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龙须刺中的伤被胥礼发现的瞬间,牧远歌第一反应是太丢人了,他唰地挣脱手,很自然地将手收回袖子里,恼羞成怒,压低声音道“你这什么表情你觉得这种东西能伤到我么,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不禁风的我说了我没事,这东西吸食不了我的,它扎到别人叫寄生,扎到我叫断尾求生。看我就丝毫不担心你,因为我知道它也奈何不了你”
    胥礼不说话,只是眸光很深很沉,透着一种牧远歌感觉起来非常扎心的东西。
    倒不是他之前表现得多漫不经心胜券在握却受了伤,毕竟他已经解决了,而是,纯粹是他好像不能忍受把伤口给别人看,好在这只是小伤,只是小伤而已,却让他浑身汗毛刺猬似的竖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戒备和不满。
    胥礼带着歉意道“我知道只是小伤,只有我知道。”
    “你并不是弱不禁风,你只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小刺而已,挑出来就没事了,但你,你估计没那个耐心一根根挑,而师兄有的是耐心。师兄答应过你要照顾你的。”
    牧远歌收敛满身戾气,只觉除了“师兄”二字在占他便宜以外,别的都不重要了,道“你当你在哄小孩啊”
    胥礼把他带到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处,拿出针来,托着他的手,对着阳光,牧远歌还特别不情愿的样子。
    就好比他被缠龙须刺中的事不能宣扬,毕竟知道他身份的人才了解这不过小伤,旁的人会小题大做,同样的,胥礼自称他师兄的事也是不太好被听到的,所以胥礼拉着他到没人的地方,牧远歌并无异议。
    但这是怎样的光景,光天化日之下,太上宗主给他这个“小弟子”挑手上的刺牧远歌看着面前的胥礼,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
    胥礼苦口婆心地道“如果我不发现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
    “手背而已,烧掉一块皮肤就没事了。”牧远歌满不在乎地说。
    “那样会留疤。”还很疼。胥礼知道师弟很能忍疼。
    “没所谓,男人嘛,谁身上没有几块疤的。”
    “我没有。”胥礼道。
    “”
    牧远歌一时语塞,胥礼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他是经历使然,只要能活命管他多重的伤,而胥礼几乎不受伤,就连外伤都很少,可他现在这身皮他自己也很重视,否则按照他以前的做派早在一开始就烧掉了,所以他还能怎么说“了不起”
    胥礼冰霜似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只是跳动的眸光显出他心情,确实是有耐心,针刺一点也不疼,居然还有那么点舒服,牧远歌原本见那一根根刺挺头疼的,莫名觉得扎少了
    挑完了手背,牧远歌撩起后颈的头发,主动坐了下来,把衣襟扒开了些,露到颈后左肩处,道“这里好像还有。”
    胥礼看直了眼,手指按着那肌肤,顺滑细嫩,光下好似透明一般,他的眸光似水般柔和,道“这里可能会有点疼。”
    “不疼不疼。”牧远歌把新剑放在膝上,“若不是要拔除死气炼剑气,我可能都要睡着了。”
    胥礼莫名顿了下,道“死气还没有拔完吗。”
    “还没呢。”牧远歌感知到一阵冷风,像是扶过魂魄般的阴冷,但胥礼是感觉不到的。
    “这剑聚集死气的速度很慢”胥礼担心剑的问题。
    牧远歌道“比我徒手捏诀要快得多,如果是城主身上的死气,我大概只需要十个呼吸。以后熟练了还会更快的。”
    胥礼缓缓颔首,炼化死气的速度越快,危急时刻更容易保命,他记得在灌溪寨瘴气林的时候,牧远歌为了拔除第一个死者身上的死气,还特地坐下来聊了不止半柱香的话,道“你凝聚剑气的时候可以分心的”
    “小意思。”牧远歌以前凝聚剑气阴丸,为一线生机蓄力,需要全身性投入,但这样很容易被敌人察觉,再加上一线生机的发动时间过长,一旦他表现得过分专注,就等于找死。
    后颈处有点点鲜血的痕迹,胥礼叹道“如果我的异兰花还在,就能很快止血。”
    过不去了是吧牧远歌道“我就不信长生剑宗没有比异兰花更好的止血药”
    其实是有的,只是到底还是刺痛,没有异兰花遇血化水那般奇异,胥礼给他涂上伤药,道“你应该给我留一株的。”
    牧远歌说点开心的“你猜最后总共能凝聚出多少道剑气”
    胥礼给他把衣袍拢好了,道“一百”
    “九十九。”牧远歌道。
    “就凭这个剑气数量,你在年轻弟子中就是顶尖层的。看来缠龙须的死气不少。”
    牧远歌道“这么说吧,活着的生命大多是生机远胜过死气,而惨死的瞬间则会反过来。生前拥有多少生机,死后就会拥有多少死气。所以,越有活力的高级异植,死的瞬间产生的死气也就越多。”
    但长生剑宗这地方会自行抹消死气,所以如果没有这把剑为媒介,以他以前的办法最多能在死气被抹除之前,弄个三十道剑气算是不错了。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步峣御剑飞来,朗声高喊,“太上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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