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乱送。照你这么说,我也没好到哪里去,”牧远歌道,“我住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寝殿里,方圆百米范围没有闲杂人等,跟我说话的没几个,我也不爱吃东西,我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我都没说什么,你好意思么,多少人想当宗主都当不成,再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又没说要走,我还以为你要赶我走呢。”

    “因为你不在乎。”胥礼道。

    “这关就过不去了是吧,我说你这人未免太爱钻牛角尖,是我送的,难道会比我更金贵它的原主人可在这里。”牧远歌安慰道,“你因为看重原主人送的东西,生原主人的气,气坏自己,是不是不太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寝殿里也种有异兰花,很多年的比你这个好多了,如果还健在的话,到时候我把我精心养的挑最好的还你。”

    “还”

    “送”牧远歌心在滴血,“送还不行吗”

    胥礼摸了摸他的脸,快速碰了他一下,这才抽身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你以前开心的时候也经常这样的。”

    牧远歌惊呆了,妈呀他跟姜袅都没到这一步呢。

    完了他的一世清誉要毁,胥礼坦坦荡荡也不在乎流言蜚语,胥礼没所谓,他可能要完了,上天为何不赐他一个脱俗的头脑,让他也觉得这种摁在床上亲嘴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我,我吗,”牧远歌脸都烧红了,挣扎着要起来,道,“没有,我觉得”

    就着夜幕,胥礼捧着他的双耳两侧,又碰了下他的脸颊,冰凉唇瓣的触感。

    牧远歌的脑袋一下子炸成了炮竹,猛地推开胥礼,这一把推得太猛,他又赶紧伸手去想扶,没碰到就反应过来握成拳,后退一步,撞到床沿,牧远歌坐在了床上,抬手让他别过来,道“不是你不好的意思。”

    “以后别这样了,你以后千万别这样总之任何时候师兄弟这样搂搂抱抱亲来亲去都是不对的。我没有不在乎你。”

    “那你以前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做得好像比我刚才还要过,你每次看到我就会”胥礼问,“我们以前不正常过吗”

    “那是因为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也不小了。”

    “”

    胥礼继续道“阮慕安像当时你那么大的时候,在外面私生的儿子都出生了。”

    “等等,你让我想想,不对”牧远歌道,“我们以前很单纯,我当年只是很单纯地你看你以前也没有过激反应,你也觉得很正常是不是,我现在过激反应是我觉得不正常,都觉得不正常那就不要做了。”

    那时候确实是他见色起意先动的手,那时候胥礼好像也很快就适应了,毕竟只是身上多了只树袋熊而已,他也只是对只活的冰雪玩偶亲亲抱抱而已。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孤家寡人那么多年,连一个亲亲抱抱的对象都没有。

    而胥礼,胥礼比他还要清心寡欲

    以至于当年他跟师兄青涩的种种传得非常情色。

    “当年我没觉得正常,是你让我习惯的,我想现在你之所以不习惯,可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多吧,”胥礼道,“其实我只希望你能稍微珍视我就够了。”

    “我非常珍视你。”牧远歌眼睛都不眨地道。

    “你没有。”胥礼道。

    你狠。牧远歌头皮发麻地盯着缓缓靠近并朝他倾身而来的胥礼,缩也不是,推也不是,他脑子很乱。

    胥礼有这么单纯到不谙世事么,如果没有,那他是被耍了么,也不至于赔自己来耍他啊,他随便放纵一下自己,损的都是送上门来的胥礼。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几株花不成问题,问题是他伤感情了对他伤胥礼感情了

    师兄主要是怪自己没做到位,才叫师弟不珍视他,可事实上胥礼已经做得够多。

    有时候牧远歌会很没良心地想,会不会正是因为胥礼做得太多了,所以适得其反。

    如果现在逃掉胥礼会不会伤心,胥礼想到以前的种种会不会认定他是个混蛋,然后跟他划清界限,将来再用同样的方式去取悦别的什么人

    牧远歌想想都觉得如果师兄都委屈自己做到这一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师兄的颜面往哪儿搁,如果他溜了,这关过不了,以后要怎么和师兄相处如果师兄也因此对人失望,就像他一样

    反正他已经没念想再找人了,就让师兄以为这招确实有效有什么不好

    所以他只是担心被别的人发现,妨碍到胥礼将来找对象。

    但只要他不去妨碍胥礼找对象就够了,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行。

    “嗯”牧远歌想明白之后,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叹息,就像妥协,很无奈。

    胥礼一条胳膊搂住他的腰,另一条横过他的背,并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他把头埋进牧远歌颈项的位置,缓缓收紧了手臂,一口咬住了他肩上的皮肉。

    牧远歌微微吃痛,道“换成别人敢这样,别说占我便宜,近身半丈就已然断气。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了吧。”

    胥礼轻咬了一口后,唇碰着他轻咬的地方,便毫无违和感了,就像是听进去他的话,所以松了牙关似的。

    牧远歌跟他商量道“但咱们的交情,真的可以换种形式,不用总是这样黏黏糊糊的来变得友好。”

    “可我难过,”胥礼道,“没有人会安慰。”

    牧远歌赶紧不动了,道“我这算是安慰你么”

    “你不是自愿的。”胥礼按着额头,哑声叹道,“是我强求。”

    你居然还知道牧远歌把飘远的心给强拽回来,正儿八经地道“哪有,我如果不乐意,谁也强求不了我。”

    “你不是,”胥礼好似强行打起精神,恢复惯有的端庄,透着些许自我厌弃似的苦恼,道,“你想走就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明天就会没事的,希望你能原谅师兄的鲁莽。”

    这真是,摁我在床上的是你,亲我两下的是你,当然可能你自己还觉得自己昧着良心这么做就很难受,让我走的还是你

    而牧远歌是什么样的人,那是绝对不按常理也绝不听令行事的人,要他往东,他中南西北上天入地也绝不往东跨一步。

    他都配合到这一步了,胥礼也都没脸到示弱甚至还那么不要脸地亲他了,他这一走,之前迎合的前功尽弃不说,就算明日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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