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瞪圆的双目中,倒映着一片银白色的光,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伸出自己的手, 想要去触碰那道虚影但是单手一捞, 什么也没有碰到, 只是捞了个空。
    她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掌心,突然觉得心里好像也塌了一块儿,漏了个大洞,正呼呼地往里吹凉风。
    千流呆呆地收回自己的手, 良久,缓缓摁住自己的眉心,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她貌似已经病入膏肓, 对扉间的思念,甚至令她的眼前开始出现莫名其妙的幻影。
    一旦在意某些东西之后,就更不容易忽视它。眼前的白色虚影虽然边界模糊, 若隐若现, 但是却仍然顽强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挥之不去, 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千流瞧了一眼, 随之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她得想办法让自己已经接受扉间已经回不来了这个事实,否则如果一直被过去的幻影所困扰, 她便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阴影”。
    但是显然,用这个方法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顺利。
    千流本以为那道白色的虚影会在自己刻意的忽视下而慢慢消失,但没有想到,接连几天, 那个影子非但没有消失,而且有向逐渐凝实的趋势,眨眼几天,就能看出虚虚的“人形”。
    同时,幻影比原本出现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由一开始的夜晚延长到白天,最后甚至连千流平时出去买菜,那抹影子都会阴魂不散的跟着。
    千流原本的小碎步逐渐变作大跨步,后背发毛地赶到大嫂水户的家,为她开门的是小森树不,现在应该叫“大森树”了,短短这几年的时间,原本的小豆丁已经长成了英俊的少年,眉眼间混杂着父亲的坚毅与母亲的飒爽。
    “二婶”森树疑惑得唤了声。自从少年抽条长高懂事了之后,也明白自己与千流身份上的差别,于是称呼从“千流姐”慢慢变作了“二婶”。有时千流还会怀念之前的称呼,但是现在却来不及在意这些了。
    “那个森树,你看得见我背后那个东西吗”千流紧张地说,忍不住拿自己的余光瞟身后的虚影。
    森树疑惑得往她身后望,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他如实地摇了摇头,随之,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二婶,你是不是最近有点累了实在不行在家里休息两天吧,医疗部那边我帮你去请假。”他明白,二叔去世的这个消息,最伤心的恐怕就数千流,前两天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担心上一阵。
    见状,千流便知道森树也看不见她身后的幽灵,不由得心情低落一阵。这个样子落在森树的眼中,更像是千流伤心过度的表现,顿时更加不放心,为了不让她一个人落单在外遇到危险,森树连忙将她迎进屋内。
    水户也难得没有外出,似乎正在做针线活儿。千流同样也问了水户,得到了她与森树一样的答案。见状,水户森树母子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担忧和无奈。这个状态的千流,在他们看来简直是糟糕透顶,果然她还是没能从扉间死去的真相中挺过来水户试探地问了一声“今天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正好来陪陪我,咱们好久没有聊过天了。”她怕千流一个人呆着的时候,会想不开。
    千流显得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忍不住往自己身后的虚影上瞟,似乎还是在确认什么。这个模样,让母子两人更加确信她状态异常,更不放心让其独处,强硬地为千流留饭留宿。森树跑去准备她留宿的房间,水户则拉起千流的手,负责谈心这部分的工作。
    面对水户母子两人的热情招待,千流感觉自己无法拒绝,于是就暂时在族长宅邸住了下来。这个家里,只有森树一人平日还需要外出做任务,维持生计。水户完全退居幕后,平日读书喝茶,生活偏于安逸清闲。
    最近医疗部那边,千流也请了长假,妯娌两人闲在家中偶尔一起做针线,水户常常找千流聊天,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她会不会有想要“一了百了”的念头,得知这点后,千流只觉得哭笑不得,冲水户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以自杀的方式了结自己之后,水户看上去还是不甚放心。
    不可否认的是,有人在身边陪伴,的确让千流心中孤单的感觉稍稍消散,僵硬的心脏稍稍柔软下来。但即使如此,她身边那抹白色的影子依旧没有消散,甚至有的时候她转头发现影子不在,拐个弯,还能看见“他”在前面等着自己。
    倒是不像背后灵,更像是拥有这自我的意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陪伴,千流竟慢慢适应起来自己的视野里有这样一团白乎乎的影子,有时候看不见“他”的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去寻找。
    千流悄悄地称呼“他”为“守护灵先生”,但她也只是在心里称呼,这个小秘密她谁也没有告诉。
    水户曾经推荐给千流过一本话本,上面有说“人都是孤独的,没有人能够陪你一辈子”。所以千流有时也会奢侈地想,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就会有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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