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临到头来了这么一出,小孩的身手称得上迅猛,别说是同龄人,就连放到成年人里也能叫做优秀,可在“黑色死神”面前,还是逊色一筹。
    见对方能够交流,李舜生松了口气。
    他蹲下身,双手在耳边摊开,掌心朝前,一副投降的姿态,双眼直视着小孩颜色分明的眼眸“我是不小心闯进来的,能跟我说说,这里是哪儿吗”
    “不小心”小孩皱了皱眉头,困惑的表情倒有几分可爱,他顿了顿,抿住嘴唇,似乎在脑海里考量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人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李舜生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古怪。
    “喂”小孩对视线极其敏感,当即就后退了两步,把好不容易落下两厘米高度的刀重新向前递。
    “你”
    战术靴敲击地面的声音逐渐靠近,门被轰然推开,紧随着的是一连串骂骂咧咧的脏话,足有一米九五的黑人教官如同一扇黑色铁门,轰隆隆的推进。
    李舜生倏地起身,如同游鱼般落入另一侧的床铺下方,毫无声息。
    小孩慢半拍的扭头看了眼,他很清晰地看到了李舜生在唇前竖起的食指,没有点头,也没有表态。
    教官走到他面前,极大的身高差,让这个名叫托森的教官只能看到小孩的头顶,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居高临下地姿态,口吻强硬“出去训练,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肚子疼。”小孩也没选择抬头,相当自然地平视前方,目光恰恰好戳在对方的裆部,神色认真又专注。
    托森没说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自己训练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吧”
    小孩抬了抬眉毛,终于舍得仰起头,瞅了眼高大健硕的教官,“我没这么想,再说,我成绩也就那么回事,就比大家好一点点吧。”
    托森气结,自打训练基地里来了这么个学员,自己每天能气死八百回,骂也骂不动,打又打不死,天天想着办法偷懒,偏偏成绩还不错。若是说极好,那按着天才的待遇放任一下倒也罢了,可每次检验训练结果时,测出来的数值也不过比第二名好了那么一点。
    说起来,最擅长的远距离射击项目,还被新来的一个小孩打破了记录。
    要把他当做天才对待,对于托森来说,实在过于艰难。
    “要么禁闭,要么训练。”男人一脚踹在小孩腿上,硕大的土灰色鞋印盖在军绿色的裤子上,小孩摇晃着身躯跌坐在地。
    要知道,他用全力的一脚,能把合抱的树踢断,这下只用了五成力,但也够一个孩子受的。
    “唔。”小孩皱起五官,痛楚的神色浮现出来,被地面擦伤的掌心渗出血迹。
    托森注视着男孩,他的表情在对方痛呼时舒缓开来,别人的痛苦就像他快乐的养分,原本焦躁暴怒的情绪平复,他难得露出一个笑。
    “快点爬起来,收拾收拾跟上。”对于托森来说,一点小小的肢体惩罚简直习以为常,他扭身向外走,似乎一点也不怀疑小孩的举动。
    小孩一言不发的用清水冲洗了伤口,扭头一看,那个奇怪的人居然还在,而且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下爬出,站在自己身后。
    “你要是想逃出去的话,最好在我走了之后再这么做。”男孩在裤子上蹭了蹭湿润的手,星星点点的红色和洇成深色的水渍像迷彩一样挂在那里。
    李舜生盯着男孩瘦削的后颈,问道“刚才你明明能躲过去”
    “你好烦啊。”小孩不耐地摆摆手,“管得多可容易折寿哦,今天我就当没看见你,你要是被抓了,也当不认识我,咱俩就算互不相欠。”
    “等等”李舜生一把握住男孩的肩膀,还未成熟的骨架幼小极了,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捏断。
    “干嘛啊如果被感动到了,想要带我一起逃命的话,那大可不必,我可不想被抓回来之后挂在太阳下”
    李舜生望着撇起嘴角的男孩,两粒小小的,如同黄豆般的小坑在两颊时隐时现,他难以置信,又不能不信自己心中的直觉,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你,是叫林子墨吗”
    作者有话要说琥珀领导的组织名叫月见草eveng rirose,缩写叫er,实际上,还有一个叫做er悖论的理论,是以爱因斯坦为首的几位科学家为了反驳量子力学而提出的。
    而薛定谔的猫这个理想实验,其实是薛定谔为了支持爱因斯坦,驳斥量子力学的不合理性才提出的。
    然而到了现在,却成了解释量子力学最广为人知的实验。
    世界真奇妙啊。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作者在找资料的时候突然萌生出脑洞
    如果琥珀的er指的不仅仅是月见草这一层含义,而是暗含爱因斯坦对局域实在论的支持,那再回过头来分析黑契,细思极恐啊。
    这完全是半夜写嗨了的作者的脑洞,大家当玩笑看看就好啦感谢在20200401 23:13:4920200403 02:54: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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