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进城了”
    顾临伸手抱着顾西征坐在剑锋后,一阵强风刮过吹得他面目全非,头顶却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你以为你不进来他们就拿你没辙了”
    “那邢氏为什么要抓我们”顾西征捂着脖子突然抬起头来,冷俊的神情被风吹得像纸一样薄弱,“难不成是记恨我们两家的仇怨”
    元棠棣皱着眉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他其实也很好奇为什么邢氏要紧追着他们不放,如果只是单纯与魔族勾结想抓道门弟子也就罢了,那为何今晚要废如此大力在整座城池布下天罗地网,仅仅只为抓他们
    不对
    他神情忽然一凝,心里的预感使他愈发的不安,他们来时为了救晏伐北是其一,其二是因为感知到了开天斧的下落。
    腾蛇乃上古神兽,开天斧同样也是上古神器,两者同出一脉,互相有所感知很正常,只是那日萧景千已亲口说过他将萧妨已经挫骨扬灰,所以他和师兄利用北荒的大水彻底淹没了魔宫后,也仔仔细细在北荒找过,但是很遗憾,除了一堆土山包和荒芜的大地之外,海底竹林的痕迹早就不复存在。
    包括开天斧的下落。
    如今凭着一丝感应追寻到密江城内,若是开天斧真在此处,那么持斧之人是何人
    会不会是萧景千呢
    思来想去只有此人的嫌疑最大,毕竟北荒之内除了他和师兄就只剩萧景千和他的那些族人了。
    残风斩破,剑息余存。
    长靴碾地倒退不过三尺,激起一阵尘烟,那一身紫衣的人一手折后,形如岳峙八风不动,一道夜风撩起衣摆,赵画琸瞬间抬手以肘侧击,唇角吐出冷冷一息,“慢了。”
    话毕,他迎面一掌顺着萧景千天灵劈去,剩下一只手抽出猛地弹上剑刃,如金刚之力势不可挡,竟直接将萧景千手中那柄刀锋雪白的长剑击的当空抖了抖。
    “你不适合拿剑。”
    眉目一敛,一抹猩红的光芒划过眼珠,他轻轻一笑,竟徒手要去夺萧景千手中那柄长剑。
    他人在师门中修行多年,虽甚少与赵画琸这般的人物交过手,但也知道修剑之人剑不离身的规矩,尤其是己身之剑,若是被旁人夺去,落了下风不说,更是有辱师门。
    “我适不适合拿剑,还轮不到你来指摘”
    眼中燃起一簇怒火,他手心一翻,剑柄自掌心一转被他迅速掖下,旋即挺身收剑,余下一道蓝色的灵光自长袖卷过,倒击赵画琸门面。
    横眉扫鬓,吹毛断发。
    眼看那灵光即将烧上赵画琸眉眼,下一刻,他抬手竟化出一把弯刀,直接将那灵力震散了去。
    星星点点的光辉自空中泼散,宛如满天繁星,一线银光自手中分离,赵画琸信手掸了掸衣袖,看着那抹银光追随着萧景千而去,将人撵的自乱阵脚,脸上竟露出一份闲情雅致的笑意来。
    “你确实轮不到我指摘,我倒也不想管,只是可惜五岳门无人,你师尊多年龟缩在此,连面也不敢露,竟只会教一个牙都没长齐的毛孩子来”
    “唰”的一声,寒光飞逝,往日温和端庄的君子之像早已四分五裂,萧景千奋力斩破那道银光,再次持剑迅速朝他冲来,眉目紧锁,眼底却一片血红,“我门之主,岂容你这个魔头放肆”
    “啧。”
    赵画琸像是早就不耐烦跟他耍假把式了似的,咔擦一声,伸手猛地折上他手骨,接着抬腿踹上他膝盖将人毫不留情地摁倒在了地上。
    那柄长剑也随之脱手砸翻在地,不过须臾,夜风一吹,化为一阵蓝色的灵蝶自风中消散。
    下巴在地面擦出一道血痕,即便是手骨被折断了,萧景千却还是面色不动,甚至隐隐有大笑出声的趋势。
    “你笑什么”
    赵画琸捏着他手腕,一只手已经掐在了他喉咙上,萧景千却还是微微笑着,眼底有水光波动,掀起一片涟漪,“我笑你真可怜,即便死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不长记性,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吧”
    “所以呢”赵画琸挑了挑眉头,懒得在再跟他废话,“剩下的的话,你留着自己去跟阎王爷”
    “交代”二字尚未出口,一阵皮肉被割裂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赵画琸眉头一紧,眼里的猩红很快消散了下去。
    眨眼间,数道蓝色的灵蝶已于他身后聚拢,他低下头一看,只觉得心口好似被人挖了一个大洞,夜风呼呼地穿胸而过,右肩接着被人一踹,身体瞬间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一大片鲜血早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那一身黑衣白袖的少年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眼中神色阴翳可怖,他伸手猛地从赵画琸背后抽出那柄染血的斧头,蹲下身来伸出手指把鲜血一寸寸地抹过他的眉眼,白皙隽美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云也重,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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