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最后那眼,姜焕之的血染红了那片雪白,她心痛的不能自已。
    “朕的糊涂女儿终于醒了。”清远听到父皇的声音仿佛打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坐起身看着父皇“他呢”
    “朕下的命令是一旦你二人决意在一起,格杀勿论。他本来还有生还的机会。”若不是你追出去,若不是他与你说了那番话
    清远不停的打着哆嗦,牙齿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父皇从前清远觉着父皇是明君,是慈父。而今竟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痛下杀手。”清远豁出去了,她一直在摇摆的心终于不摇摆了,她只想痛快去死。
    “他手无寸铁,却勾引了朕的女儿。”
    “你错了父皇你从头至尾错了根本不是他勾引您的女儿,是您的女儿勾引了他是因着我不想像母妃一样,去爱一个根本不懂爱的人”清远走到父皇面前“父皇应该杀的人是清远,不是他”
    “你竟然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男子这样与父皇说话,你是真最宠爱的女儿”
    “不,他不是微不足道。他是清远唯一爱的人”清远说罢转身撞向墙壁,却被护卫一个手风劈晕。
    “关了她,何时清醒了何时来秉。”
    张士舟给宴溪的信一日一封,眼下他的信是宴溪的解药。他事无巨细的写给宴溪,春归今日买了一件披风,春归出师了,春归与他喝了几口酒,春归大将军你快回来吧春归与人私奔了
    宴溪看到这里以为张士舟在骗他,心道张士舟这王八蛋倒是长本事了,敢骗人了。再向下看,那些字忽然变得模糊。是大雪第二日,春归随月小楼走了。张士舟的那封信,写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宴溪握着信的手青筋暴露,一直在抖。
    他捏着那封信直奔宋府,看到宋为的时候眼睛通红。
    “我问你,月小楼是不是不论男女都行”这几日宴溪一直心慌意乱,他隐隐觉着会发生什么,却没料到春归竟会与月小楼私奔。他觉得喘不上起来,紧紧揪着宋为的衣领“我问你,月小楼是不是男女都行”
    宋为被他问的愣怔着不知该如何说“我我不知怎么了”
    宴溪将那封信塞到宋为手中,而后颓然的靠着墙壁站着。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恨不能马上飞去无盐镇,把最狠的话说给春归听。
    宋为的手抖着,月小楼带着春归私奔,他是万万不信的。
    “你听我说,我与月小楼相处那么久,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隐情,你信我。”
    “我谁都不信,我要去找她”
    “你去哪儿找她天下那么大,你知晓她去了哪儿再换句话说,你难过成这样,是因为你根本不信春归。”
    “”宴溪说不出话,宋为说的对,他不信春归。春归忽远忽近,与他好的时候那样好,但没有她的时候她一样自在。宴溪根本不确定春归心里究竟有没有她,究竟愿不愿与他长相厮守。
    “月小楼和春归,都不是那种人。你没见过月小楼,但是你见过春归的。你觉得春归会那样丢下阿婆、青烟还有郎中一走了之我不信。”宋为把信折好,递给宴溪“第一次见杀伐决断冷静果敢的大将军慌乱至此,这春归,真的是大将军的劫。”
    宴溪不知该如何与他说,自离开无盐镇那日起,春归就像一条鱼沉入水底不见踪影,偶尔冒出水面吐两个泡泡又消失了。他根本不知她游向哪儿。
    对春归的想念此刻已抑制不住,春归到底去了哪儿呢失魂落魄回到穆府,打母亲身边经过都没有反应。穆夫人何曾见过儿子如此,朝下人使了个眼色便跟着他进了卧房,看到宴溪进了卧房直挺挺躺在床上,了无生气。
    “我儿这是怎么了”
    宴溪死死盯着床板一言不发。
    “与为娘说说好吗”穆夫人见宴溪还是不说话,尝试着问他“可是因着春归”
    宴溪听到春归二字,心痛难当。红着眼对母亲说道“春归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给我写信。”他不敢与母亲说春归与人私奔了,他想好了,天涯海角他都去把她追回来,回来后还让她做将军夫人做将军夫人自然还是要与母亲见面,若是此刻说她与人私奔了,以后她不好做人。
    她都这样了,他还处处为她想着。宴溪觉着自己有些卑微了。
    “嗨”穆夫人拍了他的头“是没良心,回头见了她,好好罚她为娘还以为春归给我儿戴绿帽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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