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颇为意外“您老要住在安州”

    老夫人不满的道“听你这丫头的语气,莫不是嫌弃我老婆子吧。”

    棠梨笑了“人老是一宝,我倒恨不能您老在安州住个三两年才好呢,有您这一宝镇着,那些小妖小鬼都得躲的远远不敢跑来作乱。”

    老夫人指着棠梨“你们听听,我不过多住些日子,她倒把我当成庙里的佛爷使唤了,想用我来镇安州的小妖小鬼呢。”

    旁边的婆子道“老奴倒觉棠姑娘说的在理儿,您老常施粥舍银子,外头人可都说您心善是活菩萨呢,您老在安州城这么一坐,若真有那不长眼的小妖小鬼敢近前,您老索性使出神通收了他们炼丹。”

    这婆子说的有来道去跟真事儿似的,逗的老夫人越发笑了起来“我看你跟棠丫头就是一个惯会说嘴的老妖,一个是促狭的小鬼儿,回头我把你们俩收了,安州城就太平了。”屋里人听的都笑了起来。

    到底刚大病初愈,说笑了一大会儿,便有些疲乏,棠梨也怕搅扰了老夫人休息,寻了个借口告辞,随王氏出来,本想着回去补觉,却被王氏拉去说话儿。

    进了院见丫头婆子都在忙着归拢箱笼行李,看起来叶大人真要启程了,棠梨略扫了一圈,虽人来人往却每个人都知道做什么,竟丝毫不乱,由小看大,从收拾行李这样的小事便能看出王氏这个当家主母的驭下之能,真不愧出身望族。

    王氏拉着棠梨在炕上坐了,有人端了茶进来,先头棠梨并未主意,直到那人小声说了句“棠姑娘请用茶。”棠梨方才发现竟是周婆子,微愣了愣。

    王氏道“虽说我这儿使唤的人不少,到底还是老人们做事底细周到,搁在外头倒可惜,便调了过来,往后周妈妈就是我这儿的人了,你若有事寻她,只管来我这儿便是。”

    棠梨自是知道王氏这话不过是个由头,目的是让自己知道,周婆子举荐有功,论功行赏,才调了她进内院听差,周婆子先头虽也是个管事婆子,却在外院,这大宅门里内院外院那可是天差地远,就好比皇上跟前儿倒夜壶刷马桶的那也是御用的奴才,真要是到了外头,就算朝廷大员见了也不敢怠慢。

    周婆子当日举荐自己可是担了大风险的,毕竟自己年纪摆在这儿,又不是什么正经大夫,若看不好老夫人的病,亦或叶大人没有病急乱投医,自己倒没什么,至多被骂一声庸医,以叶大人的秉性估摸不会牵连便宜爹,可这周婆子就不一样了,她是叶府的管事婆子,这种事无功便是过,到时候这周婆子可就真凉了,所以说风险跟回报是成正比的。

    王氏这儿自然有专门伺候茶水的,之所以今儿是周婆子来,就是给棠梨看的,故此送了茶便退了下去,虽行止并无差错,但脸上遮不住的喜色,轻易便让人看出她心里的雀跃欢喜,不过也无可厚非,毕竟升职的确是大喜事。

    待周婆子下去,王氏才提起老夫人留在安州的事“老夫人这一留在安州,就得劳烦你多操心了,本来昨儿老夫人说要住下,老爷也说要跟着尽孝的,却让老夫人骂了一顿,说老爷不知轻重,她老人家又不是闭了眼,用得着儿子天天守着尽孝吗,若天下的官员都如老爷一般,这朝廷怎么办,百姓怎么办,骂的老爷不应也得应了。”

    棠梨道“老夫人的话原也不错。”

    王氏“老爷自来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唯独老夫人一人能说的动,本来是算好了任期的,这一路上便走的再慢也误不了,谁知老夫人一程子病闹下来,日子便紧了,从这儿到岳州做快船少说也得一个月,便不能再耽搁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赶着走。”

    棠梨“棠梨虽不懂多少朝廷之事,却也知任期是大事,若误了是大罪。”

    王氏点头“就是说这个呢,可老夫人的病虽好了,身子却仍虚弱,以老人嫁如今大病初愈的身子骨,只怕再担不起车马劳顿,再有,岳州虽不缺大夫,却经了这次的事,老爷只信你的医术,更何况老夫人跟你又投缘,说句实在话,便是我膝下的两女一子,之前在老夫人跟前儿也不似你这般,老爷也说这是你跟老夫人的缘分,也是咱们两家的缘份。”

    王氏林林总总的嘱咐了许多话,大都是跟老夫人有关的,棠梨也明白,叶大人之所以同意老夫人留下,一个是老夫人执意如此,二一个也是想让自己亲自给老夫人调养身子,自然,如此做也是从心里认了自家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毕竟若不是亲戚,老夫人留在安州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若老夫人留在安州,昨儿写得那个食谱便要稍微改一改了,有些时令的蔬菜瓜果可以加进去,调理之外也需让老夫人尝尝安州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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