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交上去,元春看罢众人诗词,称赞不已,笑道“终是薛家妹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姊妹所及。林家妹妹所书,颇具风骨,不堕声名。”
    梦夏的字,可是上一世练了百年的哎,真想他们啊
    因着梦夏刻意的疏远,宝玉与宝姐姐的关系比原著中更加亲近。这时宝玉尚未做完,稿内有“绿玉春犹卷”一句,宝钗转眼瞥见,趁着众人不理论,推他改“玉”为“蜡”。
    宝玉不觉恍然开朗,笑道“姐姐真是一字师了”
    梦夏看戏正看得热闹,忽见宝钗归座,研墨另作一首“杏帘在望”写在纸条上,揉成团子,掷到宝玉身上。梦夏瞪大眼睛,忍住惊呼,红楼梦的剧情她十有八九都忘了,可这一段她记得,电视上演的时候,明明是黛玉作了一首扔给宝玉,当年她爸爸还说不能找宝玉这样的男朋友,作弊都靠女朋友,没出息。
    这算是剧情惯性吗
    没了黛玉,宝钗顶上,都是替宝玉作诗。
    接下来看戏、赐物、谢恩,元春含泪回宫前拉着宝玉舍不得放手。梦夏担心贾母,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再存了病,在贾母处睡了一夜,得了贾母一把身毒国的象牙香扇。
    自从扬州回来,梦夏便加强了门禁,不许宝玉随意出入,倒不是她看重礼教纲常,而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保全自己院里的丫头仆妇。
    宝玉心中爱重女子,可他却不懂得如何保护女子,在这些人遭遇磨难时,他只知道“求老太太”,“求太太”,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香消玉损。
    正月里忌针线,天气冷的可以,不想出门,躲在屋里看书,雪雁进来说“史大姑娘来了,跟老太太说话呢”
    史湘云,又一灵秀女子,天真烂漫、性子疏朗、极具才气,得贾母喜爱,常被接到贾家小住。
    因为跟着叔叔婶子过活,难免心中自抑、自怜,羡慕贾府的自由,不如说她是将这里当做她缓口气的地方,在史家,仰仗叔婶,未尝没有丫头仆妇在她耳朵边念叨长辈恩德,听多了,对小小年纪的史湘云难道不是一种心理负担
    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为什么是贾府的翠缕,而不是史府的丫鬟
    史家家生子丫鬟不可心,那跟着母亲陪嫁到史家的呢
    不能细究,不能深想。
    文中常有抱怨在家不得自由,日日夜夜做针黹,盼着宝玉时常在贾母面前提起她,接她来玩。
    史湘云的处境真的比黛玉好吗
    未必。
    史湘云的幸运在于,她有一双头脑清醒,处事谨慎懂政治的好叔叔。
    这样的时代,如果贾家的男人有史家男人一半的靠谱,黛玉有湘云一半的豁达,有贾母疼爱的林黛玉就不会病逝在贾家。
    梦夏牌林黛玉跟着贾母住,抬脚就到,方便的很。
    一眼,就喜欢上眼前这个爱说爱笑的姑娘。
    两人见礼后,就听湘云道;“哎呦,老祖宗,你都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大的藕,十来节长,特意跑到厨房去看,让婶婶知道了,罚我喝了半个月的排骨莲藕汤。”
    见宝玉、宝钗来了,史湘云忙站起来问好,屋内一时间热闹非凡。
    贾母看宝玉与宝钗似乎更为亲近,颇为担心,暗地里瞥向梦夏,却见梦夏毫无所觉,不觉下气。转念想到,这才是大家小姐的气度,哪像薛家,将笄的女孩儿还天天与外男厮混。
    湘云道“二哥哥,大姐姐省亲,天大的热闹偏我没赶上,你快跟我说说,那天是怎么个热闹法”
    梦夏笑道“好个爱咬舌的丫头,天天爱哥哥爱姐姐的,别教坏了老祖宗的鹦鹉,赶明儿下围棋,它在旁边幺爱三的叫。”
    宝玉笑道“你学惯了,连你也咬起来说话。”
    湘云过来挠她痒,边挠边说“叫你促狭,不放过别人一点,专会挑人,就算你比这世上的人都好,都伶俐,也犯不着见一个打趣一个。我说一个人,你敢挑她,我就服你。”
    躲过湘云的魔爪,歪在贾母身上,说“你要是说老祖宗,我自然挑不出错。”
    贾母笑道“你个猴儿,怎么还拐带到我身上了。”
    湘云一跺脚,道“老祖宗自不必说,这屋里还有一人,你也挑不出错。”
    宝钗似乎料到湘云指的是谁,忙道“俗话说的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除了老太太这样几十年磨练出来的,谁没点子不足。不过是老太太会教导,别说由老太太教养大的姐姐妹妹,就是老太太出来的丫头也比别人家的小姐强。”
    贾母心道“是个会说话,懂进退的孩子,可惜出身低了点。”搂着梦夏看他们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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