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躺了一会儿, 觉着自己见好, 便出去了。看到阿婆和青烟正在煎药,搬了把小凳坐在她们面前, 直愣愣的看着她们。
    “这是瞧什么呢”青烟扔给她一颗果子, 麻利的向灶里添了一把柴“穆宴溪是不是给你喝迷魂汤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哼。”春归哼了声“他敢。”咬了口果子,不知为何, 竟觉得难言的苦涩, 把灶边的小桶拿到了身边吐了出去。
    “你脸色不好。”阿婆停下手中的活计, 走到春归面前, 仔细端详着她“你今晚还是早些睡,小脸儿都蜡黄了。不能这么熬着了, 再熬下去, 人就垮了。我看穆宴溪挑了几个略同医理的士兵,可以去抓药了;说是一会儿再挑几个帮忙煎药, 要咱们好好歇着。”
    “嗯好。”春归知晓穆宴溪为何这样做, 她已染了瘟疫了, 阿婆和青烟, 虽说眼下没有症状, 但也好不了。宴溪担心她们倒下了,一时之间无法应对, 是以提前做了准备。“阿婆。”春归唤了声阿婆。
    “这是怎地了”
    “没事, 我看你热的一头汗,快让大头兵接你们的班,咱们去屋内喝口茶, 睡会儿。”说罢站起来出门去找穆宴溪。却见一个大红衣裙的女子在医馆前下了轿,她脸上挂着白沙,春归可以想象白纱下的那张麻子脸。
    看到春归后走到她面前,瞪了她一眼“春归,你给本公主下毒这事儿,本公主记着了,等瘟疫过了再找你算账你眼下胆子愈发的大了,竟然不给本公主请安。”
    春归想了想,弯下腿去,却听见清远说了句“得了吧不情不愿的,本公主不缺你这个请安。”左右看了看“穆宴溪呢”
    “民女也在找他。”春归不爱与她闹口角,毕恭毕敬的回话。
    清远听着春归说话,感觉她有气无力的。便仔细看了看她,脸色蜡黄,不知是累着了,还是染了瘟疫了。
    清远其实也怕死,进城前抖了很久。她觉着自己没必要一定进来,但转念一想,无盐镇的人都是父皇的子民,是大齐的子民,自己是公主,若是临阵逃脱,过不了心里那关。一狠心,便进来了。
    进城后,看到无盐镇与自己离开时天壤之别,心里不无触动。她身为公主,不论怎样,总算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这样的人间炼狱,她是没有见过的。不自觉就哭了。想到这里有看了看春归,她头低着,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生气。不忍心再责难她,招了个大头兵过来“你去找穆宴溪,说我带着人和东西来了,要他去城门接。”
    而后走进医馆,命丫头搬了把小凳坐在角落里。
    一个人,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忽然倒在了郎中的脚下。郎中的眼痛苦的闭了闭,而后快速的睁开眼,对门口的士兵说道“抬出去吧”
    清远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的某一根弦被拨动了。
    宴溪带着人接到了十余个郎中,还有百余车粮食,心里想着,若去的不是公主,恐怕要的还没这些多。
    叫人把粮食运回军营,每日安排开仓赈粮,郎中则带回了医馆。到了医馆,看到清远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走到她面前清了安,而后说道“幸好公主去了,不然”
    “还有百余车粮食在路上。”
    “谢公主。”宴溪对她抱拳称谢,这下,无盐镇还可多坚持三十日。
    “刚刚看到了穆将军的小春归,她看着气色不大好,不会是染了瘟疫了吧”
    宴溪看了看她,面孔掩在面纱之下,看不出神色。是以宴溪没有答她,而是站起身“公主长途跋涉,想必十分疲惫。末将给公主找个住处歇息吧”
    “怎么将军府本公主去不得了”
    “去不得了。将军府是私宅,公主不能再去了。”在现如今的无盐镇,有今日没明日,尽管宴溪心中期待着明日,但他也清楚,那几乎是不可能了。她之前来无盐镇,宴溪去救春归,没来得及拦她,她就住进了将军府。眼下不行了。将军府只能春归住。
    清远露在面纱外的眼爬上几分笑意“不住就不住,左右这里空宅子多。”
    正说着话,姜焕之走了进来,看到清远坐在那点了点头。
    “你把他找来了”清远看着穆宴溪。
    “对,他极厉害。”宴溪与清远简单说了姜焕之的事。
    清远想起他给自己看诊时心高气傲的样子“哼,看不出厉害,庸医倒是真的。”
    姜焕之听到清远说他是庸医,向清远走了几步,弯着腰把脸探到她面前,伸出手缓缓摘下她的面纱“我看你这麻子,是好不了了。”
    “”清远眼神厉了厉“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与你脸上麻子能不能好,没有一丁点关系。”姜焕之的眼神深了深,这个女子算是学不聪明了,她还是会因着她这张嘴吃亏。
    “大胆”清远没有在言语上吃过这样大的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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