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灯,慢慢向院子里前行,借着微弱的灯光,终于叫她摸到了类似房门的木板,轻轻一推,好大一股灰尘扑鼻而来,呛死个人。

    一座大的离谱的宫殿,角落里横着一张石板床,上面躺着一具森森白骨。

    将油灯放置在床边,灵和席地而坐,闭目调息,如同预料的,这里无法凝聚灵气。睁开眼睛,灵和拨了拨腕上的镯子,便凭空出现了两个馒头,白面的,口感一般,胜在体积,足有灵和两个拳头般大小。

    灵和抽了下嘴角,明白这是来自大师兄若冲的关照。

    临行前师父送了她一个储物手镯,若冲塞了一大袋子粮食进去,一脸疼惜“小灵和还在长身体,天魔宗那等虎狼之地也不知道管不管饭,千万别把包子脸饿瘦了,摸起来手感就不好了。”

    吃完两个大馒头,灵和总算有了力气,敛了石板床上的尸骨到院里埋了,便开始拾掇屋子。

    几个时辰后,殿里总算有了变化。

    在天魔宗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当邱景隅推开石头殿的大门时,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差点将他绊倒的是一个发着荧光的灯盏,四面糊了粉红色的灯纸,他顿了顿,表情有些不淡定,待看清了殿内全貌时,他又险些咬到了舌头。

    这是什么温馨而梦幻的少女闺房啊

    灯火通明,殿内到处摆满了荧光灯盏,四周悬挂着深色竹帘,将原本漆黑斑驳的墙体遮得严严实实,地上铺了雪白云毯,上面摆放了一张方桌并一个红木椅子,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角落里的石板床,三面被加固了木质围栏,一面悬了帐幔,两边铺设坐垫,除此之外还有雕花门罩、彩绘屏风

    邱景隅深吸了口气,居然还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硬是将原本阴暗森冷、充满死亡气息的监狱式殿宇改造成了少女卧房。

    而此刻,始作俑者正躺在那张奢华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身为石头殿的管事,邱景隅一开始没有出现便是存了给新人几分下马威的意思,刻意放在石板床的白骨也是他的杰作,晾她一晚上打算磨磨她的意志,待第二日他出现,必将痛哭流涕的滚到他脚下服从一切安排,事实证明往届的新人经此一夜后,多桀骜不驯的也得缩起尾巴做人。

    邱景隅冷笑一声,算你过了这第一关,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将灵和惊醒的是一盆兜头而来的冰水,她冻得一激灵,迅速翻起身来,入眼一个穿黑袍的矮个男子,手里端着个盆,向外凸的嘴咧着,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灵和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几乎是有些兴奋地问“大爷您这水还有吗我想冲个澡。”储物手镯里东西齐全,水却不多,她得省着饮用,昨夜只是匆匆擦了下身子,并未沐浴,搞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安稳。

    邱景隅的冷笑僵住了。

    灵和意识到作为第一次见面的话,有些不太礼貌,遂挠了挠头,讨好地笑了笑“大爷您先坐会儿,此地有点简陋,让您见笑了。”

    邱景隅“”

    “我叫灵和,昨儿刚入的宗门,被左宫主大人派来此地工作,昨夜天晚了没去拜访您老人家”

    她正说着话,黑脸大爷突然沉了沉脸色,“你现在只能问一个问题。”

    这么突然。

    灵和想了想,问“您知道这里有没有能晒被子的地方”

    邱景隅额角一抽,吼她“闭嘴跟我来”

    善变的男人啊,明明是他让自己提问的。

    灵和满怀痛惜地瞅了眼自己被水打湿的小被子,希望在她回来之前能干。

    大爷带她来的是刚刚那间大殿的后面,穿过弯弯绕绕一片林子,面前出现了一处断崖。

    灵和低头瞅了瞅,深不见底,崖上风狂乱地刮着。

    大爷瞥她一眼,扔给她一个篮子,里头装了些黑漆漆的圆珠子。

    “从这里下去,把篮子里的东西送下去。”

    “直接丢下去不行么”何必多此一举。

    邱景隅冷哼一声“直接丢下去珠子里的杀气会将你绞的尸骨无存,爬到崖底的无伤海里放下去,你才有可能活下来。”

    这是什么高危行业。

    邱景隅见她沉默,心里这才舒坦些,“天黑之前上不来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大爷走后的半个时辰里,灵和都坐在崖边嗑瓜子。

    笑话,这样一不小心就丢掉小命的活,她可不干。

    断崖上风挺大,崖底隐隐传来渗人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

    灵和丢了瓜子,伸头往前瞧了瞧。

    乖乖,翻滚的血色云雾下面似乎真的有人。

    还不待她细看,便对上了一双冷冰冰的的眼睛,暴戾、嗜血、冷寂,里头搅动着的疯狂杀意直逼灵台,吓得灵和一个哆嗦,腿一软,坠了崖。

    意识模糊前,她爆了句粗口,我去,这人怎么有点像她春梦里的男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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