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宴溪到营地的时候, 张士舟正在练兵。严寒那个傻小子来了一封信,说来年回京复职的时候要跟自己比练兵,这小子眼下春风得意, 张士舟自然是不服。你看我不把你打成死狗回头看到大将军正往营帐走, 耷拉着脑袋, 有点颓废。
    冲着部下喊了一句“给爷狠狠练”转身跑了。
    进了营帐,看到宴溪正仰着脖子揉脑袋“老大这是怎么了”
    宴溪的眼底有一丝乌青, 显然一夜没睡。这事儿该如何说告诉张士舟自己昨晚看到一个女子醉后行为无状吗憋着嘴没说话,只丢给他一句“老子酒窖的酒,今早让管家入库了。少一坛唯你是问”
    喝完酒脱衣裳,这是在家里,若是在外头呢吃亏可怎么办想起来就生气。
    张士舟上来就被训了一顿,心里还犯着嘀咕老大怎么知道我要偷他的酒
    正说着话, 大头兵来报春归来找张校尉。
    张士舟下意识看了穆宴溪一眼,发现宴溪火气好像又大了一些, 但还是朝他摆摆手“去吧”
    “得令”张士舟撒欢儿着跑了出去, 看到春归站在营地外等他。“怎么样”
    “不行。”春归摇摇头“青烟说了, 你太丑。她想起你, 就做不出衣裳了。”
    张士舟的脸迅速的垮了下来, 大早上被老大训了一顿, 转眼又被青烟嫌弃了。
    春归看张士舟这个样子, 突然笑了起来“逗你的等傍晚她不忙了,带你去量尺寸,布料你得自己带。”
    张士舟喜笑颜开“得嘞”
    想起老大似乎没带几身厚衣裳, 穆夫人只寄来了料子,总归还是要找人做。于是试探的问春归“将军也没带足够的衣裳能不能”
    “不能别得寸进尺啊”春归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傍晚的时候,在面铺等张士舟,远远的看着他与宴溪一起走过来。宴溪看得春归站在那,没有要避开他的意思,便对春归点了点头。脚步不自觉快了一些,怕她揪住自己训一顿。
    “穆将军。”倒是春归落落大方叫住了他,宴溪听到她唤他,停下来看着她。
    “张士舟要去铺子里做衣裳,你去吗”春归笑着对他说话,却让宴溪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今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去还是不去呢
    倒是想去,自己确实该添衣裳了,母亲送来的衣料之前还想着该如何做。点了点头“多谢。”不知为何,说了一句多谢,耳朵脖子却红了。好在是傍晚,别人看不大清楚。
    春归带着他们向成衣铺走,他们二人都不说话,张士舟也不好说话,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走了一路。到了成衣铺,看到青烟已忙完了。准备一个软尺给春归“你来帮忙量吧”
    春归了解,点点头,对张士舟说“你来。”
    张士舟站在春归面前,摊开手量尺寸,春归上上下下量的十分仔细。张士舟偷瞄了一眼青烟,看到青烟站在那看着他们,有些局促。发现张士舟在看她,迅速的转过脸去。张士舟不知怎的,突然脸红脖子粗。
    春归感觉到张士舟的异样,抬眼看了看他,这下明白为何他要请青烟帮他做衣裳了,感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曲线救国呢
    拿着尺子的手重了重,张士舟哎呦一声,吃惊的看着春归,发现春归冲他挑了挑眉。
    宴溪看到这三个人之间的互动,笑了笑。他坐在门口的位置,傍晚了,成衣铺子没有人。他的长腿挡住了整扇门。来了无盐镇两个多月,只有今天最舒心。他发现只要闭上嘴,不乱说话、管住自己的眼睛,不看她,自己的处境就能好一些。
    正想着,春归朝他摆了摆手“到你了。”她声音与几年前大有不同,说话的时候软绵绵的,极好听。
    宴溪站起身站到她面前,低声说了句“有劳。”而后摊开了双手。感觉到春归的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而后在他腰间移动,他的心跳了跳。刚刚还在嘲笑张士舟没有出息,这会儿换自己脸红了。微微低下头,看到她正低头看着尺子,刘海沾在他的衣裳上。宴溪不敢喘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扰了她,破坏此刻的宁静。
    春归依稀记得他的身量,但今儿一量,发现他比自己印象中还要高一些。低下头记了他的尺寸。抬头对他说“好了。”
    宴溪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多谢。”
    “料子谁出”春归把尺寸给青烟,站在柜台前面,突然开口问他们。
    “料子”张士舟想起了,自己没有衣料子“要么我在这里挑”
    “我那里有衣料子,送你一些吧”宴溪对张士舟说道。母亲送来许多,三年都穿不完。
    张士舟连忙点头“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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