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气味,小心谨慎到极致。
    他在心里挑挑眉,没有按照记忆里的做法把信烧毁后倒进洗手间,而是把密信叠好,在屋子溜了一圈,把信纸随手夹在床头翻了一半的漫画书里。
    “林子墨”
    “恩,不用担心。”林子墨微微笑,“说不定咱们这次又是同一个任务呢,要是再碰上,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工作时间约会了,一举两得啊。”
    “嘟”
    电话挂断了。
    “是害羞了吗”林子墨挠挠脸,赤脚站在衣架前。
    多亏了李舜生,他这个从超市买回来的小衣架才没沦落成“衣服圣诞树”,指尖在整齐摆放的衣物上掠过,最终停留在一件足以买下超市所有衣架的西服套装上。
    “见boss的话,还是穿稍微正式一点比较好吧。”
    摘下眼罩的时候,林子墨伸了个懒腰。
    鲜榨橙汁那后味的那丝苦恰好遮掩住安眠成分的药味,林子墨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清甜味,他接过站在门口的黑衣保安递来的清水,吞咽两口,整理好西装,站起身。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并不很在意,这只是和记忆里无数次会面相同方式的又一次再现。
    半开的墨绿色窗帘如同深渊植物的藤蔓,缓慢舒卷着枝桠,遮住两侧的阳光,斜阳宛若印象派的画作,油彩点缀成薄云,铺满远处的大地,透过窗还能望见不远处的海,峭壁上拍打出雪白的泡沫,好似铅灰色桌面上滴落的啤酒泡,穿着宽松细条纹西装的老者面向落地窗,衣袖上的混杂着24k黄金、铂金掺杂的精细羊毛线,在柔和的晚霞中依然明亮。
    “白兰地,你来了。”粗糙的嗓音如同砂纸打磨过,又像是喉咙里被硫酸贯穿了无数空洞,风声从残破的声带缝隙呼出,经由苍老的口腔传达。
    这是个再老不过的老者了,风烛残年用来形容他都有些年轻,如果非要说,就仿佛某种化石被重新填上脏器,嵌上血肉,再次复苏一般。
    他艰难地抬了下手臂,黑色的手杖在深褐色的原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
    “boss。”林子墨欠身。
    乌鸦手杖的两只眼睛是由红宝石镶嵌的,在老者抬动手腕时,那阴森诡秘的眼睛就会从指缝间露出,窥探着你。
    “罗伯特施雷德,这个人我们必须抢到。”
    他的话从不说长,一字一顿,林子墨怀疑面前的老人唱句ra都有可能当场昏厥。
    “抢”林子墨直起身。
    据他所知,罗伯特施雷德教授早在三天前就被潘多拉机构的人带离自己的原试验机构,秘密保护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想要找到都需颇费一番功夫,更别提抢了等等“抢”
    林子墨眨眨眼,“这次的行动有合作方吗”
    “er。”老者猛然咳嗽,掩住口鼻的手宛如狂风中颤抖的烛火,好一阵,他平复下来,林子墨这才上前搀扶,将老者带到柔软的伊姆斯躺椅上,蹲下身,将老人肌肉萎缩的小腿放到脚凳上。
    “最近您的身体愈发不好了。”林子墨关切道,“相信这次施雷德教授的研究能为您带来些许帮助。”
    “白兰地,孩子,我就知道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老者按在扶手上干瘪的指头在颤抖,“只有你值得信任,只有你。”
    林子墨单膝跪地,抬头,微微润湿了眼角,“请相信我,boss,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的。”
    “那些叛徒,你调查清楚了吗”
    “一部分。”林子墨颔首,“您说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可组织里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我还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有些蛛丝马迹,或许是我理解错了”他欲言又止,“等下次再见到您的时候,我会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调查清楚。”
    “好。”
    雾蒙蒙的冷月从海面升起,黑夜吞没光明,林子墨道别,回身关上门,尽职尽责的保镖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带路。
    “下次换薄荷苏打水吧,橙汁还是太苦了。”端起离开的饮料杯时,林子墨突然道。
    “我需要请示boss。”黑衣保镖机器人般回答。
    橙色的果汁被一饮而尽,林子墨翘起嘴角,双手交叠叩在腹部,仰躺进柔软的沙发上,阖上双眼时,他慢吞吞地,笃定道
    “他会同意的。”
    在黑暗侵袭思维的前一秒,林子墨悠哉地放松身体,脑海中掷起骰子,一个个熟悉的酒名从上面闪过。
    洗白的第一步,先拿酒厂的谁开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林子墨赌神摇骰子jg“就决定是你了开”
    666
    林子墨“哇哦,我这么厉害吗”忘记自己原本是要干嘛的人
    骰子“呕”
    仗助奇怪,未起隆被我扔到哪里去了
    jo梗乱入,没看懂的小可爱可以无视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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