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

    她的父亲在给她撑腰,他们本来就是人所共知的jian臣,她就是失了清白又怎么样

    难道她的尊贵就仅仅只是来自清白二字吗

    不,是权力

    她是丰朝唯一一个堂堂的三品明珠郡主,就是皇家的人也比她低一等

    啪

    酒杯碎裂在地上。

    陆钥握紧了拳头,高声呵斥道,“荣世子,今日你邀请本郡主参加寿宴,如今长安郡主故意羞辱本郡主,难道本郡主不该问责你持剑质问本郡主,又想杀了本郡主的贴身侍女,是不把我们摄政王府放在眼里吗”

    “明珠郡主好大的阵仗”荣世子咬着牙说,“别忘了,摄政王再尊贵,这天下也是皇家的天下”

    “本郡主今日没有和你理论这个天下,本郡主就问你,长安对本郡主不尊,口出狂言本郡主训诫的应不应当。”

    “好,好,很好。”荣世子铁青着脸,“看来摄政王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庸亲王府还代替不了皇家”

    “那我今日就替皇上杀了你这个逆臣贼子”荣世子长剑冷锋直对陆钥,陆钥本就是强撑着气势,这一下脸色苍白,阿晋人影闪过,一把匕首斩断了荣世子的长剑。

    “来人”荣世子下令。

    “住手”庸亲王在下人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赶来,喝斥住了一群王府侍卫。

    “爷爷,这个妖女”

    “闭嘴”

    庸亲王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还不把你妹妹带回后院。”

    “爷爷。”

    “回去。”庸亲王压低声音。

    荣世子只好带着长安郡主离开。

    庸亲王说道“都是一场误会,小女儿之间的闹腾,且散了吧。”

    等退散了园外人群,庸亲王这才对陆钥说道“钥儿,我也是你的长辈,明珠再不对,你也该看在我的面子上人让三分,你这事儿做的过了。”

    陆钥刚强撑着一口气,这会儿松了下来反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晋代主回道“此事是阿晋自作主张,阿晋代郡主向王爷赔罪,请王爷责罚。”

    庸亲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女人,见她手腕处有红色暗卫烙印,心头一颤。

    这是,摄政王亲自培养的暗卫才有的烙印,是最顶尖的暗卫标志。

    这等暗卫,摄政王竟然给了陆玥

    一个女人

    庸亲王不由得重新考量起陆玥的价值,“既然知道错了,这事儿就算了。”

    “谢王爷宽恕。”

    庸亲王走了,园内的世家小姐也行礼准备离开。

    阿晋冷冰冰的声音再次想起,“孙小姐请留步。”

    孙云楚浑身打了个冷颤。

    刚才一番对明珠郡主的议论就属她嘴最毒。

    孙云楚扑倒在地上,泪如雨下,“明珠郡主饶命,明珠郡主饶命,是云楚嘴贱。”

    阿晋看向陆钥,“郡主,如何处置”

    陆钥不解的看向阿晋。

    阿晋说道“郡主,不杀鸡儆猴,以后恐流言不断。”

    闻言,孙云楚抖的更厉害了,“郡主,我父亲是皇上太傅,是皇上最敬重的老师,请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阿晋“请郡主示下。”

    陆钥看向孙云楚,突然胸中涌起一股舒畅,那是一种绝美的感觉。

    刚才看着阿晋撕破长安衣衫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眼神,她以前也看到过。

    那是对她父亲的,也是对皇上的。

    陆钥用前所未有的坚定下了命令,“既然喜欢嚼舌根,那就拔了舌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陆钥,你这个毒妇,你这么做皇上永远也不会喜欢你的”

    孙云楚被拖走了。

    陆钥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群,看着那些娇花一样的女人,还有隔湖而观望却形色怯懦的男人,突然明白这股让她舒畅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权力。

    这个天下最多人追求和痴迷的东西。

    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最有魔力的东西。

    她现在借助她的父亲,手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

    任何叫她不快的事情,不舒心的人她都可以处置。

    潘多拉之门一旦打开就永远也关不住。

    掌握过权力的人永远也不会舍得对权力放手。

    陆钥突然明白陆泽给她看那些史书的用意了。

    也明白为什么父亲说她眼界太窄了。

    只要有了权力,天下什么东西拿不到手里

    就算拿不到,也可以毁灭。

    回府后,她站在书房内问陆泽,“父亲,你今日给我的权力,以后也会一直给我吗”

    陆泽抬头看了她一眼,清淡如水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权力不是赏赐的,是自己夺来的。”

    想要一直拥有这种为所欲为的权力,那就得自己去努力抢夺。

    不管是从皇家手里,还是他的手里。

    “包括父亲和哥哥吗”

    陆泽停下写字的笔,沉沉的目光落在陆玥的眼睛上,那里写满了野心,他薄唇轻启,“包括天下。”

    “我明白了,父亲,谢谢你。”

    寿宴后,庸亲王躺在床上休息,荣世子愤愤不平的说道“爷爷,这事儿我们就算了”

    庸亲王没回答荣世子的话,反而感叹道“他这是准备撕破脸了。”

    “您是说”荣世子愕然,“不,不可能,就算他陆泽能把握京师,那么其他州省呢他也不过掌控一半。”

    庸亲王摇头,他也不明白,“你进宫一趟,将今日之事禀告皇上太后,尤其是太后。”

    “是,爷爷。”

    小皇帝和太后听闻了此事,立刻请来了张阁老。

    小皇帝忧心忡忡的问道“陆泽是不是打算谋反”

    张阁老摇摇头,“若是谋反,势必要蛰伏突然起事,方能让我们措手不及。摄政王对亡妻和子女并无深情,突然纵容陆钥狂妄行事,可能另有谋划。”

    太后问道“张阁老能否说说明白,哀家这心实在是安不了。”

    张阁老道“老臣以为,摄政王此举意在测试自己的权力。”

    “测试自己的权力”荣世子不解。

    张阁老说道“人但凡身居高位,掌握权势,就会开始沉迷与享受权力带来的欲望和控制欲,他在试探,在享受自己权力能带来多少东西。”

    “哼朕看他就是想废了朕,取而代之”

    张阁老道“如果纵容下去,恐怕此事不久矣。”

    小皇帝本来在发脾气,可张阁老这么一说真吓着了。

    “张阁老,哀家和皇上应该怎么做”

    “如今,摄政王掌控京师兵权,京师大部分守军只听摄政王号令,可是州郡还有一半是忠于皇上的,没有万全之策,摄政王也不敢轻易动手,此其一。其二恐得仰仗太后,据老臣所知,摄政王对太后情分匪浅”

    闻言,小皇帝脸色难看。

    试问,天下哪个儿子愿意看到自己母亲为了自己去和仇人叙私情

    张阁老一心尽忠,忽略了小皇帝的脸色,“太后可以良言相劝。其三,皇上,明珠郡主可是爱慕与你”

    小皇帝脸色更难看了,“张阁老何意”

    张阁老道“明珠郡主此时正得宠,若由她做王府耳目”

    “嗯,张阁老思量周全。”太后首先表示赞同,然后看向小皇帝,劝道“皇上,大局为重。”

    小皇帝没选择权,只能应允。

    太后只得让芙蓉去请陆泽,芙蓉被拒,太后只好自己换了一身平民衣服,带着芙蓉和几个宫人出了宫。

    此时陆泽正在见一个人。

    一个书生打扮,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名叫楚鸿风。

    这是陆泽特地吩咐陈管家去找的。

    陆泽上下打量着楚鸿风,此人站立之姿礼貌不失桀骜,眉目之间又透着几分清苦和正气,说话低沉富有韵律给人以一种可靠的信任感。

    正合他的心意。

    陈管家见陆泽满意说道“王爷,此人乃是钱江村的一名秀才,因为没有保荐信至今没有参加科考。其父是劳大人的远房。”

    “劳仕凯”

    “正是。”

    “劳仕凯身受王爷恩泽,又是张阁老门下之人。”

    陆泽点头,陈管家就是会办事。

    劳仕凯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非常小,明着是一个愤青,靠着辱骂原身投入张阁老门下,暗地里却是原身安插在张阁老门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

    现在刚好就用上了。

    陆泽又和楚鸿风此人聊了聊,发现此人看着清正,骨子里狡猾如蛇,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交代几句之后说道“你的科举保荐信,劳仕凯会给你准备好,科考的题目和答案一月后考期之前自会有人送到你面前。”

    “学生明白。”楚鸿风说道“学生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下去吧。”

    “是,学生告辞。”

    陆泽打发了楚鸿风,从酒楼出来已经是深夜,没逛过夜景,起了兴致,便打发了明面上的人一个人逛了起来。

    陆泽沿着河边行走,河边有不少少男少女在放船灯许愿。

    “阿泽。”

    突然,陆泽身后传来一声柔情似水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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