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梦张了张嘴“畏罪潜逃”
    周连海强取豪夺, 欺骗了关棋音的信任和身体, 渣贱至极,但他愿意抚养关梦长达七年,想来多少也是有一丝情分在。关棋音在那场绑架中丧生, 对她杀机最大的人便只有周曼韵。
    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如何在日光下安然地活着
    “她真是个令人费解的变态。”沈双竹摇头。
    关梦沉默,她总觉得周曼韵哪天又会回来找她。
    变态, 这个词倒是形容得贴切。
    机场响起登机提醒,在顾新言的催促下,两人一人一个行李箱从专用通道悄悄地上了飞机。
    “睡吧。”关梦递给沈双字一个眼罩,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一路颠簸, 她们已经快要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两人都是疲惫至极。
    干涩的眼眶被薰衣草的温热芳香包裹着, 关梦将座椅放低, 平躺着缓缓入睡。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飞机穿过重重山水,越过炎热酷暑,跨越大片的版图来到海拔几千米的雪原。
    沈双竹梦见自己是炭火上烤着的一尾鲤鱼,肚皮上的鳞片被烧得通红, 视线模糊呼吸困难, 快要溺死在高温里。忽然一双清凉的手将她捞起来,声音惊讶“呀,怎么是条美人鱼”
    她赫然抬眼,看见关梦美丽的笑颜。
    “醒醒, 醒醒”关梦拿湿毛巾盖在沈双竹的额头上。
    沈双竹缓缓睁眼,刚才梦里还笑着的小美人儿抓眼变得一脸焦急,像是要哭出来。
    沈双竹去拉她的手,没拉上,晕晕乎乎地,“怎么了”
    “你发烧了。”关梦从她腋窝里把温度计取出来,三十七度九,低烧。
    “来把冲剂喝了。”关梦递过来一个纸杯,里面黑糊糊的一杯水,说不出是香是臭。
    沈双竹乖乖地,她让喝就喝了,喝完皱眉,说不出是甜是苦,奇怪的味道。
    顾新言走过来“情况怎么样”
    “发烧了。她这几天晚上睡觉都没盖被子,应该是受凉了。”
    沈双竹喊了关梦半个月豌豆公主,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卧床不起了。
    沈双竹没什么精神,但意识是清醒的,由关门牵着下飞机过安检,然后被打包塞进剧组负责接送的车里。
    车里开着暖气,开门的瞬间外面冷空气吹进去,前排的工作人员都抖了抖“嘶,真冷啊。”
    顾新言皱眉道“这里气温这么低,她可怎么办。”
    “喝过药了应该好得快些。”关梦把棉袄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给沈双竹穿上,看着她难受紧皱的眉头,伸手覆上去轻轻抚平。又给她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希望能多闷一点汗出来。
    “睡吧,一觉醒来就到了。”
    沈双竹看看窗外的皑皑白雪,又转头对着关梦,窝在她肩头缓缓闭上眼睛。
    关梦看着她纤长的睫毛,浓密得像是从芭比娃娃眼睛上复制粘贴的一样。沈双竹脸颊酡红,光滑白皙的皮肤映着雪光,关梦靠得那样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发际周围的细小绒毛,柔软的棕黑色,松散地卷曲着,让她褪去平日的凌厉成熟,平添几抹童稚的天真。
    不加修饰的睡梦中的沈双竹,可怜又可爱,关梦微微笑了笑,在她柔嫩脸蛋落下一个轻吻。
    沈双竹靠在她怀里睡得沉稳,毫无察觉地被这份甜蜜爱意充分包裹。
    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川。十月底的北方已经开始飘雪,白色轻纱盖在山顶,茂密树丛下是一望无边的江河,看起来很是壮观。
    起初车上几人还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兴致勃勃地端着手机冲外面拍照,到后来都渐渐乏了,打着呵欠靠在座椅上昏昏入睡。
    关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钟瑶喊醒的时候,她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还以为自己睡得流口水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沈双竹,还在睡觉。
    钟瑶欢呼雀跃,在片场外举着“云起时爆爆爆,梦梦子冲冲冲”的横幅手舞足蹈“雪山雪山,我爱雪山,明儿就滑雪去”
    关梦不由被她的兴奋劲儿感染,笑得乐不可支。
    钟瑶挥了半天手幅,见关梦迟迟不从车上下来,蹬着雪地靴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诶,她怎么啦”
    沈双竹似乎烧得更厉害,整张脸都红起来,绵软无力地歪在那里。
    “热”她嘴里喊热,要把身上的毯子棉袄脱掉,关梦将她摁回去,她不满地皱眉,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是关梦方才罢休,只是仍一脸不情不愿的。
    钟瑶搭把手,把沈双竹七手八脚地拖出来,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脖子,叫了句卧槽“这么烫都能煮鸡蛋了”
    灰蒙蒙的傍晚,沈双竹发起了高烧。
    “不去,哪儿都不去,你陪着我。”沈双竹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嗓子都哑成那样了,两只瘦削的手臂像铁丝一样缠着关梦的腰,不许她离开。
    “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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