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兮被周燕焜的温暖到发烫的怀抱拥着。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让她感觉到安全感的力量,还有他炽热的气息、低磁的笑声。

    这一切,也都是她许久以来最迷恋的。

    “你不知道,”沈愿兮窝在他怀里轻声说,“是我一直,都很依赖你啊。”

    从她被同学欺负,父亲去世,毕业后的工作,周燕焜总是围绕在她身边。

    让她信任,让她依赖,让她依靠。

    所以,不仅是他依赖她,她也依赖他。

    她依附着他成长,他也因她而成熟。

    时光漫漫,藤蔓只有相互纠缠着生长,才变得越发粗壮、有力量,才有力气承担风雨。

    他们两人也如此。

    初初生长时就纠缠在一起,就再难以分开,必定一生纠缠。

    范美惠和沈心莹住院期间,沈愿兮依然正常拍摄,收工后去医院陪护。

    幸好就在本市拍片,不然沈愿兮真就乏术了,毕竟护工终究比不上亲自照料。

    基本每次沈愿兮收工去医院的时候,都是周燕焜接送她。

    沈愿兮这天上车时,周燕焜偏头看到她眼睛通红发肿,抬手抹她眼睛“拍哭戏了”

    “嗯,”沈愿兮哭得鼻音还浓重,“找到女儿了。”

    周燕焜知道沈愿兮在这场戏里会有很多切身感触,估计沈导喊卡后,她也没停下哭。

    周燕焜偏眸深深望着她,抬手揉了下她脑袋,而后忽然深情道“以后生。”

    沈愿兮“”

    什么玩意儿

    沈愿兮红着脸拨开他“滚。”

    沈愿兮今天唇色很诱人,周燕焜盯着她嘴唇看了好几秒,想吻她。

    但是他只吻过她一次,还是他强吻。

    后来即使发生关系,她也没让他吻她。

    周燕焜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收回目光,随即又抬手捏了把她脸蛋,慢悠悠道“宝贝儿,以大欺小,可不是美德。”

    沈愿兮正别脸看窗外,忽然听到周燕焜的一句“宝贝”,他声音好似拉了点长调,微轻微翘,听得她耳朵发热。

    这是周燕焜第一次叫她“宝贝儿”。

    很突然,又好像很自然。

    仿佛是在她妈妈住院这几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

    周燕焜侧眸看到沈愿兮面红耳热的模样,夕阳又笼罩了一层深红的晚霞光,她粉腻清透的脸颊,更显得泛红,唇色也娇艳。

    周燕焜这回有了故意的成分,凑到副驾驶她身前,故意压低声音而显得嗓音越发低磁,快要贴上她“宝贝儿,你也叫我一声宝贝儿呗”

    沈愿兮叫不出来,感觉车里都变好热,一手掌拍到他脸上,脸红得恼怒“快看你的车吧”

    她因恼怒而声音变得细软,好似声音里都藏了害羞,羞赧得快要踹他。

    周燕焜轻笑着起身,笑出两声“呵呵。”

    他喉咙里发出的笑声非常愉悦,好像他十分满足看到沈愿兮此时的羞态。

    周燕焜终于一脚踩油门开出去,饶有深意的声音在车里回荡

    “那我等着,等你有一天愿意叫我宝贝儿的。”

    到医院,沈愿兮走在前面,周燕焜拎着水果和吃的走在后面。

    周燕焜还在低笑,沈愿兮不是很想理他,在前面昂首挺胸大步走得飞快。

    周燕焜上下扫着沈愿兮背影,透着女生可爱的使小性子的劲儿,他笑着快走两步追上她。

    一脚踩掉她小白鞋。

    沈愿兮哭笑不得又很气“你幼不幼稚啊。”

    周燕焜蹲下帮她穿鞋,饶有兴致地说“不幼稚,哄你呢。”

    沈愿兮推他脑门,故作不悦“周少爷非得欺负我了以后再哄我。”

    周燕焜以前就总爱搂她,现在越发不可收拾,起身搂住她“少爷对喜欢的人,才如此。”

    沈愿兮抿嘴轻笑,这位少爷最近的嘴真是镶了蜜。

    范美惠有老姜的照顾,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

    只不过有同在重症监护室下支架的病友,刚从手术台下来五个小时就死了,范美惠对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担心。

    但老姜安慰她“老范啊,人各有命,意外无常,谁也没办法预测自己能活多少年,你说是吧指不定明天我就发生意外了呢,都说不准,哎,人在活着的时候,认真过日子,就行。”

    沈愿兮进来的时候,正听到老姜说的这番话,听起来真是又丧又积极,也很话糙理不糙。

    但范美惠不爱听这个,什么叫做指不定明天他就发生意外了呢“你可别一天天的乌鸦嘴了。”

    沈愿兮失笑说“妈,我觉得姜叔说得挺对的,您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又任何担心了,也别操心了,您也开始享受当下吧。”

    周燕焜挺拔稳重地站在沈愿兮身侧,看沈愿兮果冻般的嘴唇一开一合,有片刻出神,忘记要说什么,只附和道“范阿姨,愿愿说得很对,您以后得听愿愿的。”

    沈愿兮有种周燕焜在抄答案的感觉,回头瞄了他一眼。

    范美惠是老一辈的心思,看这两位年轻人感情好的模样,笑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沈愿兮愣住。

    周燕焜没有犹豫,自若回答“我随时都可以。”

    沈愿兮“”

    周燕焜站在沈愿兮身后,伸手戳她腰。

    她衬衫的面料很滑,周燕焜手指戳得滑了一下。

    沈愿兮后脊被戳得一麻,瞬间挺直,手背到身后推他手。

    周燕焜顺势牵住她手,语气多了那么点温柔与宠溺“当然,我得听愿愿的。”

    俩人走出病房,周燕焜还在牵着沈愿兮的手,沈愿兮被周燕焜的操作弄得有点懵,嘀咕道“怎么就聊起结婚了这是越级汇报吧”

    沈愿兮近来声音都是软的,听在耳里柔柔软软像奶油。

    周燕焜没说话,大步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转身就将她壁咚在墙。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凝视她。

    沈愿兮有点受不来周燕焜这种凝视,他眼睛好看,这样深的目光,让他眼睛里似有漩涡,叫她不自觉沉迷。

    沈愿兮轻咳了声,手伸到身后,转移话题说“这墙好像有点凉。”

    她话音刚落,周燕焜就抱起她和她换了位置,捉住她手腕按住墙。

    少爷来了个反被她壁咚,变成他靠墙而站。

    周燕焜力气向来不小,沈愿兮只觉得眨了个眼的工夫,就变成了她是主动壁咚的那个。

    周燕焜垂眸挑眉“还凉吗”

    沈愿兮“”

    不凉了。

    周燕焜最近真是得寸进尺,俯首靠近她,鼻尖快贴上她的,轻声唤她“愿愿。”

    沈愿兮脑袋向后仰,眨巴着眼睛看他,没回应。

    周燕焜换了个称呼“梨梨。”

    说着,他眼神徐缓向下盯着她嘴唇。

    沈愿兮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接着,周燕焜声音变得很轻很哑“姐姐。”

    有撒娇和请求的意味,像只小猫向主人索要什么。

    沈愿兮听得面红耳烫,“姐”和“姐姐”有明显不同的感觉。

    好似小女生向男朋友撒娇时会喊“哥哥”一样。

    周少爷此时叫她“姐姐”,也是在向她撒娇。

    两人鼻捡尖靠得近,周燕焜的呼吸在她周围变得炽热。

    周燕焜视线紧紧盯着她嘴唇,嗓音更轻更哑“小焜想吻你。”

    沈愿兮的心跳被撩拨得快,他这两句话让她耳朵和心都在发痒。

    他这是在提前打申请,因为曾经有过不愉快。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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