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航家和司邺家是世交, 关系很好,他们俩从幼稚园, 到小学, 初中都是同学,莫航算是司邺为数不多的铁哥们儿。

    后来司邺十二岁的时候被绑架, 送到国外去治疗, 两人才分隔两地,但莫航一放暑假寒假就会飞去国外找他玩,这人从小就皮, 属于在凳子上坐不住, 会被老师说有多动症的孩子, 不过说到讲义气, 莫航肯定是第一名。

    向修和虽说是他的同学,可其实也没有当多久的同学, 他们仨是初中同学, 司邺初一都没有念完就出国去了,他其实和向修和并不熟悉,乃至后来他回国, 莫航向他介绍向修和时,他在脑子里都对不上号, 十二岁的记忆太过久远,又是无关紧要的人, 司邺当然记不住。

    但莫航和向修和关系很好, 向修和为人处世也进退有度, 司邺因着莫航的关系,倒是把向修和当做了朋友,只是他没有想到莫航居然在书里藏着向修和少年时期的照片,莫航喜欢向修和

    难怪莫航总是对向修和那么好,难怪莫航心心念念让他找到这本书,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莫航找的不是书,而是书里的照片。

    这件事莫航没有对司邺透露过,司邺不打算追问,他将照片塞回书里,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另一边谌煦见到了蔡律师,蔡律师听说他愿意继承遗产,开心的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爷爷总算可以安心了。”

    谌煦不明白蔡律师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没有这笔遗产,靠他自己的能力也不会过不下去。

    他跟随蔡律师去办了手续,爷爷留给他的遗产有谌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一栋别墅,巧合的是,这栋别墅距离a大不远,蔡律师将钥匙交给他,一同交给他的还有一个小盒子。

    谢过蔡律师之后,谌煦拿着钥匙去了他爷爷留给他的别墅,别墅有两层,不是特别大,算是一个小洋楼,门口有一个小花园,里面很干净,蔡律师应该有定期托人来打理。

    走进这个别墅里,谌煦陡然鼻尖泛酸,他走到秋千架上坐下,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封信。

    吾孙小煦亲启你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上大学了,我给你留了一处房产,若是没有地方可去,就去那里吧。

    爷爷留给他的信很短,别的什么也没有说,但谌煦却从这简短的文字中窥见浓浓的温情,爷爷是真的疼爱他,担心谌岳夫妻对他不好,连他成年后的去处都给他准备好了。

    谌煦捏紧手里的信,红了眼眶,信纸下面放着一枚金锁,是小宝宝戴在脖子上的那种,他将金锁拿起来放在手心,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难道是他小时候戴的物件爷爷留着它做什么

    将金锁收起来,谌煦在屋子里逛了一会儿,一直到傍晚才回司家。

    大概是爷爷给了他底气,谌煦在回去和司邺摊牌的路上,心里轻松多了。

    谌煦回到司家,听钟叔说家里来客人了,他走上三楼听见司邺在和谁说话。

    “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我就是想不通,怎么会是他,他还那么小。”另一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谌煦断定自己听过这个声音。

    应该是司邺的朋友。

    司邺沉声道“我等了他太久,只有抓在手里才能安心。”

    “司邺,你他才十八岁,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我可以帮你预约脑科。”司邺冷漠的说道。

    谌煦站在门外顿住了脚步,恍然明白他们在说自己。

    司邺的话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无数条杂乱的线,隐隐有找到线头的迹象,可也只是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听见里面的两人谈起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谌煦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原来是莫航,司邺的朋友,谌煦对他有印象,他和司邺举办婚礼的时候,莫航是司邺的伴郎,开娱乐公司的老板。

    “莫叔叔。”谌煦下意识的按照从前的叫法喊莫航。

    莫航顿时被饮料呛得不轻,“咳咳咳嫂子,差辈儿了。”

    听见莫航叫自己嫂子,谌煦也有点耳热,司邺瞪了莫航一眼,“叫名字就行。”

    又温柔的走到谌煦面前,揽住他的腰和他说话,“不用理会他。”

    谌煦想起自己叫司邺叔叔,结婚后也没有改过来,莫航和司邺同辈,他叫叔叔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现在和司邺已经结婚,再叫莫航叔叔,平白无故把司邺的辈分拉低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莫航,抿了抿唇,选了一个挑不出错的称呼,“莫总。”

    莫航“”

    “大可不必这么生疏,不过小嫂子喜欢这么喊就这么喊吧。”

    小嫂子什么的,顿时让谌煦的耳朵尖通红。

    莫航留在司家吃了晚饭就开车回去了,司邺和谌煦回了房间,司邺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谌煦便先去洗澡。

    吹干头发,谌煦拿出一本专业书坐在沙发上看,大概十一点钟左右,司邺忙完进卧室,看见谌煦还没有睡觉,他走过去低头想要吻谌煦,被谌煦偏头躲开。

    “怎么了”司邺今早原本还担心谌煦生气自己昨晚回来晚了,但今天吃饭那会儿谌煦态度如常,也没有躲避他的亲近,便以为谌煦没有在意。

    谌煦合上书,黑亮的眸子泛着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司邺,“司叔叔不准备解释一下昨天一天去哪儿了吗”

    知道谌煦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司邺顿时松了一口气,坐在谌煦身旁说“莫航昨天回来,我和他聚了聚,喝了点酒回来得有点晚,怕吵到你,就在客房睡下了。”

    听着司邺的解释,谌煦的心更沉了,若是没有向修和那条朋友圈,他可能就信了,他也不是什么控制欲强到会妨碍司邺社交的人,但他更不是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还故意粉饰太平的人。

    谌煦的眼底泛起寒意,放下手里的专业书,坐起身来,司邺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站起身给谌煦让位置。

    “你真的是和莫总喝酒去了”谌煦抬起头,目光黑沉的凝视着司邺。

    司邺竟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紧,陡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的确是和莫航喝酒去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莫航。”

    “莫总是您的好兄弟,他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谌煦冷笑着扯了扯嘴角。

    这番话说得司邺蹙起眉头,他正要辩驳,谌煦却开口问他“我之前问过你,我们算什么关系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司邺张了张嘴想说话,谌煦打断他说“我以为你主动对我亲近,就是给我的答案,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会错意了。”

    谌煦双手合十,紧了紧手指,仰起头用他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司邺,他的眼睛似一团浓墨,封上了一层冰霜,“司邺,我们是什么关系”

    “合法夫夫。”司邺下意识的回答道。

    谌煦抿了一下唇,半阖下眼皮,“我不是说这个,我们是假结婚。”

    司邺心慌的抓住谌煦的手,认真的说“可我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

    这句话令谌煦的心头一跳,对上司邺真挚的双眼,谌煦忽然有点怀疑是自己误会他了,还是司邺的演技太好了。

    谌煦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司邺紧紧握住,“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爱你是真的,想和你共度一生也是真的,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直接判我死刑。”

    他的双眼里满是真诚和爱意,甚至裹着一丝害怕,谌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司邺的眼睛里看见害怕。

    陡然间,谌煦的心尖一疼,没有再想抽回自己的手,他仔细的凝视着司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开口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吗”

    司邺皱了皱眉,松开紧紧抓住谌煦的手,顺着谌煦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眸光温柔,“我一生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但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确只为你一个人心动过,我连初吻都是被你夺走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司邺还故意看了谌煦一眼。

    气氛顿时变得令人面红耳赤起来,谌煦反驳道“明明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司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令谌煦呼吸一滞,司邺长得很好看,气质冷冽,笑起来却格外撩拨人的心弦。

    谌煦到底年轻,司邺一笑他就有点找不到北。

    “我忘记你那晚喝醉了,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司邺蹲在谌煦面前,仰头去看他,捕捉着谌煦闪躲的目光。

    谌煦诧异地睁大眼睛,他做了什么坏事司邺居然没有告诉他他就说难怪那晚之后司邺对他的态度陡然转变。

    “我我做什么坏事了”谌煦吞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明明是自己来找司邺兴师问罪,怎么突然变成自己心虚了。

    司邺扬起唇角,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某个小朋友说让我送给他一个生日礼物。”

    “我要了什么”司邺挤牙膏一样的说话方式,让谌煦难受极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钝刀子割肉,想要寻求一个痛快。

    “我。”

    谌煦“”

    “什么”

    司邺从鼻子里哼笑道“我,你说你要我。”

    “不可能”谌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毛,猛地站了起来。

    他羞得满脸通红,莹白如玉的面庞如同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

    司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一步步逼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你说你要我,求我宠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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