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烟花让谌煦差点没把持住自己,好在司邺及时收回了手,没有让火苗越窜越高。

    司邺亲了亲眼睛微红,泛着水光的小朋友,“你还小呢,等你再长大点。”

    谌煦想说自己不小了,已经成年了,而且他上一世已经活到二十二岁了,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也是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大人。

    司邺见他不以为意的样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连司邺的吻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说别的,单是一个吻,就让谌煦腰身发软,身子颤抖,眼睛里一片潮气。

    好像碰哪里都不行,哪里都敏感得要命。

    想起昨晚的事情,谌煦双手捂住自己羞得通红的脸,他是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怎么会这么纯情,反倒是司邺,熟练得像个渣男。

    司邺那种身份的人,肯定有不少人往他身边送人,这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这些年来,谌煦听闻司邺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接受别人送来的人,外界甚至因此传言他不仅是没有生育能力,还不行,要不然怎么可能过得和苦行僧似的。

    有些看不惯司邺的人,便拿这个讥讽他,说他再有钱,再会赚钱又如何,连做男人的快乐都体会不到,真是可怜虫,更别说留下自己的后代,以后连摔盆抬棺的人都没有。

    谌煦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向修和,向修和对司邺应该也是有意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司邺的每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更不会挤时间也要参加司邺公司的年会。

    司邺的书里藏着向修和的照片,他还偷拍向修和。

    搞得自己像是横叉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一样。

    谌煦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决定今天一定要找个时间和司邺好好谈一谈。

    “钟叔,司叔叔呢”谌煦下楼吃早饭,一大早就没看见司邺,司邺该不会去公司加班了吧

    “先生出去了。”

    “去哪儿了”

    钟叔摇了摇头,“先生没说。”

    谌煦沉下眉,心头莫名有点不安定,吃过早饭,他妈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带着司邺回去吃团圆饭。

    “司叔叔他出去了,不在家。”谌煦以前就很少和谌家联系,自从结婚后,联系得就更少了,也是奇怪谌家居然没有死皮赖脸的扒上来。

    他不知道的是司邺为了让他清净点,在结婚的时候就给了谌家一些好处,让他们有事直接找自己,别去烦谌煦,谌家两口子当然无有不从。

    今天之所以打电话过来,也的确是因为过年,谌家两口子想着和司邺多联络一下感情,谁能想得到,大过年的一大早司邺居然就出去了。

    “你是不是又恃宠而骄了我早就叮嘱过你,别因为司先生宠你,你就没有规矩,要不然等他有了新人,有你后悔的”谌岳恨铁不成钢的吼着谌煦,他以为肯定是谌煦做了什么事,惹了司邺厌烦,才会让司邺大过年都不在家。

    谌煦难得和他解释,根本不在一个频道,鸡同鸭讲。

    “既然司叔叔不在,那我也就不用回去了吧。”谌煦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司邺,目标都不在,谌家也不会欢迎他。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他不在你就不能回娘家吗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胳膊肘朝外拐,你中午给我回来吃饭,别又让一大家子人等你一个”谌岳说完就挂了电话,似乎笃定谌煦不敢不答应。

    谌煦放下电话,和钟叔说自己一会儿要出去,麻烦司机送他一趟,又告诉他中午不回来吃饭,不用等他。

    他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床头柜去拿自己的耳机,忽然瞥见他的枕头下露出红红的一角,谌煦疑惑的伸手抽出那红色的一角,居然是一个红包。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卡,低调奢华的黑色,泛着迷人的光泽。

    谌煦怔怔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黑卡看了好半晌,这已经不是压岁钱的范畴了吧,哪有人的压岁钱这么沉重的。

    他拿出手机给司邺打了个电话过去,奇怪的是司邺并没有接,谌煦以为他有事情要忙,就没有再打过去,可也没敢收下这张卡,默默将卡塞回红包里,又放回原处。

    拿上耳机,谌煦下楼向钟叔要了几个红包,一会儿去谌家,肯定免不了被要压岁钱。

    他随便塞了点,意思意思,反正他还在念书,能给就算不错了。

    去往谌家的车上,谌煦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他爷爷的律师。

    谌老爷子在遗嘱里给谌煦留了一份遗产,不过需要谌煦成年后才能够继承,他刚成年那会儿律师就联系过他,但他没有要,他认为自己有能力挣钱,没有必要要老爷子的遗产,主要还是为了避免麻烦,他要是继承了这份遗产,谌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找上他。

    时隔半年后,他爷爷的律师再次找上了他,希望他能够继承这笔遗产。

    “这是老爷子的心愿,希望您能够接纳。”

    听见这句话,谌煦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家里的佣人说他小时候老爷子对他可好了,他小时候有段时间身体不好,一直是老爷子在照顾他,可爷爷对他的好都发生在他还没有记事的年纪,他记事后,记忆中的爷爷对他很冷淡,并没有像别人说得那么喜欢他。

    这使得他对爷爷的感情很复杂,他总是听说爷爷对他很好,可他因此主动去亲近爷爷的时候,那位老人家又总是冷淡的走开,不肯让他接近,久而久之,谌煦也不再主动去亲近爷爷。

    这份遗产对谌煦来说是意外,他根本没有想过爷爷会留给他一份遗产,而且这份遗产正好是谌昊和谌语琦分到的遗产加起来那么多。

    这一度让谌昊十分痛恨他,说爷爷偏心。

    谌煦想不通为什么,明明爷爷在世的时候,对谌昊和谌语琦很好,怎么会在过世后偏心他。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一趟律所,蔡律师,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相信老爷子也是。”

    想到那位儒雅的老人,谌煦低垂下眼睫,轻轻应道“嗯。”

    和谌煦料想的不差,谌家热闹极了,家里还有小孩儿拿着玩具飞机跑来跑去。

    谌语琦甚至和自己十二岁的表弟打起来了,因为表弟把她的香水打碎了,大人们觉得一瓶香水而已,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吗,又说谌语琦这个做姐姐的小气,一点儿都不大度,直把谌语琦气得眼泪包着。

    “二哥他打我”谌语琦一看见谌煦回来,也想不起平时和谌煦关系不好,张嘴就告状。

    谌煦看了一眼才十二岁就有一米七几,近两百斤的表弟,真是半点都看不出孩子的可爱,偏偏表弟还满脸不以为意,气得谌语琦直跳脚。

    小姨嗑着瓜子,尖酸刻薄的说“他一个孩子,你打他还差不多,你当姐姐的就不能大度点吗一瓶香水而已,还比不上你弟弟不成,正好你二哥来了,他嫁了个有钱人,让他给你买,你想要什么香水没有。”

    谌煦不接招,脱下外套挂上,淡淡的说“我一个还在念书的学生能有什么钱,不像小姨夫,听说他从我爸那儿独立出来,最近在做一个大项目,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小姨自知理亏,讪讪的笑了笑。

    说来也巧,谌煦小姨夫的合作对象,就是柯兴豪他爸,不过听柯兴豪说,他爸觉得谌煦小姨夫人有点滑,不打算继续合作。

    “哟,谌煦回来啦,司先生怎么没来啊”家里的亲戚们热情的凑上来和谌煦说话,没在他身后看见司邺,态度顿时冷淡起来。

    谌煦也不介意,淡淡的说“嗯,他有点事。”

    “你们俩这才结婚没几个月吧,他居然不陪你回娘家,是不是不重视你啊”大姨意有所指的问道。

    谌煦笑而不语,亲戚们想方设想要从他嘴里挖出点有用的消息,可惜谌煦的嘴巴不是一般的严,什么也问不出,这倒是让他们更加坚定司邺已经玩腻了谌煦的想法。

    纷纷让他趁现在多从司邺那里捞点钱,搞得好像谌煦是被司邺包养的小情儿一样。

    见从谌煦这里问不出什么,亲戚们也逐渐散了,留下谌昊讥讽的看了他一眼,“能把司易宸弄进监狱里,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司先生这么快就对你腻味了。”

    “不是我把司易宸弄进监狱里,是司易宸自己犯了法,自食恶果罢了。”谌煦倒也不见外,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没一会儿鼻间便弥漫开橘子的酸甜味儿。

    谌昊冷哼一声,走到他身旁坐下,靠近他说“既然你已经嫁进了司家,爷爷那点钱你肯定也看不上,不如都交出来,你是过上了好日子,我和语琦还有爸妈可还在过着苦日子呢。”

    谌煦剥橘子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谌昊,“你想要爷爷留给我的遗产”

    “爷爷只是老糊涂了,才会留那么多遗产给你,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才是。”谌昊半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的贪婪。

    “是吗可我不这么认为,蔡律师说过,爷爷早在几年前就立好了遗嘱,不存在你说的老糊涂的情况,同样是爷爷的孙子,怎么就你和语琦能拥有爷爷的遗产,单我不行”谌煦抬起半阖的眼,眸光清寒。

    谌昊撇了撇嘴,嗤笑道“果然那些佣人说得是真的,要不然爷爷怎么可能留给你那么多遗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谌煦却瞬间明白谌昊的意思,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在很小的时候听过佣人们私下说他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而是爷爷的私生子,不过那些佣人很快就换了一拨,谣言也没了,谌煦那会儿年纪还小,也没有放在心上,时隔多年,谌煦却骤然想起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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