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尼亚号。
    弗莱伯格双手插在口袋里,轻巧地跳上栏杆,只见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顶魔术师礼帽,对渝州致意“接我的人已经来了。我要走了。”
    “再见。”渝州也同他道别。
    这重刑犯身边连个看守人都没有,警方显然是人手不够,同时也有了让一名怪盗逃脱的心理准备。既然警方都放弃了,他又何必非要去伸张正义。
    “遇见你很高兴,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弗莱伯格说完,便要飞身入海,却听安全通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这阵脚步声,弗莱伯格神色一滞,很快从护栏上跳下,5个呼吸间,他重新变回了欧文侦探的脸。
    来人正是沙文。
    他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在黑夜中兴奋道“欧文侦探,我和约里克警探负责的那一块已经完成,东西也被取出放在您的房间了。肖恩警官说保险库那也行事良好,这次我们赢定了。”
    沙文兴奋地擦着额头的汗渍和血迹,然后才迟钝地发现渝州也在甲上,“jack,你也在啊。”
    “做得不错。”弗莱伯格看着他在月色下飞舞的金色卷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缓缓说道,“我居住在附近海岛上的一位好友,得知我渡假回归,恳切邀请我去参加他儿子的婚礼,现在已经派船过来接我了。”
    “您是要直接离开吗可是您不是答应要带我去您的庄园参观吗”沙文话语中满是失落和委屈。
    “其实,我好友如此急切,并不全然为了婚礼。”
    “您是说有案子”沙文眼睛亮了起来。
    “不错。婚礼前,他收到了一封古怪的匿名信。”
    “那,那我不打扰您了,您可以将地址留给我吗,等我到了美国,一定会去拜访您的。”沙文整了整衣襟,又挺起了胸膛。
    “孩子,你没懂我的意思,”弗莱伯格笑得一脸慈祥,“我是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婚礼吗毕竟,你可是我钦定的助手。”
    “真的可以吗”沙文兴奋地快要飞起来了,他花了不少功夫才让他合不拢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严肃道,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跟随您的脚步,抓住开膛手杰克,棋盘杀手,罗斯托夫屠夫,对了,还有那位卑鄙的怪盗弗莱伯格。
    算他走运,没有上泰坦尼亚号,不然我一定会让他知道邪不压正。”
    听到这一句,弗莱伯格笑得更慈祥了,“那还等什么,快准备好行礼,留好纸条,我的朋友都等得不耐烦了。”
    “好好。”沙文又急匆匆地跑回了船舱。
    “喂喂,诱拐一个懵懂无知的青年,这就是怪盗所为”渝州目赌了整个过程,替沙文捏了一把冷汗。
    “我诱拐他不,是他诱拐了我。”月色落在弗莱伯格海水绿的眼中,荡出一片温柔碎影。
    渝州被这一嘴狗粮塞得唇齿发麻,看得出弗莱伯格很喜欢沙文,只是这种喜欢又能持续到何时
    沙文很快就回来了,他换了件干净的大衣,手上拎着来时的提箱。
    “j,抱歉不能和你共享明日的早餐了,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沙文给了渝州一个拥抱,“等到了美国,我会来找你的。”
    “嗯。”渝州拍了拍他的背,心中却万分犹豫,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二。
    眼见沙文已经背起侦探,要从软梯下去直通向快艇,渝州喊住了两人,“等一等。”
    “还有事吗”沙文回过头,脸上挂着一无所知的纯良笑容。
    而弗莱伯格的眼神则变得戏谑,显然并不害怕渝州拆穿他的把戏。
    为什么他能如此有恃无恐渝州心中警铃大作,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弗莱伯格,有人要拆穿他,他会怎么做
    他一定会直接倒打一耙,将对方是桥牌俱乐部成员的事全抖出来,顺便添油加醋,把那些无主的杀人事件全按在对方头上,凭两人在沙文心中的地位,渝州一点胜算都没有。
    于是渝州很识时务地放弃了,他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的正是那个神秘图案“我昨夜在罗伯茨老人床下发现了这个,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结果,欧文侦探,您知道这是什么图案吗”
    沙文一脸疑惑,而弗莱伯格则满意地对渝州笑了笑,“这是一种神学符号,意象是转移他人罪孽于己身,主动前往地狱受罚。”
    “不愧是侦探,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沙文崇拜道。
    渝州无语地看了眼沙文,收回纸张,“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
    “美国再会。”沙文挥挥手,就顺着软梯而下,落在快艇上,他再次高声和渝州道别,“美国再会,jack。”
    那挥别声与马达的轰鸣声重合,远去,渐渐消失在了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弗莱伯格x沙文正式杀青,究竟是邪不压正,还是正不压邪
    大家把船上的人都猜了一圈,依然没猜出最终boss是谁。剩下的人没几个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不再回应猜测
    s我要特别说道说道某同学,如果真有一天系统降临,那我一定选你作为我的搭档,毕竟,首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的技能不是人人都有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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