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弃之不用,却需给个说法儿才成。

    略斟酌,便开口道“为着母亲这病,前后寻了十几个大夫,大都说是受了寒气应用麻黄汤,却只有一位大夫跟少东家说的一般无二,且开出了药方,只是这方上的用药与少东家的方子有些不同。”

    余星阑虽出身医药世家,少年成名,为人却并不骄傲张扬,反而十分谦逊,故此听了叶全丰的话,也不觉的什么,而是道“那药方可否容草民一观。”

    叶全丰挥挥手,花管家去取了棠梨的药方过来,因棠梨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的字并不好流出去,刚王氏便让人抄录了一份去抓药,正本留了下来,这会儿正好拿出来给余星阑。

    余星阑接过方子先暗赞了一声好字,接着便道“妙,妙,妙啊”竟一连说了三个妙字。

    叶全丰道“少东家的意思,这个方子可用。”

    余星阑“岂止可用,是增无可增减无可减,实在妙不可言。”说着忽的整了整衣袍,对着叶全丰一躬到地。

    叶全丰“少东家何故行此大礼”

    余星阑“草民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成全。”

    叶全丰颇为疑惑“少东家请说。”

    余星阑道“可否请大人告知这位前辈的名姓,在何处坐诊”

    前辈叶全丰一想到棠梨,心里便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小丫头只怕跟前辈贴不上边儿吧,不过这余星阑如此一问倒难住了自己,若真是外头的郎中,名姓底细也不算什么事儿,可人家是未出阁的姑娘,闺名如何告知外男,且那丫头也不坐诊啊。

    想到此便道“少东家问这些做甚”

    余星阑道“从此方便知这位前辈医术之高世所罕见,草民想拜这位前辈为师。”

    听了这句,叶全丰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这余星阑真敢想,竟要拜那丫头为师,实在荒唐,不过外传这位余家少东家,曾遍寻名医为师,修习医术,看来倒不是虚言了,只是想拜这个师傅却难了。

    叶全丰略斟酌一番不得不打个谎道“不瞒少东家,这位大夫乃是一位游方郎中,实乃老母亲病重,本官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太多,正赶上这位郎中经过驿馆,便请了进来,他诊过脉开了药方便去了,姓名底细却并不知晓。”

    余星阑心中暗道遗憾,错过这样一位医道高手实在可惜,却再遗憾也无法,如今只能盼着日后自己有机缘,碰上这位前辈才好。

    心中遗憾,从驿馆出来也有些闷闷不乐,陈孝逊何曾见他如此过,常听夫人提起,星阑是余家近几代里最出色的子弟,无论天赋还是勤奋都无可挑剔,一身医术尽得岳父真传,不,应该说星阑的医术比岳父还要高上许多,年纪轻轻便已名声在外,以自己看,比京里太医院那些太医都要强上许多,出身医药世家且少年成名,星阑是真真的天之骄子,还从未见他如此佩服过谁呢。

    忍不住道“星阑,那个游方郎中的医术真的如此高明,比你还厉害”

    余星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顿了顿却又道“遣药用方最看功夫,用药越少,医术便越高,叶府老夫人之病看似受寒却内蕴湿邪,更因身子虚以至脾虚阳弱,故此这药方既要驱寒化湿又需健脾扶阳以助正气,我开的方子用了十二味药已是斟酌了再斟酌,且若用我那方子,需三剂方能见效,过后还需逐渐增减改方,慢慢调理。”

    陈孝逊不解的道“那个游方郎中的方子呢,需几剂”

    余星阑“若用那位前辈的方子,只一剂便可病愈。”

    陈孝逊很是震惊“那个游方郎中的医术竟如此高明。”

    余星阑回想着刚那个方子,半晌方方道“能如此遣药用方的,这数百年间大约只有一人可与这位先辈比肩了”

    陈孝逊疑惑的道“何人”

    余星阑“前朝那位医术通神昭仁皇后。”

    陈孝逊愕然“你说的是那位跟余家老祖宗齐名的神医皇后。”

    余星阑点点头“正是,我曾仔细搜罗过她的医案,只可惜年代久远她又是皇后之尊,想必她看病的医案都收在内宫之中,民间极少,不过余家藏书阁所留的医书中,却记录了她几个医案,所开方子,便如这位先辈一般,用药少而精却极为对症,许多病症都是一剂而愈。”

    陈孝逊暗道莫非这个游方郎中是那位神医皇后的后人若果真如自己猜测岂非前朝皇族吗,如此可是大大的不妙,这天下早便不是慕容氏的了。

    想到此忙道“事关前朝皇族,切莫再提,以免招致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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