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能成为龙骑士的勇士们,总要经历艰苦卓绝的磨练。原因不仅仅在于龙这种生物的强大,还在于想要坐稳龙脊背所费的功夫。

    桓修白爬上皮夹克的背,发现根本没地方放脚。黑龙的翅根沿着脊椎两侧生长,扇动起来时尤为颠簸,鳞片光滑,很可能在龙起飞的瞬间就被抛下来。

    相比他的新主人,皮夹克更没有驮人的经验。他用龙语骂骂咧咧着飞起来,脖子根重得像坠了铅球,强忍着才没把桓修白甩掉。

    揪住两片龙鳞,等上升到一定高度,桓修白确信下面的希莫斯看不清自己,低声念了两个字“解构。”

    两块拇指厚,手掌大小,反射着隐隐蓝色幽光的鳞片分解成一颗一颗马赛克似的粒子,在桓修白意念的重构下重新聚合,瞬间化成一枚挂在龙背上的小铁环。龙鳞的材质坚硬不催,用来做固定环再合适不过。

    桓修白观察着魔藤扭动的规律,飞快抽下皮带,穿过圆环,系在自己身上,好空出双手应战。藤蔓移动得很奇怪,时快时慢,犹如有人正用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拽住了它,偶尔挣脱,偶尔受制。

    桓修白拉了拉铁环,吩咐道“再靠近一些。”

    龙不甘心地咆哮着“人类太狡猾了”

    人类是狡猾,也得龙够蠢才能配合。收了皮夹克为所有物后,桓修白萌发了一点老母亲式的心态。这头看起来不足一百岁的小龙运气还没背到底,如果碰上的是其他人,早就被骗去屠宰场做成各种昂贵的龙制品分开售卖了。

    皮夹克虽然头脑简单,行动却挺灵活。他个头小,穿梭在七根藤蔓间来回兜转,背部的鳞片环被桓修白当做简易方向盘,经过一会儿的磨合,皮夹克已经能通过鳞片的扭转方向来判断桓修白的意图。

    接连几次大开大合的砍劈,藤蔓所剩无几。余下最后一根抖动着花苞,朝他们作出欲攻击的姿态。桓修白朝下望了望,教皇陛下正注视着他们。

    “陛下,陛下总管和内务大”又是那个男o侍从,他绕过丛林冒了出来,正朝天上的国王陛下喊着,突然看到了一旁静静伫立的教宗大人。

    “你”他发出惊呼。

    深更半夜,为什么教皇会和陛下一起出现在寂无人烟的花园里希莫斯果真如传闻一般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oga现在连钟爱的陛下都要拜倒在他的衣袍下了吗

    直男o桓主任并不了解侍从的种种想法,只是奇怪这配角到底怎么回事,频频出现给自己加戏,之前在王座后面被砸晕的好像也是他

    “陛下正忙,不能分神,有什么我可以稍后代为传达。”希莫斯向他走过去,挡在他面前,微微浅笑。

    侍从像当场生吞了一颗柠檬树,心里酸得倒牙,完全把希莫斯提到了头号竞争劲敌的位置。什么啊这幅正宫的派头,一个不纯洁的oga,有什么资格代戈里叶陛下悉听宫务

    二十岁出头的清秀小o不高兴地回道“不用,我要等英勇无畏的戈里叶陛下大获全胜后,再亲口告诉他。”

    要是侍从也有任务系统,这时候一定会弹出一则信息警告,警告,您的fg已高高竖起。

    “你也喜欢陛下啊。”席莫回似笑非笑。他看出侍从的敌意,直接戳破。

    也这是间接承认了吗

    “我”侍从想要娇怒,却被他一道目光的气势逼退半步,不甘示弱地捏着拳头说“我与陛下的未来与你无关。至于你你是怎么爬上教皇的,整个大陆都知道”

    “是么”

    侍从想起自己的背景,底气更硬了“他再喜欢你,也不会扶你为正,他需要的是出身尊贵的皇妃,不是你这样肮脏的私生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吧”

    oga教皇被教廷早早割了腺体,防止他借助生子手段依附大陆任何一方势力,保证他永远忠于教廷这是上层阶级的传说之一。

    侍从越是在意,席莫回越不想让他如愿。席莫回将鬓角垂下一缕长发撩到耳后,无形中漾起邪念的风情,和他圣纯洁白的外表截然相反,口吻轻慢“陛下的口味挑剔,我已经领教过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等陛下归来,也好向他举荐你,圆你心愿。”

    侍从不敢置信他话下的暗示。领教难道这么快,他已经和陛下太肮脏了“无耻别以为我会和你一样下作陛下当然知道我的名字,不需要你举荐”

    另一战场上,藤蔓无穷的精力又涌回来了。它的根系深埋地下,不知具体以什么为粮食,竟然在几个呼吸间越胀越粗,皮质变硬了不止一倍,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刺针,桓修白的平砍现在仅能割破表皮,暂时奈何不了它。

    “哎哟”龙尾巴被藤蔓上小刺扫到,吃痛地载着桓修白飞逃。就在这时,藤蔓瞄准了桓修白的防御空白,像一根长锥绷得笔直,朝下面两人迅猛攻过去。

    桓修白反应快过大脑“希莫斯闪开”

    藤蔓擦着地面席卷而过,希莫斯及时向旁躲开,还是不免被针刺扫到。魔藤一击成空,擦过他转而朝侍从扑了过去。

    席莫回捂着渗血的肩膀站定,戈里叶已经跳下龙背朝他奔来。

    “伤的重吗”桓修白想过去查看。

    这时,桓修白只保留了基本功能的系统正巧跳出了提醒支点已受损,请注意。

    这肯定指的是希莫斯受伤桓修白没做多想,果断下了定论。却未料到,他简单粗暴脾性造成的“误会”,直接颠覆了他整个人生。

    “我没大碍。”希莫斯对他笑了下,转而忧虑地望着前方,“只是,该为他念一段悼词。”

    最后一根魔藤的花苞张开,将侍从整个人吞了进去,绿藤拖着沉重的花苞迅速撤离,一路不停,花瓣缝隙中泄露出粘液,顺着花冠往下流淌。

    那种腐蚀性的粘液恐怕是充当消化液的。桓修白向旁甩掉剑尖残留的粘液,换成了左手持剑。他将后背露给了席莫回,朝旁昂了昂下巴,示意道“你退远一点。”

    “无妨。”希莫斯依旧抓着肩膀。

    桓修白蹙了下眉,“有妨。别给我添麻烦,oga。”

    支点在一旁,他总要顾及着保护对方,反而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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