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宗南呼吸一窒。

    不是因为履癸这挑逗似的话语,而是因为对方的手悄悄钻进了他里衣下,手指就贴在他侧腰处,用指尖慢慢划过。

    戚宗南垂着眼,看着履癸从侧躺的姿势变成趴着,就趴在他腿上,整个人牢牢压着他双腿,然后慢悠悠的逼近,轻轻用牙齿扯开了他的腰带。

    还是那样年轻的身体,以及结实的胸膛,肌肉紧实有力,每一条肌理纹路看上去都让人格外血脉偾张。

    履癸心头一阵狂跳,盯着看了很久,忍不住凑过去吻他脖颈,一边吻,手一边往下滑,觉得这几个动作下来,自己就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心脏好像被架在火堆上炙烤,里头装着的又是渴望,又是焦灼。

    但当他手一路往下,触碰到某处的时候,整个人却忽然间顿住,原本带着热切气息的吻都不由自主冷了好多。

    他静静退开几分,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看着面前端坐如初的人。

    他吻得那么深情,不过是触碰到对方的一部分身体就迅速燃起了欲火,想要陷得再深一些,可对方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就只是坐在那里冷眼看着他动作。

    那个表情,甚至是给人一种无动于衷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有些心头发凉。

    履癸慢慢收回了手,眼底的迷醉也一点点冷却下去,变得冰冷。

    他双手按在塌上,面无表情地撑起身子,动作却显得有些狼狈“你走吧。”

    “寡人忽然想起来有些事要处理。”

    戚宗南抿嘴,似笑非笑地歪着头看他“什么事”

    履癸被这一眼看得有点恼羞成怒,不悦地皱眉“难道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吗”

    “那倒是不用。”

    戚宗南长腿一伸,笔直修长的小腿便横在了履癸胸前,就那么一带,人一下子就被那腿给推着往后仰过去。

    履癸皱了眉,下意识就开口说了句“放肆”

    说完,又被人堵了嘴,两根微凉的手指压在他嘴唇上,按住他的人一边眉毛高高挑起,掀了他衣袍,笑眯眯揉他唇角。

    “方才啊,我是在想”

    “阿翁这个称呼,不如君父好听,这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一下子就拉开了两个不一样的身份,还是后头的更尊贵些。”

    戚宗南啧了一声,压低身子,贴到他耳旁说话“那君父想让儿子怎么孝敬您呢”

    烛火啪地一下炸了个火星出来,履癸只觉得身子一抖,被他这一句耳旁低语说得瞬间头皮发麻,再看看上头半跪着的人有那样一双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睛,就居高临下这么看着他

    于是,履癸头一次像这样失态,囫囵话都说不完全,嘴里头吞吞吐吐,说“孝孝敬什么”

    戚宗南垂眼,故意慢条斯理拉开他腰带,缠在手指上把玩着。

    片刻后,一只手顺着腰滑下去,漫不经心地捏了捏他的臀部,然后一顿,脸上笑容就变得颇为玩味,“君父最近疏于锻炼了吧瞧瞧这里摸起来软得要命,捏一下,都害怕捏坏了呢。”

    其实哪里像戚宗南说的那样夸张,不过是故意说出来给履癸听着戏弄他的话罢了。

    几个眨眼,原本裹得严实的衣裳就成了残破城墙,守不住城池,被人为所欲为也毫无办法。

    戚宗南欺身而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把人撩拨得满脸通红,最终还是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履癸睁着迷茫的双眼,心里头在疯狂叫嚣着还不够,眼看着对方想要抽身离去,便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戚宗南的手腕。

    “倘若寡人能够和你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但你其实一直都在敷衍寡人,对吗”

    “因为寡人之前曾杀过你同族,所以你来我斟鄩,想必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

    他忽然笑了笑,手上的力度慢慢收紧,捏得戚宗南那个手腕都开始泛白,但两个人都没动,只是沉默地互相对望,将对方眼底的所有情绪都看了个清楚。

    良久后,戚宗南微微一笑,温柔地摸了摸他脸颊,轻声道“不是。”

    说完之后俯下身,吻了吻他耳垂,又道“我只是想知道”

    “毁掉一个人,得用什么办法才行。”

    履癸眼神一闪,伸手飞快扼住了他脖子,把人直接按下去,表情危险至极。

    半晌后,忽然嗤笑出声,肩膀一动,外袍便从身上滑落,目光也忽然间变得肆意“那得色诱才行。”

    话音落下,远处烛火似乎被风吹动,歪歪扭扭着晃了晃身子。

    烛芯“噼啪”一声,暗了一瞬间。

    矮塌之上,有什么东西从上头滚落,发出咚咚的声响,然后就听见一声压抑地闷哼,有人咬牙切齿低吼一句“你可真是卑鄙。”

    “我这分明叫做物尽其用,是大王您自己疏忽大意了才对。”

    “你给寡人松开”

    “寡人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忽然传来咻地一声,破空声落下,幽幽烛火瞬间被打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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