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邺很少见到谌煦在房事之外红眼睛,不禁有些心慌。
    谌煦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摇摇脑袋没有说话。
    司邺心疼极了,正要将人抱进屋里,谌煦猛地想起自己的设计图还大剌剌的摆在屋里,伸手推了推司邺,瓮声瓮气的说“回房间。”
    谌煦都开口了,司邺哪会不答应,手从谌煦的膝弯穿过去将人横抱起来,谌煦现在身高有一米八,体重却很轻,司邺抱起他来非常轻松。
    从二楼抱到三楼卧室,直到将人放下,司邺大气都没喘一口。
    将人放到床边坐着,司邺蹲下身仰望着谌煦,伸手将他眼角的泪珠擦去,“乖宝,告诉我怎么了”
    谌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司邺是重生的,那他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吗
    司邺见他沉默,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的伸手握住谌煦的手,给他温暖和力量。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别怕好吗”
    谌煦咬了咬下唇里的软肉,他拒绝不了司邺的温柔,鼻尖一阵酸楚,眼眶内有泪珠在打转。
    司邺站起身,坐到床上,将人抱到腿上,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轻拍着谌煦瘦削的背脊,安抚性的吻着他的鬓角,“宝贝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原本泪珠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司邺一连串的动作却让他的眼泪彻底决堤。
    他紧紧的抓着司邺的衣服,肩头颤抖。
    司邺万万没想到,这怎么越哄哭得越厉害了
    一时间,他有些手忙脚乱,更何况他根本摸不着头脑,找不到原因。
    见谌煦哭到打嗝,司邺只能威胁道“乖宝你要是再哭,我就要亲你了。”
    然而,这句威胁的话刚说出口,谌煦就抬起哭得发红的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人往后一推,吻了上去。
    等司邺回过神来,他已经反客为主,将谌煦剥了壳儿,准备开动。
    想到谌煦不明原因在哭,自己居然这么禽兽,司邺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正要退开,谌煦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身手敏捷的翻上去,请他吃了个脐橙。
    谌煦弯下腰,瘦削的背脊拉成一张弓,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连同他鸦羽般的睫毛和墨玉似的眼瞳,都染上潮气。
    他低下头亲上司邺的唇,哑着嗓子说“司叔叔,我爱您。”
    握住谌煦瘦腰的手,遽然收紧,司邺的眼睛赤红,失了理智。
    司邺用一晚上的时间教会谌煦什么叫“祸从口中”。
    第二天谌煦醒来,原本不哑的声音彻底哑了,浑身酸疼,身上青青紫紫没一处完好的地方。
    昨晚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到最后,谌煦一滴都没有了,可司邺仍旧不肯放过他,以至于谌煦弄出了点别的东西。
    他抬起自己双手,捂住通红的脸,幸好三楼司邺一般不会让人上来,否则就昨晚那个动静,很难不被人听见。
    转动了一下脖子,谌煦发现自己没有在卧室,而是在书房,短暂的疑惑了几秒钟,谌煦便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在书房。
    还不是因为昨晚太放肆,卧室的床单被弄脏了,大半夜也不可能让人上来换床单。
    他为什么没忍住。
    理智回笼后,谌煦简直要臊死。
    书房的门被推开,司邺端着一碗粥上来,“猜你应该醒了,饿了吧”
    看见司邺这么淡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谌煦真的有点佩服他,可能这就是社会人吧。
    谌煦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司邺摸了摸他的喉咙,“先把粥喝了,我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谌煦点点头,正要接过司邺手里的碗,司邺便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他嘴边,“啊”
    谌煦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吃,司邺一脸看不懂,“啊”
    他真的觉得司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是怎么回事
    被司邺喂完一碗粥,家庭医生也正好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喉咙,开了点润喉的含片,叮嘱最近他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走到门口,家庭医生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司邺。
    “付医生但说无妨。”
    听见司邺开口让自己说,家庭医生壮起胆子说“小谌先生年纪小,司先生在房事方面还是节制些好,特别是最近,让小谌先生多加休养。”
    付医生心惊胆战,不敢抬头看司邺,以为司邺会黑脸,没想到司邺居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付医生。”
    “我听闻付医生的老师是中医界的翘楚,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这方面的药方可以给小煦调养一下身子。”司邺不仅没有黑脸,态度还非常和善,简直让付医生以为司邺被魂穿了。
    “我我我我回去问一下老师,早日给您答复。”付医生被司邺的态度吓得有点结巴。
    “嗯,那就麻烦付医生了,钟叔叫人送付医生回去。”司邺微微颔首,他之前就一直在惦记这件事,毕竟谌煦是男孩儿,要是不好好调养,以后老了会有很多病痛。
    “司先生对小谌先生可真是宠爱啊。”付医生感叹道。
    钟叔乐呵呵的说“是啊,先生和煦少爷感情特别好,羡煞旁人。”
    付医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司家的老人钟叔都这么说,那么看来司邺是真的很疼爱谌煦。
    难怪今天司先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都是爱情的力量。
    不过外界的传言果然不能随便相信,谁说司先生是性冷淡,那方面不行来着,这都把人弄到失声了,小谌先生露出来的那些痕迹简直让人没眼看,更别说那些藏在衣服下面他没看见的,司先生的占有欲可真强啊。
    谌煦在家里养了两天,周一去上课时,嗓子都还是沙哑的,一开口就是低沉的烟嗓,特别迷人。
    “卧槽,煦哥你这个声音,怎么回事”唐榛听见谌煦的声音后惊呆了。
    谌煦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真相,要是唐榛知道他的嗓子是怎么哑的,非得戏谑他到明年不可。
    他淡定的在本子上写下两个字上火。
    “哦,那你多喝点热水。”唐榛说完后,又觉得不对,“我这话怎么这么像钢铁直男”
    鉴于谌煦那迷人的嗓音,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听见后,都不忍心让他再继续回答,谌煦这一周反倒是意外的清闲。
    就在谌煦他们进入考试周的时候,高考成绩也出来了,司学舟考了五百五十分,擦着一本线过去,不过好歹也考上了。
    他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拼死拼活考了五百五十分,简直喜极而泣。
    然而他的分数,他爸并不满意,因为擦着一本线过去,所以很有可能会被扔到二本学校里去,更何况有司易宸和谌煦两个七百多分的人在前,他的五百多分显然不够看。
    司学舟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至于他妈,他妈根本不关心他的考高成绩,因为他妈这半年以来情绪一直不稳定,以前只是对他冷脸,这段时间却开始对他发脾气,比如他不小心把扫帚碰到了,发出的声音让他妈觉得烦,就会歇斯底里的骂他。
    为了不影响高考复习,司学舟特意让他老师出面,游说他爸答应让他住校,这才得到了片刻的安宁,现在回到家里,高考成绩一出来,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冷眼,让司学舟彻底爆炸。
    他抱着书包离家出走了。
    一开始他心里是非常忐忑的,他没有做过这么叛逆的事情,可他在同学家呆了几天发现根本没有人来找他,这才感受到心灰意冷。
    他没有关机,可他爸妈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
    自己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
    反倒是谌煦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考得怎么样。
    司学舟有些难堪,“五五百五。”
    “那很不错啊,我记得你之前才堪堪到三本线,一定吃了不少苦,熬了不夜吧,恭喜你学舟。”谌煦的话让司学舟的眼眶遽然一热,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终于有一个人承认他的努力了。
    “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谌煦问道。
    “没有,我也不知道。”司学舟压抑住哽咽的哭腔,说“我可以去找你吗”
    “当然。”谌煦听出他的不对劲,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
    司学舟在同学家里住了两天,也不好意思一直住下去,去谌煦那边,好歹是自己堂兄家。
    “学舟是不是和他爸妈吵架了我听他情绪不对劲。”谌煦侧头对司邺说。
    “你这个嫂子倒是比我这个哥当得称职。”司邺捏了捏谌煦的下巴说。
    谌煦躲开他的手,“你这个做哥的还好意思,小孩儿高考出成绩也不关心一下。”
    “你才多大,就叫学舟小孩儿,你自己也是小孩儿。”司邺将人搂进怀里,放在腿上,眼睛还没忘看电脑上的资料。
    “我可比学舟年长好几岁。”谌煦说到这里,刻意放缓了声音去看司邺的表情。
    他实际上只比司学舟年长一岁,可他是重生的,死前已经二十二岁,真算起来,可不是比司学舟年长上好几岁吗。
    司邺滑动鼠标的手顿了顿,不确定谌煦是说漏嘴了,还是故意这么说,他松开手里的鼠标,侧头去看谌煦。
    迎面对上谌煦漆黑如墨,明亮如星的眼睛,似乎万语千言都在这一眼中。
    倏地,他记起谌煦情绪失控的那天,第二天他叫人清理卧室的时候,佣人将一支钢笔拿给他,说是从煦少爷的衣兜里发现的。
    那支钢笔是他在谌煦十八岁生日宴那天送给他的,当时司邺并没有往深了想,以为谌煦只是偶然翻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仅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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