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栖山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这点从山脚下的居民就可以看出来了。

    银古坐在茶摊上,十个人有九个都在谈论这座山。

    他托着下巴,极力无视从旁边传过来的乡野怪谈。

    “喂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啊”

    隔壁桌的几个人正高谈阔论。他们的话题从艳鬼饲儿一直扯到了鹤妖衔子,说到最后每个人都不免俗,都要神秘兮兮地感叹一句“没错”

    鹤衔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古听完差点摔到地上怎么几年不见你反而变性了呢

    唉。虫师叹气。

    果然好山养好人,他捂住脑袋,刚感叹完又听到了一个更劲爆的。

    “听说了吗”抛出这个消息的男人得瑟的挑起眉头,“鹤栖山上的妖怪可是个妈妈哦”

    “她和自己的孩子相依为命。”男人做出个怪相,“那个小恶鬼眼睛上面有三条疤,肯定是被阴阳师用雷符给打出来的”

    银古“”

    鹤衔灯你变性就算了,你怎么还结婚了

    “你胡说什么”又一个男人开口,“怎么只有一个小妖怪呢明明有一座山那么多”

    虽然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一座山

    银古谣言真可怕。

    银古再也没有听下去的欲望,背起箱子就往外面走。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鹤衔灯了。

    要是再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情不自禁的冒出一个“英雄母亲鹤衔灯”的话,他绝对会一翅膀挥到我的脸上吧,而且要是被那只成天粘着他的大白鹤给知道了

    银古感觉绝望,他脑子里的那根正经神经已经被周围的不正经谣言给彻底带歪了。

    老实说。银古想要不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真的以为那只鹤是鹤栖山的山主。

    在鹤衔灯身前盘旋的那只鹤过于聪慧,它不仅听得懂人话,报复心还强的厉害,护崽比鹤衔灯还狠。

    上次就因为我让吓唬我的鹤衔灯吃亏导致那个管家鹤跟了我一路。

    虽然白鹤什么都没做,但是一直有什么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他唉声叹气,在往鹤栖山方向走的时候还被几个爱管事的老婆婆给抓住了,硬是给塞了好几个说是可以驱邪用的香囊和符咒,不拿还不让走。

    “那里是妖怪的地盘。”老婆婆神神叨叨,“看,山脚还有警示”

    银古“那不就是一个爬满红藤的木牌吗”

    “那用鲜血染成的。”老婆婆逐渐逼近,“鲜血”

    “哦,哦。”银古感到不妙。

    他的预感成真了,白发男人的脑门上贴着一张鬼画符,连箱子都被所谓的驱魔符咒打了个大封条,鼻子被香囊熏得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

    他就这样爬到了半山腰,在山脚上撞到了正背着箩筐往回走的月丸。

    “这里是私人领地,禁止入内”月丸从箩筐里掏出了一个木牌插到了路中央,“我记得山脚下不是有告示吗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啊”银古看着面前的少年,“阴阳师的雷符打出来的三条疤”

    “啊”

    月丸跳了起来。

    他捂住自己眼角自上而下蔓延的三道青痕急道“这是胎记不是老虎挠的也不是诅咒更不是讨债鬼投胎留下的印记啊”

    “我说的不是阴阳师拿雷”

    “都说了不是啊”

    月丸差点要把牌子从地上拔起来赶人了,幸好在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想起了鹤衔灯给他们的交代。

    白头发背箱子的大叔

    月丸陷入了沉思。

    “啊。”他把声音拖得长长的,“你是鹤先生说的那位银古先生吗”

    “先生”银古把这两个音节往嘴里嚼了嚼。

    “怎么”月丸不解道,“这只是个尊称。”

    “没什么”银古把目光移开挪到旁边去。

    总不可能告诉你我刚才想到了山脚下的传言吧。

    白发男人心虚的笑笑,也幸好站在他面前的是鹤衔灯几个小孩里最老实的一个,要是换成结花结草,绝对会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把银古的老底全扒了。

    他跟着月丸走,结果越走越感到无奈,甚至开始为鹤衔灯带孩子这件事感到痛心疾首。

    原因无他,银古基本上是见证了面前月丸走哪打哪的山霸本性,说实在的这锅还要给鹤衔灯背。谁让他从小就给家里这些小崽子灌输着“此山是我买,路过都要采”的正确理念,深入贯彻不可浪费的思想方针,完美的把家里几个孩子养成了在家腼腆小甜甜在山打野狗都嫌的奇怪生物。

    这一条里也包括狯岳,那孩子从小就是个野惯了的性格,现在换了个山待着,周围没有天敌,野得更是如鱼得水。

    月丸走了一路手也没闲过一会,一会摘花一会揪草,甚至拿手里的弹弓打了只兔子塞到箩筐里。

    “真是有活力呀。”银古拍了拍月丸的肩膀,他刚才看到几只虫飘在了这少年身上,还没做什么就被打兔子的弹丸顺带着打穿散掉了。

    月丸迷茫“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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