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揉揉耳朵看向莫与争“小瑾,年纪大了,姥姥的耳朵愈发听不清了”杜姥姥恍惚着打了个趔趄,莫与争忙将她扶住,只听见她低声喃喃“怎么就死了怎么都死了”浑浊的泪水滚滚落下。
    “老妇人命苦哇”杜姥姥放声哀嚎,整个人瘫在莫与争怀里,厥了过去。
    “哎哟哎哟,这可不好了”那老先生慌了,“后生,快快将你姥姥送去城中的医馆,我给你引路”
    莫与争不慌不忙,手指搭上杜姥姥枯瘦的腕子,细细诊断“老先生别着急,在下略通医术姥姥只是一时受不得打击才晕了过去,如此倒也不好随意挪动在下包袱中有银针与姥姥常日里用的药,可否借贵地一用,让我祖孙休息片刻”
    “好好好。”那老先生大声叫来儿子,“大牛,快把钥匙给这位大夫,不,你快把门开了,二牛你来帮忙把人抬进家去。”
    “我来帮忙吧。”在墙边探头探脑的韦滂第一时间走了过来,莫与争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戳穿他,只是把身上的琴匣解下来,自己吧杜姥姥横抱起。
    韦滂接过琴匣,顿时感觉手里一沉。
    他打量着莫与争不算壮实的背影,愈发肯定这青年绝不是个普通人。
    等几人进了屋。
    那位老先生也跟进来,对把杜姥姥安置妥当了的莫与争抱歉说“后生,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张嘴总是没个把门的”
    “姥姥迟早要晓得这事,不怪老先生的。”莫与争道,“在下姓杨名怀瑾,谢过老先生,与这位小兄弟援手。”
    二人忙道不敢。
    床榻上杜姥姥的呼吸渐渐平缓,脸色也稍稍红润。
    莫与争三人为了不打搅她休息,于是走出卧房门来。
    “老先生,不知康家夫人为何就突然去了”莫与争见这两人眼里露出的疑惑,又笑笑说,“在下并非姥姥亲人,只是途经历阳时碰巧遇到了,又要通往一处,这才同路而行。”
    韦滂忽然一拍脑袋,怪自己只一心追着这奇怪的男人,都把先前在山城门口听见的二人对话内容忘了。
    一抬头发现莫与争正看着自己“额,咳,我,我只是想起今日的猎物还没处理呢哈哈哈。”
    尴尬。
    “这事说来话长。”老先生摸着下巴的花白胡须摇头“韦家小子,你要是想看后边宁家二房的那位小娘子,尽管去。”
    “小兄弟援手,在下感激不尽。”莫与争有模有样地拱手,“若你还有他事要做,不妨早些去吧。”
    韦滂涨红了脸,连连摇手“我不是,我没有,我,我”他看看莫与争,鼓起一口气,“我先前听见历阳遭了水灾,心里好奇,这才跟过来。”
    “原是如此,在下误解小兄弟了。”
    “不不不不,没有的。”
    老先生摇着头不住叹气“最近这些年年景有异,天灾人祸频频,真是不知我等平民百姓该何去何从呀。”
    “杨后生,等你姥姥醒了,你可要看护好她,万不能再动悲气了。”老先生将近日里康家发生的事情件件道来。
    原来杜姥姥的姐姐,那位康杜氏,嫁到康家后生下一子,叫做康大,没过多久,康大的父亲就被当地的前太守封卲征去做了采石的民役,后来死在山中,连坟冢里都只是埋下一套衣冠。
    康杜氏独自一人靠给邻居们浆洗衣物,做佣工才把儿子拉扯大了,康大也知晓他娘亲辛苦,是以很是孝顺,他能做工之后就不再许母亲操劳,而自己也仗着身手矫健成了巡山的护林卫,吃上半碗公家饭,至此,康家家景才算宽松了些。
    除此之外,康大还常常上山下河弄些肉食来给老母补身,最后那一回,他在溪中寻到一只硕大的螃蟹。
    “竟有磨盘那么大呢”老先生给两人比划着,“若是我们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必然不会动它,可这些年轻人胆子大,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山精野怪,只管捉了拿回家下锅唉。”
    康大在吃了那大螃蟹的第二日,照常上山打猎。
    到了傍晚,却只见与他一同前去的几个年轻人满身是血地回来。
    “那封太守死后化作一只的恶虎,他在山中游荡,正巧遇上,就将康大咬死,给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羊肉火锅确实暖腹。门派除名警告
    猜猜我这次综了多少个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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