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siver buet银色子弹, 谢谢。”穿着露肩抹胸短裙的金发女子还没入座, 就先对酒保点起酒来。
    琴酒手里端着一杯马丁尼,被酒保细心雕刻的圆球状冰块在他的酒杯里晃了晃, 吧台顶上的灯光慢慢悠悠地照下来,杯子和冰一起反射出璀璨如钻石般的光芒。
    “你是在拿我开玩笑吗,贝尔摩德”琴酒咽下喉咙中的酒液, 在帽子遮挡下只能露出一半的眼睛扫向在他身边坐下的女人。
    名叫银色子弹的鸡尾酒, 是以金酒作为基酒, 再加入柠檬汁调和而成的, 这杯酸甜适中的酒, 偏偏里面有g, 名字却是“银色子弹”这个赤井秀一拥有的代号。
    不得不说真是奇妙。
    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没回话, 优雅地在琴酒身边坐下,金色的发丝犹如瀑布般从肩上滑下, 酒吧里的侍者几乎有一半都看直了眼。
    至于客人, 这个他们要商量机密事物的酒吧里,自然不会有其他客人。
    “没想到你这个无聊的秘密主义者还有主动约我的一天。”琴酒的黑色手套再泛起冷雾的玻璃杯外侧划过, 露出模糊雾气后的真实,他的声音低沉, “说吧,有什么事”
    贝尔摩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女人的手肘撑在胸前的吧台上,慢条斯理的说“不如, 先聊聊你最近干了什么。”
    琴酒拉了下帽檐,眼中闪过沉思,不动声色的回答“像平时一样,解决那些叛徒,完成组织的任务。”
    “哦”女人柔滑的声音拖长两拍,缓缓地绕了个弯,“或许你要思考的是,你做了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事。”
    “不一样”琴酒眉头一皱。
    “女士,您的siver buet。”酒保放下手中的高脚鸡尾酒杯,银色仿佛闪着星钻般光芒的酒液盛放其中,不愧叫“银色子弹”。
    贝尔摩德轻抿一口,红色的口红印浅浅的印在杯边,她嘴角勾着笑,“或许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她顿了顿,卖个关子。
    琴酒看起来总是一副冷静冷酷的模样,但真正和他共处久了的人才会知道,这家伙其实是个非常矛盾的人。一方面,他深思熟虑,狡猾多疑;另一方面,他又暴躁果决,雷厉风行。
    喉间的冰凉的酒顺利地缓解了繁杂的思绪,琴酒放下杯子,点起一根烟,“你说的,不会是和龙舌兰有关的事情吧。”
    “啪啪。”贝尔摩德用指尖在掌心鼓掌,“没错,你触及到了不该触及的范围。”
    “不该触及那个龙舌兰”琴酒皱着眉深吸一口,冷酷的侧脸看不出惊讶的表情,“他行踪诡异,我最近的确有让伏特加去调查他。但凡有叛徒的嫌疑,组织都不会放过”
    “没错,就是这件事。”贝尔摩德的指尖在圆润的杯口上拂过,就像抚摸着情人的腰肢,“你最近调查龙舌兰的事,不要再进行下去了。”
    “哦”狭长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柄利刃,琴酒用这把刀划过面前贝尔摩德认真的双眼,冷笑一声,“是什么让你有了一种错觉我会听你的意见”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把指尖的水珠捻开,语重心长道“你可以选择不听我的意见。但你要知道boss也不会同意你的行动的。”
    琴酒吸烟的动作停住了,“boss”
    “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龙舌兰这家伙来历不明,做事不按常理,执行任务时也总是消失,看起来就像是个朝三暮四的叛徒。”贝尔摩德终于喝了她走进酒吧的第一口酒,慨叹一声后,她才慢悠悠地在琴酒杀人的目光下接着说
    “不管谁是叛徒,唯独龙舌兰,绝不可能是。”
    她的语气坚定无比,像是在警告,“为了防止你继续做错事,以至于哪天不小心丢了性命,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再透露一点点”
    “龙舌兰这个身份,是假身份。”
    “果然。”琴酒终于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这些天,他将龙舌兰支走,派去执行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为了在这段时间能够充分地调查那个他看不透的男人。
    既然已经透露到这份上,像是觉得自己说的够多,也不怕再多了,贝尔摩德撑着额头,在吧台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在龙舌兰之前,他是组织的高层至于多高,伏特加,你,包括我,都是他的下属”
    “什么”琴酒瞳孔地震,掩饰似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挡住自己惊讶的表情,“连你也”
    “是呀,连我也是。”贝尔摩德耸耸肩,道“这么说吧”
    她举起莹白的食指,朝向天空,“他是组织里,boss最信赖的那个人,没有之一。”
    “那个女人,死掉了。”林子墨刚盛起一勺馄饨汤,就被李舜生的话打断。
    他恰到好处的露出点茫然的神情,装作自己不知道李舜生说的“女人”特指的是那个红发女人。
    林子墨知道他说的那个红发女人进入潘多拉之后整日被幻觉缠身,像精神病一样无端对着空气大吼大叫,周围的人全部都躲着她走,私下却在议论这个女人还能在这里坚持多久。
    可能是在大巴车上的相遇,亦或者是李舜生和她曾有过几次短暂的交流,这个女人不知为何对李舜生有种莫名的信赖。
    当然,也可能是李舜生这家伙是唯一一个除了警卫队意外,会主动接触她的人。
    前两天,林子墨和李舜生闲聊时得知,那个女人告诉李舜生,她最近有办法可以从这个可怕的地方出去了。
    说实在的,林子墨当时没多想,毕竟这和他无关。
    “怎么死的”林子墨一点也不介意在吃饭的时候聊这种事。
    “没看见,不过,她身边倒立放着自己的靴子。”李舜生大口吃着碗里的打卤面,表情看不出来悲伤。
    林子墨知道他其实是个同理心很强的人,面上的神色并不能代表内心的感受,林子墨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不然他自己平日里怎么会挂着笑
    想要逃离,这没什么问题。可在说完有办法逃走之后立马死亡,这里面的蹊跷就很大了,更不用提那个疑似“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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