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学,可以过去学一段时间。
    祈热满口不在乎,说自己坐上车就没了方向,不想学遭罪。
    柳佩君除了帮陆时迦装修房子,也没什么其他事,便说带她练。祈热还是拒绝,几个大人又一起劝她,她是自个儿突然想到,以后不能只让陆时迦一个人开车,便装作被他们劝服,答应了下来。
    是以这段在家的日子,祈热几乎每日与柳佩君一起同进同出。装修的事儿柳佩君没有再隐瞒陆时迦,陆时迦听了不乐意,祈热便私下给他打电话,直言告诉他“我回来就想住新房子。”
    底气十足,好像他的房子,也是她的。
    陆时迦不知道祈热上次回国那趟,是专门去他家里跟两位家长表明态度,但也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和他爸似乎已经没了龃龉,她现在这么做,也有缓和他们父子关系的倾向。
    但是这件事,陆时迦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原谅。
    不过还是松了口,说“钱我会还他。”
    不等祈热再说话,又冷着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祈热故意和他唱反调,“都没地方住,我回去干嘛”
    陆时迦果断掐了电话。
    祈热对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去继续练车。
    没成想,第二天一早,日本又发地震。这已经是近几日内,日本的第三次地震。
    祈热起得早,知道消息时,柳佩君已经和陆时迦通过电话。手机里也躺着陆时迦这么久以来主动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别过来了。”
    祈热也急得不行,电话打过去,劈头盖脸就问他“你当初干嘛非要去日本”
    陆时迦愣了几秒,淡淡说“已经没事了。”
    祈热急得说不出话,那边陆时迦第二句话带了些安抚意味,“没事了。”
    祈热不知怎么地,一时很是感慨,忽地说“去年五月,我想了无数次要给你打电话”
    说完就后悔了,她最讨厌往回看,于是又故意说“后来想想,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那边听着,竟然笑了。
    祈热愈发来气,“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柳阿姨因为担心你,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陆时迦顿了顿,说“知道。”
    “知道”祈热学他的语气重复一句,又说“你干脆回来吧。”
    陆时迦回答得含糊,“再说吧。”
    祈热气愤地挂了电话。
    当天祈热和柳佩君都没有出门,一起坐家里看着日本的新闻,确定没事后才放下了心。
    梅城近日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柳佩君每日都会做些绿豆沙,还专门用盒子装好送去给陆时樾。也总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来吃饭,终于等来他一次回答月末公司放几天暑假,到时候回家。
    柳佩君给陆时樾打电话的时候,祈热也在旁边,三人还说到祈热学车,柳佩君说她自己是半吊子水平,要陆时樾到时候带祈热几天,陆时樾当然是答应了下来。
    电话一挂,祈热发现柳佩君有些不对劲。
    柳佩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话。
    祈热看出门道,便主动问“您是想问我跟陆时樾怎么回事儿啊”
    柳佩君笑得愈发不好意思,既然祈热已经猜出且说出了口,她索性直接问“阿姨当妈妈的,总觉得自己两个孩子都好,而且都是同一个妈”柳佩君笑着指指自己,“我,生的,多少都有共同点,阿姨就想问问你,怎么就”柳佩君越说越不好意思了,“怎么就单喜欢迦迦呢”
    这个问题怕是柳佩君憋了很久,这会儿趁着刚跟陆时樾通了电话,才敢问出来。
    而这个问题,对祈热来说也不算是问题。
    她只说了一句“我拒绝陆时樾的时候,陆时迦还在上小学呢。”
    柳佩君瞬时就明白了,她根本就不应该去比较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样对两个孩子,包括对祈热,都不公平。
    她有些许的愣怔,祈热见状转而开起玩笑,“上次去浅草寺,我给陆时樾专门求了良缘守,这个应该挺灵的。不过”祈热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当初我给陆时迦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年前了,他现在都还不太肯理我呢。”
    柳佩君也笑,故意拍拍脑袋,“五六年,那可不行。”说着收了些笑,叹了口气说“其实阿姨也想通了许多,人嘛,开心最重要,所以时樾这事儿我也不像以前那么急了。”
    “你和迦迦阿姨一开始听迦迦说的时候,是真的好几天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怕现在,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人与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先前时樾给我打电话,他平常哪会说那些家常,那段时间就总告诉我,身边哪些年龄差很大的朋友在一块儿,还结了婚,家庭多美满,阿姨就想啊,时樾不是喜欢热热么,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呢后来想通了,就想,怎么当初我就那么大惊小怪呢,看不惯那会儿的自己,也更看不惯你陆叔叔。”
    祈热跟着柳佩君一块儿笑,“其实我自己也没敢想。”
    柳佩君拍拍她手,脸上有些神神秘秘,“阿姨就不瞒着你了,你刚去日本那会儿,阿姨和你妈妈闲着没事儿,就去给你和迦迦算了算,老先生都说,八字很合”
    祈热听着大为惊讶,“你们怎么还去算这些”
    “算得可准了说你俩都会出国,看吧,准了。还说你前期职业稳定,不是公务员就是事业编的,这也准了吧说你三十岁之后职业会有变化,往后会慢慢稳定下来,可能自己创业,也可能继续出国,这个就不知道真假了。还说你晚婚,那这”柳佩君倒不是说笑话,而是实话实说,“这就不用算,一看年龄也就知道了。”
    柳佩君透露着,祈热倒是越来越感兴趣,还主动问“还说什么了”
    “说迦迦啊,小时候成绩不太行,性格内向,长大了会越来越好。二十出头的时候就会自己买房,有自己的事业,这也算是说准了。不过也说他后期学业会受阻,可能是因为大环境拖延了,也可能是因为个人选择。说他有野心,会有两份工作,不过会因为家庭放弃一份,我们就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先生说他特顾家黏老婆,是喜事儿。你说喜事儿,不是结婚就是要孩子呗”柳佩君说着说着,自己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来。
    祈热听着觉得很是稀奇,竟然连孩子和“老婆”这个称呼都蹦出来了,可下意识里却选择了相信。
    “还说啊,你们感情会越来越好,两个人都懂得珍惜,偶尔的小吵小闹都正常”柳佩君清了清嗓子,“在一些大事上也会有争议,不过都可以和平解决。”
    “什么大事儿”祈热当然忍不住要问。
    “说是可能在孩子的问题上会有分歧”算命先生说得不详细,柳佩君也没法儿转述详细。
    祈热听完,不论算命先生说得准不准,本来是想给陆时迦打电话,也给他透露一些,又想到他最近总熬夜,便没打扰他。
    过几日陆时樾回家来,去看房子装修的也就多了一个人。祈热说到底也只是帮忙看看,花不了什么心思,余下的心思都花在了练车上。
    她每日仍旧去驾校练几圈,之后在驾校外坐上柳佩君的车,由陆时樾带她再复习几遍。
    连续一段时间下来,祈热的耐心早就见底,开车这事儿可能注定跟她无缘,加上持续的高温,她不打算再练。
    在驾校里头买了两支糖水冰棍儿,祈热拆一支送进嘴里,另一只手扶着帽子,顶着烈日往驾校外跑。
    柳佩君的车用来代步,是经济实用的大众。祈热咬一口冰棍,看着那辆熟悉大众的车屁股,恨不得一秒钟遁地过去。
    “我来了”祈热边冲边喊,“陆时樾我解放了不学了”
    还没上车,她就把决定喊了出来。小跑着到了车边,开车门后的第一反应是把手上的东西往里一丢,然后往车里钻。
    帽子碍手碍脚,上车时往前倾将她视线一遮,祈热感受到冷气冲过来时,帽子也跟着掉到了座椅上。
    一抬头,先看了驾驶位上的人。
    嘴里那口冰差点被她生吞下去,愣了一会儿,等关上门坐好,才知道嚼碎嘴里的冰,她本想板着脸,嘴角却止不住往上扬。
    为了掩饰,她又咬一口冰棍。这才拿眼看过去,先看他浅青色的衬衫领口,黑色休闲裤,顺着往下,最后才倒回去,看他的脸。
    她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却又不想当先开口的那个,便又继续咬下一口冰棍。
    驾驶位上的人终于看了过来,祈热挺胸抬头,用眼神压制回去。
    眼见他忽然伸了一只手过来,祈热下意识将手上的冰棍往后挪,愣是不开口说话,用眼神示意另一根还未拆封的。
    他手却始终伸着,似乎必须要吃她手上这根,祈热迟疑了一会儿,想他远道而来,她不至于这么小气,便将手伸了出去。
    下一刻,先被抓住的却是手腕,然后是稍稍起身的人倾身过来,另一只手掐上她腰,两只手一用力,冰棍应声而落的同时,祈热被整个拉了过去,中间还被转了个身,落坐到他腿上时,她整个人还是茫然的。
    心却与嘴里的冰块一样,渐渐融化。
    紧接着,他低头压下来,舌头伸进去,抢夺她嘴里的冰块,顺道搅乱她的心。
    最后,是由上至下游离,丝毫没有犹豫,探入她裤头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有车,到原谅之前都不会有车。
    上章贴了新内容,需要回看一下,不然接不上,省略部分见ei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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