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无惨的脸色很难看,他打碎了镜子。
然后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不过是千年前就该死的人而已,既然能让她消失第一次就会让她消失第二次。
“有意思有意思,居然自称是鬼舞辻卷水吗”
无惨笑起来,面容扭曲,他看了一眼放在屋里的弦,千百年来弦的弹法变化了许多次,当初的声音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你活的够长了,该消失了。”
弦乐断裂,屋里没有了无惨的身影。
卷水坐在屋里等着,她知道今晚无惨一定会来,他也知道她会等着他。
本来是一场毫无的故人相逢,却发生了意外。
什么是意外
卷水看着周身飞舞的地狱蝶,沉默了。
“你居然会迷失在去现世的路,真是没用。”
涅茧利黑白相间的脸凭空出现,像是投影。
“快回来吧,实验室还有很多事。”
涅茧利的脸消失,黑暗里只剩下卷水。
不她不会回到尸魂界,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她转身离去,越走越远,越走离虚空越近。
死亡也不能绊住她的脚步,她要回去。
富冈义勇举刀责问着少年。
为什么要保护鬼为什么要把后背露给自己看为什么要祈求垂怜为什么
富冈义勇怒吼出声,但声音却传不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像木偶一样问着,但内心却是空荡荡的,没有答案。
当初说会回来看他的人现在只能看着冰冷的墓碑去怀念;当初说是男人就要面对自己的命运的少年也长眠于地下。
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
趴在雪地的炭治郎泪流满面,他忽然抬起头,发现面前满面怒容的男人却散发着十分悲伤的味道。
他看着自己,却又不是在看自己。
“为什么”炭治郎的嘴抖动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回答对方的问题,还是要问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为什么会悲伤到这种地步
杀气散了,狂气没了,怒气消了,只剩下单薄的身躯,声嘶力竭地责问为什么。
炭治郎的眼眶划过热泪。
“带着你的妹妹去找鳞泷左近次。”
富冈义勇忽然平静下来,周身悲伤的味道一点一点散去。
而在这时,空气悄然划开一个裂缝,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那是什么”
炭治郎抱紧祢豆子警惕地看着那只手,富冈义勇却已举刀来到了那个缝隙前面。
刀划过这只手的手臂,缝隙也悄无声息地扩大,摔出一个人来。
“呼现世是冬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