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对庆王无法以势压之,那就只有以财帛动之。
    “我去跟爹说一声,家里的钱你随便用。”
    他就要去找林定,许融好笑她这公公真是有独特的惯孩子方法,去年林信还跟他话都不大说的,爹也不肯叫,现在已经肯败他的家了。
    林信道“你笑什么”
    许融没多想,就说了,但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如果这么算林定惯着他,那钱最终到了她手里,又是谁惯着谁
    林信冲她笑了一下。
    显然他明白,但包容地不说。他笑意有点深,显得这包容本身亦令他得意他真正地做了她的夫君,那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越付出越满意。
    “”许融忍不住也笑了,笑完阻止“不用,你忘了白泉将商行给我了,我抓紧理一理,应该够赎他的身,他赚的钱,用在他身上,也算正好。”
    白芙正好进来送茶,听了眼圈当即就红了一整间商行呢那得多少钱虽是白泉赚的,可哪家主子舍得这么败回去。
    许融没心疼,笑道“傻丫头,又哭什么你哥哥可比一间商行值得多了,他不回来,我就只得这一间罢了,他回来了,说不定再给我赚三间五间出来。”
    白芙用力点头,感动又高兴地出去了。
    觉得白泉的事有了谱,许融也定下心来了,倒回去含笑问林信“第一日当值,感觉怎么样忙吗”
    “没什么,就上了封书”
    这个时候,长兴侯府里,萧侯爷也正和蔼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回侯爷话,一切都好。”吕博明在案前恭敬躬身,“学士给晚辈布置了抄录文书的任务,颇为提拔晚辈。”
    萧侯爷点头“这就好。”
    他言辞间其实不经心,但吕博明乍进侯府,一路所见目眩神迷,全然没听得出来,忙又想着话搭“晚辈还见到了林状元。”
    萧侯爷按在案上的手掌倏忽一紧“哦”
    吕博明愣了一下,他能中探花,并不傻,觉出来萧侯爷的态度与他所想的不相符,可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一时未解,下意识就多说了两句“林状元是个内敛性子,话不多,不过晚辈没想到他做起事来却雷厉风行,为官第一天就敢联名上本,连学士都未拦得住他。”
    萧侯爷眼底压抑“他上了什么奏本”
    吕博明就说出来,又忧心道“依晚辈看,林状元也是一片好心,但学士不知为何,起初就对他有些不大中意似的。”
    萧侯爷听得“平凉”地名时,脸色变了一变,旋即又忍下来,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两句,即叫人领他出去赏一赏景。
    这所谓“赏景”,实际上是阮姨娘要求的,萧珊婚事连出差错,好容易萧侯爷又跟她说了新婿人选,她一边欢喜,一边却又不敢置信从前想找个举人都黄了,怎么这下能有这么好运气
    就要求亲自见一见,同时让萧珊也相看一下。
    因吕博明的态度也很积极,萧侯爷以为此次必成,而萧珊一直缠绵病榻,直到听了这个消息,人才似乎好了些,能从床上挣扎下来了,萧侯爷恐怕不叫她见,定了心,她重又卧病回去,斟酌之下,就同意了,以请吕博明用饭之名,将他叫进了府。
    吕博明心里是有数的,出来以后,被下人领到花园,照理他该全心放到未来的千金妻子身上才对,但萧侯爷刚才的反应始终在他脑海之中,令他觉得不太对劲,他就心不在焉,直到亲眼见到鲜妍花树旁立着的少女,才猛地惊艳了一下。
    萧珊相貌自来便好,虽因久病憔悴了不少,但底子仍在,吕博明出身普通人家而已,从前娶的妻子也不过中人之姿,哪里及得上萧珊
    何况她还有侯府千金的光环加身。
    吕博明的心思就全然转过来了,见下人并不拦阻,忙过去见礼。
    萧珊柔弱回礼,她如今的心气灰了一大半,只愿早日嫁出去,离了这个叫她胆战心惊的地方才好,吕博明相貌不显,可探花身份实在不俗,就是放在从前她也能勉强愿意,何况现在
    当下两人隔着些距离,在不远处阮姨娘及下人的监护下,搭了几句话,居然客客气气,聊得不错。
    吕博明不知不觉,又说到了林信他对萧侯爷有敬畏,不敢出口询问,但这疑问存在心里,下意识就要提及,林信在侯府里长了近二十年,与萧珊也是至亲兄妹,也许他能从萧珊这里明白点什么呢
    说到底,他实在满意这门婚事,也是不想失去,才格外注重萧侯爷的心意。
    他没想到的是,萧珊脸色一变,立即道“你别提他,这府里提不得他。”
    吕博明“”
    他愣住了。
    阮姨娘见势不好,忙过来,道“大姑娘,你累了,回去歇歇罢。”
    萧珊没心情再说话,不但这府里提不得,她更听不得不是她对林信怎么样,她现在如惊弓之鸟,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只是一听,就要想到自己身上。
    她由阮姨娘扶着,转身走了。
    吕博明仍是愣着。
    萧珊反应如此,岂不是说,他先前想找话题拉关系与萧侯爷说的那些话全错了
    若令萧侯爷对他生厌,那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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