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有漫漫星途,我愿做点亮他前进之路的萤星,让他继续前进,即使以后他的群星之中,不再有我」

    嫚是最普通的草妖,她是一株萤草。

    草木类的妖怪大多数都会觉醒治愈型的能力,她也不例外。只不过,嫚的能力有点特殊,与其说是治愈,不去说是一种等价交换,以伤换伤。

    但是嫚还尚未长大,不能像其他的萤草一样,有着雄厚妖力支付代价,所以更多的时候,治愈意味着消耗她自身的生命力。

    所以,她也只会去给受伤小动物治疗,治疗后她都会小心地掩盖在身上出现的小伤口,然后找块地,把自己埋进去,利用土地的力量修养生息。

    她还太脆弱,也许等她彻底长大了,就会好一点了吧。怀揣着单纯的期望,嫚蜷缩着,慢慢陷入了沉睡。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再次醒来会是这么一副情况。

    坐在本体那个蓬松的绒球上,嫚用手撑着脑袋打量起四周的一切。

    房间内的装扮非常简洁,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就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不过窗台上摆放的几盆盆栽以及墙上和角落里数量有点多的毛绒挂件和摆件给这个略显清冷的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但是,她好像知道自己会被带回来的原因了,嫚低头看了看自己本体。碧绿的枝干上有着大大的雪白毛球,看上去确实是有点可爱。

    就在这时,门“咔擦”一声响了,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嫚就看着对方走到了自己面前,伸出手轻轻戳了戳毛球,然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晚上好啊,雪绒你今天也很精神嘛”然后又对着旁边的两盆花打了招呼,“阿玉,阿琼,我回来了。”

    这个人类太奇怪了,嫚满头黑线地想道,要不是她根本没有感觉到妖气,她真的以为那两盆花里有花妖了。

    接着,嫚就看着这个人类一边浇着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什么他今天又做了一个手术,还有什么之前的病人恢复地很好,还被人探望了之类。

    说到最后,对方还补充了一句,“虽然很累,但是看到他们喜悦的样子,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能成为救人的人,我很自豪。”

    说这句的时候,对方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嫚能感觉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真是的,你给我浇这么多水做什么呀嫚鼓着一张包子脸,然后她瞟了对方一眼,算了,看在你这么开心的样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过,嫚坐在绒球上歪了歪头,看着对方一边哼着歌,一边给其他两个盆栽浇水的样子,心中想道,她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医生呀。

    对方在浇完水后,有碰了碰嫚的枝叶,道了句晚安,便休息去了。

    嫚挥了挥手,对这个看不见自己的人类也道了一句晚安,毕竟对方都跟自己打招呼了,自己也总该给点回应嘛,尚未完全恢复的她在陷入梦乡之前想道。

    第二天清晨,嫚苏醒过来,满头黑线看着又给自己浇起水的人类,不禁抖了抖叶子。结果这个人类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恶寒,笑得傻兮兮地摇了摇碧绿的叶子,道了一句,“早安”

    “好吧,傻人类,早安喽”嫚托腮叹了一口气,对着正要出门的人类说道。

    就这样,嫚在这个人类的家里住了下来,每天早上的问候,夜晚归家的笑容,然后听着这个笑得傻兮兮的人类说着他在医院发生的事,说他的同事很厉害,努力治疗那些疑难的病症,自己又跟着救了谁,又有多少病人康复出院了,说自己有多开心。

    随着每日的倾诉,嫚渐渐地了解了这个人类。知道他叫做小林悠,有点话唠,最喜欢回家后跟自己养的盆栽唠嗑,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医生,同时也是一个植物杀手。

    而植物杀手这个意外的身份,嫚也是在小林悠的同事来他家聚会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事实的。当时小林悠地同事看着嫚的本体,惊呼道,“你什么时候摆脱了植物杀手的身份这棵草居然还活着”之前小林悠还特意发照片,跟他炫耀自己养活了一棵草,他不信,特意在一个星期后过来看看的。万万没想到,这棵草居然真的还活着。

    “我从来都不是,你不要胡说好吗”小林悠不满地挥了挥手中的饮料罐。他得意地躺在沙发上,“反正我就是能养活”

    “你别挣扎了,谁不知道你铁打的植物杀手,流水的阿琼阿白。连仙人掌都撑不过一个星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对方毫不客气地吐槽,末了又道,“难不成是你变异了”

    “请你讲究一下科学好吗你看看雪绒,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对方一副震惊三观的表情,全然不顾小林悠不满的样子。

    所以每次浇水浇那么多,真的不是他的错了嫚想着,这家伙是根本不会养吧她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妖怪的身份了,毕竟她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流水的阿琼阿玉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滴,嫚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嫚觉得就这么跟小林悠一起生活,好像也挺不错的。比她以前的日子有意思多了,嫚想道,大概是因为对方总是一副满是活力的样子,让嫚开始对每一天的清晨多了期待,当然,也期待起,夜晚那扇门被打开的样子。

    但是,那一天,在他出门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嫚等了一整晚,但是门一直都没有开,她也没有见到那个人笑着回来的样子。

    一天,两天,三天身为妖怪的嫚从未觉得时间是这般地漫长,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在一个白天,紧闭的大门开了,但回来的不是他,而是他曾经来过的同事。

    对方脸上带着疲惫的伤痛,匆匆拿过水壶接了水,给三盆花草浇了下水后,然后颇为无奈地苦笑了下,“那个家伙,一醒来居然就是让我过来给你们浇水,还一定要我给你们带话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真是”话未说完,他便摇了摇头,然后匆匆锁门离开了。

    到底怎么了,坐在绒球上的嫚的眼中浮现出担忧,她望向窗外,他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很严重她摸了摸旁边的盆栽上还带着水珠的叶子,不禁轻声问道,“你们说,醒过来了,是说他没事了吧”

    只是手底下的花叶无法给嫚回应,嫚只能忍耐着,压抑着心中焦虑和担忧,一边打理家中,一边静静地等待。

    然后,就在一个晴朗的白天,小林悠回来了。

    他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上还缠着纱布,脖子上也是。他就这样坐了很久,望着窗外发呆,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见他缓缓将视线收回,然后对着嫚它们笑了下,声音沙哑地道了一句,“我回来了。”

    笨蛋,你终于回来了啊,嫚在心中这么说,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看着那厚重的纱布,心口一窒,又看着对方眼中掩藏不住的疲惫,突然明白了什么。

    回来之后,因为还在养伤,他就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整个人人沉默了许多,也不太爱笑了。但是每当有人来探望他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一副微笑的样子,反过来安抚那些人。

    笨蛋笨蛋笨蛋嫚在一旁骂道,还在笑什么啊她骂着,但是眼泪却落了下来,她蹲下身,心口有些痛,明明明明已经那么难过了

    明明以前那么爱说话的,现在一个人在的时候却是一句话也蹦不出来。我一直都在听的,我一直都在啊。

    嫚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悲哀,因为这个人,从未看到过自己,更加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即使她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嫚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的恐惧,他的痛苦,无法的她只能每天夜里悄悄握着他的手,抚摸着他在睡梦中仍蹙起的眉头,期望着他能睡得安稳一点。

    后来到了可以拆纱布的时候,他一大早去了医院,回来后第一次不曾注意过嫚它们,而是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握着手,身体却不住地颤抖,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还能做手术的”

    嫚知道他哭了,因为她就坐在他的身旁。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地拥抱了他,即使他看不到她,听不到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靠在了他的耳边,轻声地说起如誓言一般的话,“别怕,会好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风间幸是在一个夜晚来到这里,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嫚,对方有着和其他萤草一般的模样,她穿着绿白相间的裙子,黑色的长发用绿色的发带扎起,碧绿的清澈眼眸中带着祈求。

    “在下风间幸,风神使者,应邀而来。”风间幸向嫚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嫚点点头,接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碧绿的眼中满是温柔,好像可以看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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