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什么时候回来”红椒和林长风蹲在山下的一块石头上, 他手里牵着不省心的弟弟, 免得他脚一抬,人又没影儿了。
    林长风嘟着嘴“我怎么知道。”
    他真的好想进入陵墓看看里边到底催生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呀
    嗨
    越想越气
    他抱着双膝气鼓鼓地蹲在一边, 涂山喻偏要扯着一根狗尾巴草去逗林长风;而林长风又因为自己失信在先, 不好多说什么,更要担心自己的小屁股会不会开花, 故此也一脸生无可恋地任由他把狗尾巴草拿在自己眼前扫来扫去。
    “你说你,安安分分呆着不好吗非要亲身上阵搞事情”涂山喻悠闲地转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他在这化身里时总是比平常更多出六七分属于狐族的跳脱任性,以及到哪儿都不会变化的恶趣味。
    林长风闭着嘴巴认怂。
    涂山喻头一抬“去,自己把脸擦干净。”
    他迈着小短腿跳下石头, 从袖子拿出来一张干净的白帕, 递给涂山喻。
    “现在记得自己不能动用法力了”涂山喻帮忙凝聚出一团子清水, 让林长风擦脸。
    红椒好奇地看着他们“喻哥哥和小风很熟吗”
    “我们当然很熟啦”林长风像是洗脸的小鼠一样用两只胖胖的小爪子在脸蛋上搓圈圈,“不过哥哥放心吧,我还是跟你才最亲”
    红椒连忙向后退出好几步“我才不跟你亲呢”
    “那我跟爹爹最亲好了。”林长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用自己梆硬的脸皮碾压着还是个孩子心性的兄长。
    涂山喻看不下去了, 抬手在他脑后敲了一下“别欺负你哥哥。”
    林长风看他一眼,用眼神控诉着再这么偏心您的马甲要掉了。
    就算现在的红椒格外呆萌,但他迟早有恢复过来的一天,凭他的智商, 把涂山喻的行为举止回忆一遍,哪里还会找不出这只九尾狐与自家父亲的联系
    他们在山下没蹲太久,莫与争脚下踏着太极图案, 带着簌簌的落叶与风声潇洒至极地落在他们旁边。
    “阿父”
    “爹爹”
    两个孪生子一样的小家伙冲过来。
    红椒扯着莫与争的袖子看他怀里的红色毛团“这又是哪儿来的狐狸”
    “他怎么只剩两条尾巴了”林长风眨巴着双眼佯装无辜。
    莫与争把只剩下两条尾巴,刚刚梳毛舒服到睡过去的涂山遥交给他生理上的同族。
    他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这一只跟旱魃融合了的赤狐送回青丘国,倒不是怕里面的大狐狸会因为他身上的异常而对涂山遥产生排斥的情绪;只担心他身上属于旱魃的那一半会撺掇着这只小狐狸做坏事。
    他还没沾过血呢。
    干干净净手上没一条性命。
    而这正是莫与争所乐见以及喜爱着的。
    旱魃属于僵尸的一种,可以算作是僵尸们的祖宗辈的魔物,但它也是和普通僵尸一样需要饮用血液以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的,在找到能替代鲜血的“燃料”之前,莫与争不想把这么一颗不知何时会爆发出来的不稳定因素给放出去。
    在临清县中。
    文人学生们最爱租住的这一排小院,被某些存在给刻意地扭曲了空间,将两个相邻的院子从普通人的感知中抹去,保持着表面上虚假的平静氛围。
    钟馗从小伙伴的家门前走过去好多次,叫了两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得带着一直喊着要“和漂亮哥哥一起玩”的小妹先行离开。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钟馗总觉得小伙伴的家今日寂静得很不寻常。
    它让钟馗心里蔓生出一种古怪的危机感。
    在院子之内,观月不去管刘言涛母子之间的纠葛,他把横尸床上的王氏用一张棉被盖住,地上被人刨出来的婴儿也用帕子裹了放进它母亲怀里。
    他做这些的时候,刘言涛还在大声地指责着姑获鸟毁了他的生活,而姑获鸟一时哀切地哭泣,一时痛苦地嘶吼,她看着刘言涛的眼神中愧疚与杀意交替,身型也愈发地不像是个人,黝黑的鸟毛渐渐长长了。
    观月将可怜的母子拾掇好了,问刘言涛他妻子是否还有家人。
    “她是海州人,家里有个哥哥”面对着战斗力超出自己想象的观月。刘言涛不敢隐瞒,“我夫人的哥哥是个酒色之徒,他大概不会来管她的生死。”
    观月揉揉太阳穴“她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们这群东西。”
    道士在袖子里翻找了一阵,走到院子里用剑在地上刨出一个圆形的小坑。
    渊微指玄你爹看见了你这么用我他绝对会揍你一顿。
    观月把他从见云身上薅下来的羽毛往小坑里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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