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额, 似乎是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招,陷入了苦思冥想。
    我扳回一城, 更得意了,用眼神示意他可以来舔了。
    下一秒,我就被他脑袋朝下,栽到一个大坑里, 坑里有很多腐土和蚯蚓, 似乎是用来栽种某些大型乔木的。
    那些蚯蚓在我脑袋和脖子上钻来钻去,恶心的要命。
    “靠, 玩不起是吧”我抹了一把粘液,大吼道。
    他面不改色的往我脸上嗞了一壶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养的宠物小蚯,你可要好好招待它们呀。”
    shift,章鱼不发威还以为我真是鲷鱼烧了
    我跳出坑, 夺下了他手中的喷壶,灌满水,往他脸上猛嗞,他睁不开眼,只能不停地踢打我的小腿, 拼命求饶。
    我信了他的鬼话, 放过了他。他却反手抄起冻奶茶壶,将我淋了个透心凉。
    闹剧在你追我打中开始,在我全面获胜中结束。
    他精疲力尽,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院子的阶梯上, 笑容却格外满足。
    “若是我的童年有这样美好,那就无憾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容收敛,微微一叹。
    我躺在他的身边,攥着他的手“这有何难,你就当自己是三岁,我是你小时的玩伴,我俩一块,正在度过一个无忧无虑的夜晚。”
    他噗嗤一声笑了“正好,以你的智商也不用装了,反正和三岁也差不了多少。”
    又挤兑我。
    看在他有心事的分上,我姑且让他一回,但绝对不会有下次。
    “睡觉之前先把院子收拾干净。太潮湿的话,新漆的墙会融化。”他说。
    我哼哼了两声,看在他有心事的分上,我姑且再让他一回,但绝对不会有下次“晚上我睡哪”
    “院子。明早起来先把厕所给刷了。”他又道。
    我忍不了了“谁给你的脸”
    “要吃吗,我亲手做的麻油抄手。”
    他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嘴。
    看在他有心事的分上,我决定再让他一回,至于还有没有下一回,那就得看他的抄手堵不堵的住我的心了。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
    我便一个鲷鱼打挺起了床,卖力地用杨树皮刷干净了所有的厕所,又用糖霜和硬面包补好了天花板。
    在这过程中,我在主卧破损的天花板上发现了一个封闭的小阁楼,那是一个密室,里面黑漆漆一片,我用手掏了掏,摸到了几张字帖。
    字体十分普通,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就像千千万万普通人会写出来的普通字。
    我实在想不明白垃圾模仿这种字体有什么意义
    难道是所谓的时尚
    就在我扔掉“时尚”,准备进阁楼探一探时,厨房传来了垃圾的声音“吃饭了。”
    我二话没说,补好了那个洞。满怀期待地坐到了餐桌边。
    随后
    “你管这玩意儿叫抄手”我指着他端过来的碗,扯着嗓子问道。
    我用勺子拨了拨汤里的玩意,管它叫包子下水都算抬举它,面皮厚的,一嘴咬下去都见不着馅,更可怕的是,还夹生,黏糊糊的,就跟软泥怪一样。
    他露出委屈的表情“不合你口味吗”
    那是不合我口味的问题吗那是,那是
    看着他愈渐委屈的表情,我还能说什么呢
    “还,还成吧。下次皮再薄点,再加点黑巧克力末就更好了。”我闷闷道。
    他笑了,假装听不懂我的暗示,将勺子伸到我面前“既然好吃,那就多吃点。”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怀疑他在整我。
    肚中晃荡着好几坨生面粉,我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听他说天书一样说着女巫镇的历史。
    “我们现在去哪”我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
    “找寻真相。”
    很符合他性格的回答,我又问“你不用去上班吗”
    我特地留意过顶呱呱餐厅的排班表,今天上午是他当值的时间。
    “餐厅暂时关门了。”他左臂懒洋洋的支在车窗上,仅用单手开着车。
    “因为冰淇淋的弟弟”我心中已有了答案,“谁决定的你们老板章鱼烧吗”
    “我决定的。”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他可不会管这种小事。”
    “他喜欢你。”我说不出什么滋味,或许我是全世界第一个被自己绿的男人。
    他先是低头轻笑 ,接着才慢悠悠地指了指天光初开的上空,“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看他语焉不详的样子,我的脑袋duang的一声,差点没跳起来。
    也是,在深海迷雾的最后,我和这垃圾算是掰了。因此在作者的视野里,“章鱼烧”喜欢“太阳饼”,才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章鱼烧不喜欢黑巧克力,那他为什么不愿意让别人品尝黑巧克力的味道。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道“只不过是普通的占有欲而已。”
    “或许并不是这样。”我极力挽回“我俩”的感情。
    “他是个笨蛋,他若喜欢我,我还会不知道吗”他道。
    稍等一下,他这么说,我该生气吗
    在我漫长的思考中,太阳初升,我俩渐渐变成了食物的模样,我第一次看见化身为黑巧克力的他。
    浑身黝黑,如同板砖。
    和我记忆中的他完全不同,我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下一秒,就被他抓着鱼尾丢出车子。
    并被告知,如果没从榴莲酥那问出真相,就不准上车。
    切,不上就不上,这么点路,我就是用鱼鳍,也能爬回家。
    1个小时后,我重新爬上了他的车。
    “怎么样”他问。
    “和你猜的一样,第一个死者身上也涂满了酱料,番茄酱。”我将所有的资料甩到了他脸上。
    他没有问我是怎么套出真相的,我也没有告诉他榴莲酥最后的下场。
    我俩无言地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风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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