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一带,人迹罕至。余蔓寻过来时, 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大佛脚下, 有两个小男孩在水边玩耍。

    余蔓走过去, 试着唤了一声, “风儿”

    男孩们双双回头, 其中一个蹦起来,欢呼着扑进余蔓怀里, “娘你来了风儿还以为娘不要爹和风儿了。”

    余蔓干笑,对自己一出场就成了少妇,还要拖孩的现实表示一言难尽。

    对, 没错, 她是颜盈, 聂风的母亲, 武林第一美人颜盈。她穿过来的时候,颜盈刚跟聂人王大吵完一架,处于离家出走状态。

    她依着模糊的记忆,几经周折回到聂家村, 聂人王父子已经不在了, 她在一贫如洗的家中住了两日, 仍不见聂人王父子回来, 于是, 动身来乐山碰碰运气。果然,在乐山大佛脚下寻到了聂风。

    余蔓见聂风手里拖着一把与他极不相称的大刀,觉得奇怪, 便问“这刀”

    聂风马上挺起小胸脯,“爹的雪饮刀掉在外面了,风儿替他保管。”

    这就是十二惊惶中位列第二的雪饮刀余蔓不由得多打量几眼。

    “你爹呢”她随口问。

    聂风小脸一皱,忧郁道“爹被火麒麟抓进凌云窟了。”

    说着,抬起短细胳膊,往不远处一个乌漆墨黑的洞口一指。

    余蔓望着幽邃而神秘的凌云窟洞口,轻轻叹了口气,心道,聂人王与人决斗,还要带孩子当啦啦队,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风儿,刀口锋利,还是娘来拿吧。”

    刀鞘不知丢哪儿去了,聂风拖着雪饮刀,刀刃朝上,余蔓真怕他绊一脚或摔一跤,把自己切了。

    聂风乖乖把刀交给余蔓,余蔓一接手,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透进骨头流入心头。

    她蹲下,打开包袱撕了些布条,缠在刀身上。

    和聂风一起玩耍的那个男孩默默挪蹭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某一块石头,小嘴抿成一条线。余蔓手里忙活着,不经意瞥了男孩一眼。

    “娘,这是断浪。”聂风小声说。

    男孩像是被按下了开关,圆润但露了个尖尖的小下巴猛地一抬,无比自豪地说“我是断浪,我爹是南麟剑首断帅。”

    余蔓笑了笑,冲凌云窟一努嘴,自以为和蔼可亲,实际上非常扎心地问了断浪一句,“你爹也进去了”

    断浪哽住,眼神渐渐呆滞,他嗫嚅了一会儿,微弱地应了一声,“嗯。”

    余蔓起身,把缠好的雪饮刀挂在腰侧,然后搓搓手,放在嘴边呵气,“走吧,风儿。”

    “走”聂风愣住,他拉住余蔓冰凉的指尖,失声问“娘,我们不等爹了”

    余蔓一僵,表情有些尴尬,“你爹进去多久了”

    风儿啊,人要现实。

    聂风攥着余蔓的手,用眼神恳求。

    一旁的断浪开口,“十天。”

    余蔓一副“你看吧”的模样,她握起拳头向聂风比了个“十”,语重心长地说“风儿,你爹被火麒麟叼进洞,已经十天了,那可是凶兽火麒麟。”

    聂风眼眶一红,啪嗒啪嗒掉下泪来。断浪扭头就走,捡了石子用力往水里扔。

    余蔓望着断浪倔强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摸摸聂风的头,牵着他离开。

    聂风隐约意识到父亲大概是死了,他很伤心,但有母亲在,自然得听母亲的话。

    娘俩走出百丈远,聂风忽然回头望,并捏了一下余蔓的手指,“娘”

    余蔓淡淡应了一声,只当是聂风不舍父亲。

    “断浪。”聂风招手。

    余蔓脚下一顿,转身向后看,随即怔了怔。不知何时,断浪追了上来,就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气喘吁吁地跟着他们。

    见余蔓停步回头,断浪拔足就跑,一口气奔到余蔓跟前,他咽了咽口水,极力不让紧张外露,然后一把拉住余蔓的另一只手。

    他不想一个人,他害怕。

    断浪的手有些黏腻,不知上面沾了多少眼泪余蔓没说什么,一手拖一孩直奔聂家村。

    回到家,聂风邀请小伙伴去自己的小床上躺一躺,断浪终于不再紧绷,露出轻快的笑容。

    余蔓动作迅速,已经在角落里撅着翻箱子,“风儿,快收拾细软”

    聂风小小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疑惑,“娘,收拾东西做什么”

    “咱们得赶紧走。”余蔓扶腰站起来,一脚把箱子踢开。

    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不说,腐木头味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为、为什么”聂风不懂,离了家,他们还能去哪儿

    “你爹”余蔓一张嘴就不得不卡主话音,把那句“死了”吞下,重新把舌头捋指,耐心给聂风解释,“你爹不在,他那些仇家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

    “娘武功低微,谁也打不过,所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这个时候,泥菩萨应该已经做出预言,雄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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