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得大声点。”沙文凑近了些,他撇撇嘴,“弗莱伯格也不知施了什么巫术,那些夫人小姐都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帮他隐瞒,光是发色的描述就有10来种。那个卑鄙小人”
    渝州看到他放大的脸,突然问道,“怎么,你不怕我了”
    “哼,”沙文整了整领结,坐直了身体,“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他说只要没有血液接触,还有那个,就不会传染。”
    “那个是哪个”渝州笑眯眯地问道。
    “就是那个。”
    “哪个”
    “那个,听不懂吗,那个。”沙文恼羞成怒地低吼道。
    渝州捂着嘴低声闷笑,这小沙文的脾性和那个傻子还挺像,话说那傻子在公约中应该挺有名的,小说作者该不会真以他为原型创造了沙文这个角色吧
    沙文气结“你”
    “嘘。”渝州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尖,收起了笑容,指了指那边的小提琴和金发男子,“好了,不耍你了,帮我一个忙,走到他俩身边,听听他们说了些什么,要是实在听不清楚就算了,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怀疑他是弗莱伯格”沙文偷偷地瞄了一眼金发男子。
    渝州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扭了回来,“别偷偷摸摸,你的表情太不自然了,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记住了。”
    沙文点点头。脸红到了耳朵尖上。
    “好孩子,去吧。”渝州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
    等沙文离开后,渝州立刻陷入了沉思,“小提琴”和金发男子搭上了,这是怎么回事。
    渝州从前玩狼人杀的时候,有很多玩家会有一种习惯思路“我是好人,谁踩我谁就是狼。”
    他以为“小提琴”就是这样确认金发男子和高个女子的身份,现在想来,或许并非如此。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通过那一轮的聚会,仅能推测出金发男子不一定是奸细,但不能推出他一定是玩家。
    怎么短短时间内两人就如胶似漆了呢莫非对过暗号了就在渝州沉思之际,两人已经离开了餐厅,沙文也一路蹬着他的棕色小皮鞋回来了。
    他坐下身,大口灌了一壶红茶,才擦擦嘴道“周围喧哗声太大,他们说话又很轻,我没怎么听清楚,只知道那个男的说要看什么牌,女孩摇头说还不是时候,男的那个就没说话,女士又说5和谁谁是一伙的,对不起,他们的声音太小了。之后,两人各说了一句某人有问题,小女孩说的是c或者s开头的人名,男的那个没听清,抱歉。”
    他有些紧张地搓着手。
    “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了。”渝州道。至少他知道了那两人一开始并不是一伙的,且小提琴口袋中确有一张身份牌。
    沙文这才放松了些,“你觉得男的那个是弗莱伯格”
    “不好说,但是他确实长得很帅,在船上几乎找不出比他还英俊的男人了。”渝州说道,在各种小说中,怪盗都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几乎每位小说家都喜欢赋予这个角色极为闪耀的外表,强大到戏耍所有人的能力,以及亦正亦邪的气质。
    不得不说,金发男子满足了以上所有的要求,摘下面具的他简直惊为天人。
    “我觉得你比他好看。”沙文红着脸嘟囔了一句。
    渝州朝他笑笑,思绪却早已飞远,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小提琴”弄错了,金发男子不是玩家
    “小提琴”至今不愿意将自己的纸牌拿出来,是否是害怕身份暴露,她在防着金发男子。
    渝州喝了一口黑咖啡。
    苦涩之感在他嘴中化开,不可能,“小提琴”的身高,年龄太特殊了,更何况她已经在金发男子面前褪去了伪装。就没有暴露身份这一说了。
    那么她为什么不愿意将自己的纸牌拿出来呢
    渝州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她牌上的身份与她本人身份不相符合,她是一个假货。
    渝州思维急转,由金发男子转向了“小提琴”。
    当日,他确定“小提琴”身份是因为一曲梁祝和一个名字“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现在回想起来,却并不稳妥,毕竟,他见到小提琴时,距离第一批玩家上船已过了2小时,假设她手上的牌是从另一名玩家身上取得的,那么她有足够的时间俘虏,并逼问出某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细节。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渝州默念这个名字,如果小提琴当时回答的是赫敏格兰杰,希拉里克林顿,甚至是喜羊羊,都会给渝州一种她这是“自己人”的错觉。但事实上,她可能只是听到过这个名字而已。
    至于梁祝这首东方风情的乐曲,也很好解释,只要她在小说中的设定是一个非凡的小提琴手,那么渝州丝毫不怀疑她能在1s内学会世界上任何一首小提琴曲,只要有曲谱,哪怕她从未听到过,哪怕曲子的难度突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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