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线冰凉顺着后肩划上他喉结, 赵画琸穿梭在林间的身形一顿, 旋即驻足站定,待听出身后是何人后, 眸中的寒冰很快融开,变成一汪春水, 语气无奈道“你又在胡闹什么”
    “胡闹”
    他话刚说完,就听身后的人冷笑一声,那声音清清冷冷的宛如珠玉碎盘, 迎着满山的清风, 递入他耳中,“谁跟你胡闹了,小心刀尖无眼,去那里靠边儿站着。”
    “萧景千他们呢”
    “少废话, 本仙君的话只说一遍”
    元棠棣沉声提起剑柄捅了捅他腰窝, 赵画琸被他戳的一顿, 眼底不禁失笑,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但还是不由自主的依他所言朝着最近的一颗大树走去,按照吩咐靠在了树干上。
    “这样好了么”
    他弯眸看向身前白衣如雪,翩若鸿影的人,这才发现短短几个时辰内, 元棠棣好像变得与之前不同了些。
    他们先前都是刚从密室里逃出来, 落得一身风尘和狼狈, 这几日更是因为麻烦不少没来得及修整和收拾自己一番, 而元棠棣虽然依旧一身白袍,可他发髻却松散了不少,往日束发所用的木簪此时也不知了去向,一头青丝垂落在腰间,眉眼湿雾朦胧,如见云山雾罩。
    “嗯。”元棠棣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朝他抬了抬下巴,“把手平肩抬起来。”
    “抬手”赵画琸诧异,“做什么”
    “让你做你就做,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
    他语气不同以往,现在装的十分凶恶,俨然如同街头一霸,见赵画琸为他所愣,颇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师兄乖乖把手抬起来就好了,我又不会害你怎么。”
    “嗯。”
    他闻言果然乖乖照做,元棠棣会心一笑,拍了拍手就开始上前解他的腰带和衣结。
    赵画琸倒也没什么反应,等到被人脱的只剩一件里衣了才缓缓道“其实,你如果想,也未必一定要在野外,这样被人看见了难免不妥。”
    他话刚说完,元棠棣脸色一瞬间涨红,触电似的松开了还贴在他胸口上的手,有些惊怒的抬头看他,“我,我什么时候要说在野外了”
    他眉宇纤浓入鬓,一双眸眼更是随了青芜君,桃花戏水眼尾泛红,被这样的一双能勾魂摄魄的眉眼紧盯着,是个人都难免会情不自禁心旌动摇,赵画琸也垂眸注视着他,继而挑起眉头微微一笑,“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自然是干你”
    他红着脸恶狠狠地含糊说完,随即一口咬上他唇瓣,赵画琸虽然嘴上吃痛但还是没去伸手推他,元棠棣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与其说他是习惯了倒不如是不想伤到他这个小师弟琉璃一样易碎的心。
    山风挑起身后的长发,唇边缠绵涩然入骨,赵画琸放下双臂一手圈住眼前之人细瘦的腰身,手臂收紧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这才拉开距离低头看他,“怎么今日突然想起来要这样了”
    他会这样问,其实是有另一层原因,先前他和萧景千做赌约之时,虽然也不怎么信得过此人,但是这件事无论是输是赢,对于萧景千来说,其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这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这白白的便宜倒贴给他,决计不会全信,所以必然会旁敲侧击,把此事透露给元棠棣,看他什么反应。
    而他这个小师弟虽然心思不重,有些事却能藏的很深,一旦他瞒着什么不肯说清楚,难免元棠棣会胡思乱想,然后绞尽脑汁从萧景千那里套到一切有用的信息。
    这样一来,如果元棠棣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他会选择今日那么莽撞的行事,他反而也不奇怪,可看如今这副样子,又觉得似乎是他想多了。
    “我憋不住了。”
    元棠棣抬起脸来紧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手指却死死拽住他身上最后一层阻碍,好像只要这层阻碍被撕扯掉,师兄就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
    于是,抱檀道君的脸皮又开始不要了,看着他的目光俨然一匹穷凶恶极的孤狼,“师兄,我想要你。”
    “嗯。”赵画琸笑了笑,“想要可不是嘴上说了算,还有实际行动呢。”
    他话音刚落,元棠棣似乎是为了自证自己的勇气可嘉,“撕啦”一声,那件薄如蝉翼的里衣在他手里直接碎成几块被山风绞了去。
    待到红着一张脸将他摸了个遍,两人身上的汗水也早就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凉风稍稍一卷,晶莹的汗珠便顺着脊背和腰窝滑下,倏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呜咽声,元棠棣瞳眸一黯,下腹也紧跟着一阵坦缩。
    他顿时就有些艰难地滚了滚喉头,连舌尖都因为过于缺乏水分而变得干燥,这才敞开手指小心翼翼地顺着裤缝边缘伸了进去,一边动作还一边安慰道“师兄第一次可能会很疼,不过你要是害怕,可以咬我。”
    “嗯。”
    他喉间闷闷应了一声,声音早就哑到不行,白皙的肌肤上渐渐生出一层薄汗,下一刻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元棠棣准备再进一步的手忽然被一把握住,他错愕的抬起头来,就见赵画琸眼睫颤了颤,对着他低低笑了一声,“错了,应该是这样”
    说完,后腰猛地一紧,转眼间已被人一把捞住,两具环抱在一起的身体顺着倾斜的半山坡滚落了下去。
    果露的肌肤压过轻软的草地,带起鼻尖幽淡的清香,指尖一勾一挑间,身上原本还完好无损的白袍眨眼间已经被人一把拽了下来,赵画琸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翻身托住人后脑勺直接上前倾身口勿了上去。
    “噗通”一声,斜坡之下的溪水里溅起一大片浪花,那溪水不过及膝深,被林翳间斑驳的光影照在水面上勾勒出一阵阵涟漪,在这种时节,温温凉凉的好像能驱人心火。
    潭中尚有数块巨石蛰伏,只是元棠棣滚落下去之时,却没有任何被硌到的迹象,何况要紧部位被人以身护着,肌肤相交细细摩挲的感觉更是激的人心头火起。
    元棠棣怕水,这一点赵画琸再清楚不过。
    再强悍的老虎狮子一旦到了水里就是一只落汤鸡,手腕顺着潺湲的水流无力飘摆着,他几次三番想爬上来,很快又被赵画琸按了回去,身体被平放在一块巨石之上完完整整地打开,几缕湿透的青丝也只能有气无力地粘在脸颊上。
    膝盖忽然被人一把顶开,元棠棣一惊,突然挣扎起来,一张俏脸更是惨白如纸,“师兄明明是我”
    “是什么”
    他伸手半抱起他,毫不避讳地欣赏着视线内的风景,须臾一笑,“你不是想要很久了么”
    “可,可”
    可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书上说只有身强力壮,沛元充足之人才能做攻,师兄自幼体弱多病,一看就知是气虚不足,这样的人做上面那个只会亏损阳元,折耗阳寿,而他才是做攻的最佳人选。
    而师兄现在想违逆天命五行,自损阳元,这怎么能行他心中一急,挺身蓦地顽强坐起,只是下一刻,滘口水流绻绻,被手指扩开的地方让他脸色一白,又直接死鱼一样摔了回去。
    “师兄,我好难受”
    以往从不轻易流泪的人这次是真的哭惨了,赵画琸被他开了闸似的眼泪吓了一跳,心一软只得将右手抽回,接着俯身把人圈进臂弯之中拖到了怀里来。
    “是我考虑不周”
    约莫是头一次见元棠棣如此失态,他一时之间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伸手替他将眼泪抹尽,温声安慰道“别,别哭了。”
    元棠棣窝在他怀里没吭声,只是抽抽搭搭的啜泣了一小会儿,这才抬起头来抱住他胳膊,委屈道“师兄,我想回去,我想回紫府”
    “好了好了,不哭了,回去就回去吧。”
    说完,他伸手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卷过一旁的衣袍直接披在了元棠棣的身上,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发尾贴着脊线滑下,就在即将出水之时,怀中的人猛然挣动起来,游鱼一样一把握住他胳膊打算将他往岸上带去
    赵画琸虽然心里五味杂陈,但始终还是保持着一丝丝警惕,他身形极快地后退,一只脚已经重新迈回了水中,元棠棣伸手落了空,面上气馁地叹了一声,“师兄”
    “你还没胡闹够”
    赵画琸站在溪水里抬头看他,下半个身的的薄裤已经湿透,纸一样的薄薄一层紧贴在身上恍若无物一般。
    他眼一瞪,腰一挺,理直气壮地指责赵画琸反悔在先,“我不管我说了我要师兄,师兄也同意了,怎么能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呢”
    “”
    被他一顿歪理指责了一顿,他站在原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片刻后只得无奈道“你真的想”
    “师兄以前什么都让着我的”
    “”
    见赵画琸没有反应,他开始委屈道“师兄变了,师兄不喜欢我了。”
    “好了好了。”
    他眉心一松,险些没压住眼底的笑意,原本所有人都怀疑元棠棣本不是青芜君之子,可看他如今这副模样,跟他父亲倒是十成十的像了。
    他抬步往岸上走去,伸手捧着他的脸替他擦干湿漉漉的眼睫,温声道“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把萧景千他们带去了哪里,若要纵情欢乐,最起码也得让我知道有个分寸。”
    元棠棣被他说的脸红,低头抱住他,喃喃道“我还是有分寸的。”
    只是下一刻,天空陡然传来一阵闷响,乌云盖顶将欲摧城,万里晴空眨眼间便已经变了颜色,巨大的狂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吹的树摇枝颤,一抹儿的青绿宛如水中莲荷摇弋生姿。
    豆大的雨滴蓦地砸落在额头上,滑下眉睫,赵画琸伸手抹去,看了一眼突如其来变脸的老天,拼命抑制着快要冲破嘴角的笑意,遗憾道“你看,是天公不作美,不是师兄不让你。”
    元棠棣气的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了起来,见他显然得意忘形的样子,气急的攀上他肩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把衣服也脱了吧。”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沉静诡异。
    顾临被赶出去没多久,顾西征才大着胆子出声,晏伐北被他这样搞的莫名紧张,片刻后有些埋怨地推了他一把,“你又好了”
    说着挖了一坨药膏往他脑门上一按,顾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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