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舟守了那么些日子城, 待无盐城一解禁就撂了挑子,打死也不去上职, 美其名曰爱谁去谁去,反正自己不去。他不去上职, 也不许青烟出门。二人除了傍晚去医馆混饭吃,其他时候都待在府里。
    青烟寻思着瘟疫过了, 无盐城解禁了,成衣铺也该开了,不然自己跟春归就少了一份银钱。可是张士舟这个泼皮无赖,苦着脸问她“成衣铺子重要我重要春归重要我重要那么些日子没见面, 你就舍得扔下我”
    他本就黑, 经过那一个多月的风吹日晒,此刻简直像一块黑炭,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叫人忍俊不禁。
    青烟看他那个鬼样, 泼皮中带着情深几许,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把他拉到身前。张士舟的黑脸与青烟雪白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愣了愣“这会儿未免太造次了些。”
    青烟起初没听懂他说什么, 待他把她放倒才明白这个登徒子真是不知餍足, 拍着他的后背小声抗议“光天化日不得无状”
    又过了会儿,换张士舟抗议“光天化日不得无状”
    青烟颤着声说“晚了”
    就这样耳鬓厮磨过后,都有几分疲累,抱在一起说话。
    “穆将军是不是要走了”青烟想起那日穆宴溪的举动, 有几分感慨。春归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再过十五日,待春归身子养好了就启程。”张士舟问过穆宴溪,问的当然是荤话,宴溪脸红了红,说那会儿春归刚患病,有过一回。后来她身子骨弱,总归是不忍心。紧接着才聊到返京后的打算。
    “春归对穆宴溪,感情怎么那样深呢这之前我们都以为她会与欧阳修成正果。”青烟想起欧阳,他若是得知了春归与宴溪的事,不定会多伤心。
    “你不许管他们的事,尤其是穆将军走后。本来老大就介意春归与欧阳,这下欧阳又中了状元,别看老大不言语,心焦着呢”别人不懂老大,张士舟还不懂吗没动过情的人,这一动了情铁定是不会变了。他要娶春归,路长着呢,生怕春归等不了,最后跟了别人。
    青烟在她怀中点点头,困意袭来,睡着了。
    宴溪和春归站在张士舟府外敲了很久门,都不见有人来开。春归嘴一撅“张士舟这混蛋,八成是拉着青烟在行苟且之事。”她这嘴一张一合就给人盖棺定论了,穆宴溪听着总觉着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只得说道“走罢咱们自己去。”
    拉着春归向无盐河边走。瘟疫折腾了一个夏天,终于在夏末之时彻底结束了,无盐河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瘟疫死了好些人,街市上的商贩换了一波,春归想起有些人是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瞬间有点难过。
    重生的百姓们有些狂欢的心态,街市上的人比从前还要多。商贩们看到春归,大声喊她“春归穆将军来这里,新鲜的莲藕汤。”
    春归跳着过去拿了一碗,宴溪去付账,那商贩却无论如何不肯要。“哪儿能要春归姑娘的钱呢医馆可是没要咱们一分钱。”
    宴溪看了看春归,她正低头夹起一块莲藕放进口中,听到这话转身从宴溪手中拿过铜板放到老板面前的小桌上“这钱得要,大将军富可敌国”
    周围的人听春归这样说,都笑出了声。宴溪摇了摇头,拉着她走,小声对她说“娘子,你忘记咱们家的银库是你掌管的吗你这样大方,恨不能整个无盐镇知道咱们富可敌国,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银子不就是用来花的”春归眼一立“那么些银子不花,留着下崽吗”
    宴溪被她这样一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捏了捏她手“娘子说的极是。”
    春归嘿嘿笑出了声,在他掌心轻轻搔了下“他妻子,得了瘟疫死了。家中还有几个娃娃,我不忍心。”
    宴溪闻言眼一热,紧紧攥着她的手,这样好的春归,可不能弄丢了她
    二人在无盐河边走了许久,吃了好些东西,春归指指自己的肚子“你看,像塞了枕头一样”说完咯咯笑出声,宴溪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问她“去将军府看星星好不好”
    春归听他说将军府,耳朵一热,不自觉的咳了声。
    “想哪儿去了要你去将军府就是要与你行苟且之事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你眼下的小体格,不下三个回合就得缴械投降,回头本将军兵马一出,看见你这哀兵还得草草鸣金收兵,苦不苦”宴溪言之凿凿,就差起誓发愿不会碰春归一根指头了。
    春归仔细想了想,竟然信了他。
    一路随他回了将军府,被穆宴溪抱上了屋顶,担心她吹着夜风,用个披风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真的只是看星星。
    “没认识你以前,不知星星这样好看。”宴溪想起自己这十几载,走遍大齐河山,那时觉得山川日暮,都不如眼前的战场壮阔。
    “星星好看我好看”春归突然转过头来问她,她的眼睛闪着盈盈的光,比星星还要亮几分。
    “你最好看。”宴溪的鼻尖点过她的,唇凑过去刚要吻上她,就听见下面传来一声啧啧啧,是宋为。
    “你这么晚来将军府做什么军营容不下你吗”宴溪扔下一颗石子打他,本来今儿想与春归再叙叙旧的,脸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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