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 脑子有点不清不楚, 迷惘反问“朋友可我们不是已经”
    席莫回无辜地回望着他。在这道目光下,桓修白努力运转大脑把战神殿掉下山崖后那段时光完整回忆了一遍, 他记得自己最后说了要为希莫斯负责, 但似乎不记得希莫斯有答应过
    “陛下不情愿和我做朋友吗”席莫回放低声音问。调戏老实人实在让他心情大好,连教廷那档子事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不是。”桓修白捋清逻辑, 试图找回理智“我想以爱人的身份对待你,不是那么普通的朋友关系。”
    面对姿容圣洁的希莫斯, 他怎么也说不出那些疑似脏污的话题, 尽力找几个不那么露骨的词形容“我想跟你保持更深入的关系。比如, 我希望你能摆脱教廷,到我家来, 跟我一起生活。”
    席莫回不为所动道“陛下请放心, 贡多勒的皇宫我以后会经常拜访, 以您好友的身份。”
    “不是那个皇宫,是”我家。桓修白话到嘴边吞了回去,他想对希莫斯毫无保留说出来, 告诉对方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但连他自己都看得出来,现下不是什么坦白的好机会。
    玫瑰色的云霞犹如一片迷雾, 轻轻飘落在银发上, 给它染上一层暧昧迷幻的暖色。桓修白感到自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它们并不像传统oga的手看起来那么柔弱无骨,仿佛一捏就坏。而像裹着柔白色丝绸的钢骨, 在指节曲起的时候,骨节棱厉的线条凸显出来,凛凛傲骨,蕴藏力度。
    席莫回眼睑微垂,将戈里叶惯用各种重武器的手翻过来,用食指沿着他粗糙的掌纹勾画,温声解释着“和欲望沾边的关系,不管是哪种欲望,都会造成矛盾波折,很可能达不成一致,或因无法得到回应从而走向了结束。而普通的朋友关系不一样,它更纯净,更简单,随时可以结束,随时可以重新开始,我们彼此都自由无负担,且这种关系往往能持续永久。而我,想跟陛下您永久地做朋友。”
    他用词巧妙,成功引导着桓修白的思路,让他误解这种“欲望”指的是肉体关系。
    桓修白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强调道“但我们也发生关系了,不是吗你对我有好感,我也喜欢你,我们做了该做的,不可能再回去做朋友的。”
    席莫回看到他急迫争辩的样子感到心花怒放。他太明白aha们的心思了,当他们以为自己得到了,开始飘飘然时,忽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占有,戈里叶的心会在他身上越栓越紧,直到这男人失去自我。
    他这么撇除心理负担地想着,完全不觉得自己这场毫无必要的“游戏”中投入了大量感情和精力。
    “你不明白,陛下。”席莫回轻声笑了,他突然反客为主,手臂伸到后面揽住了桓修白宽阔的背腰,主动拉进距离,凑在对方耳畔,以温柔宽恕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想占有我的全部,我都理解。然而陛下,和我产生纠葛的人很多,能做我朋友的只有陛下一个。戈里叶,他们占据过这幅躯体,可你拥有的是我的心。”
    “我对你是最特别的”桓修白捕捉到这一信息,快乐地说。
    “你当然是特别的,我最特别的朋友。”席莫回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咬字强调。
    桓修白顿时泄了气。他和希莫斯在观念上一定存在某种误会。如果希莫斯不能承认他们的情人关系,等总部的事实婚姻调查员过来查证时,希莫斯还是照样回答“朋友关系”,他帮希莫斯脱离苦海的计划就要完全告吹了。
    席莫回将他神色的变化一一看在眼中,掌握在心里。给一棍子塞颗糖,如此反反复复,戈里叶就再也难以离开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对这个念头感到开心。
    于是他最后给桓修白大方塞了颗小糖,还是剥好了糖纸喂进对方嘴里的。
    席莫回将下巴抵在桓修白肩膀,轻声说“如果你想使用我的身体,也请便。因为这是朋友间的互惠,而不是什么讨厌的利益。”
    面对如此明显的邀请,桓修白大脑九级地震,他情不自禁地回抱了席莫回,用力到几乎想要把对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深情地说“我不会未经你允许动你的。”
    您好,您的直男吃下了您喂的小糖,因为太过刺激又吐了出来
    席莫回咬着嘴唇面无表情,心道这个蠢货
    夜幕沉沉落下,香莲夫人别院门口点起了莹莹魔法灯笼。席莫回有点挫败,他想摆脱老实人热情的拥抱,就假装低吟了一声,把手腕藏到背后。
    桓修白眼尖,拽住他的手,看到袖口露出那点暂时性的淤痕,身体震动,正要把袖子捋上去,被席莫回按住了手。
    银发的美人难堪地侧过脸,睫羽颤动,“别掀开看。”
    其实下面什么也没有。
    可桓修白理解成,被衣服遮挡的躯体上有更多伤痕。
    他深呼吸两次,想要把心中积蓄的痛楚呼出去,忽然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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