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泰山蹲在死者身边,正在给死者进行初步体表尸检。

    工作时,他一改明日里嬉皮笑脸的态度,稍微认真了些,先是掀开死者眼皮查看了下角膜和瞳仁状态“角膜高度浑浊,尸斑融合成大块,颜色深,尸僵波及全身,死亡时间10小时到12小时之间。”

    刘泰山和肖冰冰一样,都特别“人不如其名”,他名叫泰山,却一点也不稳重,经常是嬉皮笑脸没个正行,人倒是长得不错,俊秀小生,阳光开朗,要是和他不熟,会觉得他是个张扬的帅哥,和他熟了之后的人都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打爆他的狗头。

    陆冽半蹲下来“你来之前我已经检查了一遍,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10个小时。”

    刘泰山听完陆冽的话,眉头一皱,神情上却是调侃“陆队啊,能别抢饭吃吗本事都让你学走了,我还怎么在刑侦大队混啊”

    陆冽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呵”了一声,冷峻面容上有些许鄙夷“你她妈以为我愿意啊,但凡你能早点出现场,我也不至于多管闲事,”他说着瞥了刘泰山一眼,转了话头,“别告诉我就检出这么点东西”

    刘泰山耸了耸肩,昂着头很不服气“可能吗也不看看我是谁法医小王子,刑侦队扛把子,社会你山山哥”

    尽管两人已经一起工作五六年了,可陆冽一和刘泰山打交道就只觉得太阳穴疼,他浓眉皱起,加重语气“别贫了,继续”

    刘泰山“身上有打斗伤,另外,面部肿胀,嘴唇发黑,地上有呕吐物,死前很痛苦,符合中毒特征,手臂有上几处针孔伤口,伤处肿胀,看伤口,应该是被某种昆虫咬过,但我目前不能确定是哪种昆虫。”

    陆冽双眸微眯,想起何川辉的话,又问“昆虫,是蜘蛛吗”

    刘泰山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些,他俯身下去,忍着扑鼻尸臭仔细查看了一下死者手臂上的伤口,点头“挺像。”

    “报案人说死者生前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搞过来几只黑寡妇,喂食时没关好门让它跑了。”

    “黑寡妇原来如此,”刘泰山恍然大悟,“我之前也养过,球蛛科寇蛛属,强烈神经类毒素,剧毒啊,雌蛛成年后会弑夫,一口一口吃掉,极其残忍,所以叫人送外号“黑寡妇”,人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最开始没有知觉,但会慢慢疼痒难耐,恶心呕吐,浑身无力,不过黑寡妇咬人致死的几率很低,这玩意儿虽然毒,但咬人时毒素释放得太少,被咬之后处理及时一般没啥事,看死者这样子,应该是没能及时就医而死,具体的我还不确定,拉回我那里做个尸检就一清二楚了。”

    陆冽神色淡漠,又问“后脑勺伤口怎么回事”

    “伤口属于撞击伤,撞击面是地板,我推测是死者死前精神错乱,痛苦难耐自己用头撞击地板形成的”

    “尸体有挪动痕迹吗”

    “没有。”

    陆冽听完后起了身,赵颂歌拿着个记录本急匆匆跑进来“老大,死者所有的基本信息都整合完毕了。”他说着将记录本递过去。

    陆冽接过来,站直身体,翻开笔记本,一目十行。

    死者姓名叫何文辉,1990年生人,籍贯晋州市景宁区,高中学历,弟弟何川辉,父母已故,车祸身亡,配偶白文雯,两人2015年结婚,未有生育,何文辉于2016年在晋州市景宁区花垣路开了景新爬宠店,此后便一直经营店铺,白文雯在银泰广场周长生黄金当销售员,何川辉高三在读。

    陆冽一边看,赵颂歌在旁边一边神秘兮兮地讲道“陆队,我刚刚打听到一点何文辉的八卦,从他邻居那里听来的”

    陆冽合上记录本,稍微抬头,视线深邃“说。”

    “案发前一个多星期左右,隔壁那个李大妈听到何文辉和白文雯吵架,好像是因为何文辉怀疑白文雯和他兄弟有一腿,两人在楼上又是吵又是打又是摔东西的,吵得可凶了,哦,对了,何文辉还去揍了他那个兄弟一顿。”

    “兄弟,哪个兄弟”陆冽的眼神瞥向门外,“外面那个”

    “不不不不是他亲弟弟,是何文辉的好朋友,巧了,和这夫妻俩一个高中的。”

    “叫什么”

    赵颂歌挠头“叫什么还没查到,听那大妈说何文辉管他叫强子,这个强子是个打流的,没个正经工作,经常来何文辉家里蹭吃蹭喝,大妈说有次还看到这个强子和何文辉的老婆在店里打情骂俏。”

    陆冽嗓音低沉沙哑“这个强子的身份信息,十分钟后给我。”

    “行,保证把他查个底朝天”

    陆冽眉一皱,转身看向王新余“胖子,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胖子抬头,一脑门的汗“老大,监控是坏的,没查到。”

    “你别看了,让技术组的人来,你找几个人在店中四处找个东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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