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天还是蒙蒙亮,没有到曹布德起身的时候,幔帐外很安静,厚厚的幔帐给曹布德隔出了一个小空间。

    与以往不同,这几天,她几乎是夜夜不得安寝,噩梦缠身,每当被惊醒的时候,额头冷汗涔涔,伴随着一阵阵心悸。

    曹布德在夜半时分就已经醒了,她闭着眼睛假寐,昏昏沉沉的,得以熬过了后半夜,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心悸感总给了她一种不好感觉。

    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下去不是个样子,打定了主意,曹布德不再掩饰,露出疲态,她这是病,也不是病,真真假假的病上一回,来个太医看看,她才能安心。

    到了往常起身的时间,曹布德还没起,都兰掀开幔帐,轻轻唤了句,“格格该起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曹布德会利索的起来,配合都兰动作,而现在,需要太医看病的曹布德当然不会起,她拉了都兰的衣袖虚弱道“我有些头疼呢”

    都兰闻言当即大惊,摸了她的额头,又替她重新捻好被子,安慰她道“格格别怕,奴才马上去禀了太后请个太医来。”

    高效的安排了人去,都兰捧了一杯温水回来,曹布德也有些口渴,就着都兰的手喝了后重新躺下。这回,有些安心的曹布德很快被困意席卷,倒是又睡下了。

    放下杯子的都兰出来,听见的便是恩和的呵斥声,带着些许气急败坏,“你们都是死人啊,主子都不舒服了,还能睡得安安稳稳的。”

    被呵斥的是守夜的宫女,这活都兰和恩和也是有份的,恰好昨晚没轮到她们,没成想一晚的功夫,还真能出个事。

    “好了,小声些,格格又歇下了,”知道那宫女也算是无辜,都兰开口打断了恩和的呵斥,现下这些都是小事,等太医来才是大宗。

    太医来的速度还算快,曹布德病了,信儿报到太后那里去,太后自然着急,使了跑腿快的小太监去请太医。

    最后诊出来的结果是曹布德真的病了,略感风寒,有些发热,得了药方,取药,煎药,一整个流程走下来,睡着的人依然睡着。

    煎好了药,确定是适口的温度,都兰才再次把曹布德唤醒,药肯定是要喝的,觉可以等喝完药之后再睡。

    于是,曹布德一醒来,面对的就是一碗药汁子,都兰还打算喂她,曹布德受不了一勺一勺的苦,坚定的拿过了药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才有空关心这是哪门子的药,抬了抬手中的碗,道“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风寒,怪奴才没有伺候好格格,格格可不能再受凉了,”接过曹布德手中的碗,都兰再次把曹布德塞回被子里,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曹布德心里卧了个大槽,以为没病结果真的有病,她会得风寒也不是无迹可寻的,每晚没的睡,完了出一身汗自然风干,熬着熬着,结果真的病了,也幸好叫了太医来,她再多折腾几晚,病的更严重不说,古代得病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奇绶和永干哪个不是病着病着就没了。

    已经睡了回笼觉,一时之间让她再睡,曹布德也睡不着,拉了都兰陪她解乏,说着说着,一声轰鸣声传来,曹布德的脸开始泛红,这病病的,让她饿了都没有感觉。

    都兰是个执行力很强的宫女,面不改色的吩咐传膳,这下,曹布德也不想解乏了,默默的把被子拉过头顶,她单方面决定自闭到用膳的时候。

    端敏来的时间挑的很好,人家自备吃食,和曹布德的膳食走了两个极端,闻着香味吃自己清粥小菜,曹布德都要再次自闭。

    “你就刺激我吧,我病了还这么过分,”指着端敏半桌子的硬菜,曹布德抑制想流口水的欲望,狠狠的瞪着端敏。

    “我这是为了你好,多刺激刺激你,病好的才快,”端敏细嚼慢咽的,拼命延长用膳的时间,就着愤怒的曹布德,她光荣的吃撑了,还掩着嘴偷偷的打了个嗝。

    “都是歪理,”曹布德不屑的哼了一声,生气是不可能生气的,有个人陪她,她开心还来不及。

    要知道,本来的这个时间,端敏哪会待在慈仁宫,和她的爱马待在一起才是正经的,看在自己比端敏的马重要一点的份上,曹布德大度的原谅她。

    病了几日,曹布德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在她病的这几日里,和她同病相怜的还有大阿哥,大阿哥是孩子,比她更遭罪些。

    所以曹布德病一好,带着礼物,就踏上了去探望大阿哥的道路,去皇后的坤宁宫做客,提前通气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做个不速之客,主人家欢不欢迎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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