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理理被押送回鉴査院时,陈雍容已经按时回了陈园,她进了院落依稀听到小孩子的笑声,还有洛惊鸿她们逗趣的声音,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公子,影子大人来信了。”

    陈雍容微微一愣,道“影子的信”她接过陈叔手中的信,拆了信封,只见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远离范闲。

    她垂下眼睑,将信纸收入袖口,随后道“叔,今日厨下准备了些什么菜啊我饿了。”

    “算准了点给公子做了甜食,如今应该已经出锅了。”

    “送到我房间里吧。”

    “是。”

    陈雍容用过晚膳之后有些无精打采,加上昨夜几近没有休息,躺在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范闲原本是偷偷溜进来和陈雍容报个平安,却见她已经熟睡,不由更加放轻了步伐,走到她榻边偷偷看她。

    范闲不由小声道“睡得真好”他只是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陈雍容已经醒了过来,她小声道

    “你回来了”

    这副对他全然没有防备的样子让范闲不由有些心痒痒,他暂且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道“回来了,想和你报个平安就来了。”他见陈雍容想起身,道“你就躺着吧,没事的。”

    陈雍容还有些困乏,此时虽然清醒了,但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索性躺在床上小声问道“抓到她了”

    “抓到了。不过遇上了点麻烦,言若海把司理理带走了,所以我决定一会儿偷偷去地牢审问司理理。”

    陈雍容眨眨眼睛,道“你偷偷去”

    范闲趴在她榻边,歪着头抬眼瞧她,道“对啊。”

    陈雍容见他坦然承认,好笑地说道“那你还和我说,我可是鉴査院的人,言大人还是我的长辈。不怕我拦着你不让你去啊”

    范闲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可你先是雍容,然后才是鉴査院的小陈大人。我和雍容的事情,雍容又不会和别人说。”

    陈雍容微微一愣,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范闲。

    她的目光闪烁着,像是天空中的一颗星子。

    范闲见她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陈雍容摇摇头,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她拉着范闲的手,问道“你知道鉴査院地牢在哪里吗”

    范闲得意地眯了眯眼“知道。王启年告诉我了。”

    “那就好,审了早些回去休息,不要伤神。”

    “好。”范闲应了一声,正要走,忽然又回过头,道“香囊味道散了,等我明天给你送一个新的来。”

    陈雍容起身坐在榻边,从床幔边探出身子道“你这几日这么忙,何必为这些费心”

    范闲推开窗户,一手扶着窗棂,听到她的话只是笑着摇摇头,显然是不认同陈雍容的话。

    鬼使神差的,陈雍容忍不住开口道“审完司理理不许和她呆太久了,听到了吗”

    范闲一条腿已经迈出了窗框,他摆摆手道“放心吧,我才不在地牢待那么久,不会被发现的”

    陈雍容无奈地摇摇头,躺回床上却是一夜好眠。

    范闲走出陈雍容的屋子,快到门口时才忽然明白陈雍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由笑弯了眉眼。

    原来是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太久。

    次日一早,陈雍容刚刚起身准备用早膳,陈叔已经走了进来,道“晨郡主身边的晚秋姑娘来了。”

    “晚秋快叫她进来。”

    晚秋走了进来,模样有些狼狈,看到陈雍容便急急开口道“陈小姐,小姐让我来转告您,二公子要害您和范公子”

    陈雍容见她慌乱的样子,给她倒了一杯茶,道“你把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晚秋勉强定了定心神,道“昨日小姐本是要来找您的,可二公子恰好来了,听说小姐要来陈园便喝止了小姐,说您明日便要跌入泥沼,叫小姐不要与您再有来往。小姐觉得不对便追问二公子是什么意思,二公子只说您和范公子与贵人作对,迟早失势,其他的只字未提,又将小姐禁足,是小姐叫我偷偷出来告诉您的。”

    陈雍容一一听完,又问道“那范闲是怎么回事”

    “是叶小姐与小姐说的,她曾因为您与范公子的事情想要去探查那个司理理,没想到没想到撞上了二公子与司理理说起牛栏街刺杀之事”晚秋喘了一口气,这才接着道“叶小姐原本不敢说,但害怕您受到波及,所以才叫小姐告诉您的”

    陈雍容听完后思量片刻,这才问道“那你如何回去”

    晚秋呆呆地回答道“皇家别院早晚都有熟人出入,我自然是能回去的”

    “那便早些回去,不要让婉儿担心了。”

    “这”

    陈雍容安抚道“我不会出事的。”

    晚秋只好起身离开。

    滕梓荆也听说了前院的响动,见晚秋走了,这才进来问道“怎么了”

    “林珙想害我和范闲,牛栏街刺杀就是他安排的,婉儿特意向我透露消息,让我谨慎行事。”

    滕梓荆微微皱眉,道“接下来怎么办”

    陈雍容只是理了理衣服,道“静观其变。”她看看滕梓荆,道“我还要去鉴査院当值,滕大哥不必担心。”

    “林珙和你有什么仇怨”

    陈雍容摇摇头,道“倒是不曾有什么仇怨,只是人心易变,如今我碍眼了自然要除掉,范闲也一样,京都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滕梓荆沉默不语。

    陈雍容刚进鉴査院,一群人就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她微微挑眉,道“诸位这是何意”

    为首的人道“如今我国与北齐尚在和谈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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