气,左思右想,也就只有过来劳烦母亲了。”
谢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深知二媳妇有些靠不住,她深思一番,说道“这事,你不必劳心劳力了,明日她来请安,我自会敲打她。”
虞氏微微一笑,知晓婆母不像寻常人家的婆婆一样偏疼小儿子,她心中舒泰了许多,又道“王爷昨日随着太子殿下到了临潼驿站,眼下应该已经到充州了,太子殿下惦念呦呦,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倒是教人送回了信,将王爷给您的信也捎带回来了,媳妇特意送来,好叫您安心。”
虞氏的女使玉梨将信呈了上去。
谢老夫人知道儿子一向孝顺,她笑得合不拢嘴,亲自将信封打开,不过瞧了两行,脸色忽然红了红。
虞氏瞧见老太太的神色不对,以为是王爷写了什么要紧事,于是开口问道“母亲,怎么了”
谢老夫人并不好意思将上头的信念出来,红着老脸将信件递给了虞氏。
虞氏抻开信纸,只见上头的字龙飞凤舞,气势凌人,内容却
“呦呦,孤思你甚深,药石无医,万望下次回信时,呦呦能多写几个字,现下已至充州,不日返回,勿念杠掉,多念着孤。”
虞氏
谢老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大型秀恩爱现场,作者日益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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